阵惆怅,八年了……
“维以后就负责接送你。”坐在副驾驶的里包恩如是安排,“我不在有什么需要和他说。”
这算是全职保姆吗?我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还兼职保镖。”里包恩替我补全心声。
我对于他总是能看穿我想法的行为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丝滑地认同他的观点。
学校到了,在一排梧桐树的尽头,大门宽阔且大气,大理石柱在阳光下熠熠闪烁,一看就耗费了不少财力。
这到底是贵族学校还是黑手党学校。
维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我冲里包恩挥挥手,下车:“拜拜。”
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他没下车,隔着防窥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再次挥了挥手,往里走去。
黑手党学校的课及其硬核,除了基本的文化课之外,他还教一些什么暗杀,什么反侦察等等非常实用的课程。
就是如果体育课不是真人cs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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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学校森林中的一颗树上,忧伤叹气。
发给我们的子弹是颜料弹,毕竟不能真出人命。
我身边没什么同伴,一般来说,家族比较弱小的会抱团取暖或者巴结家族强大的学生,而强大家族的孩子天然就会结交他们认为该结交的人,同时收复小弟。
我没兴趣给别人当拎包小妹,里包恩也不需要我给他结交人脉,这就是个体户的好处吗?
其他人也没有特意和我交朋友,对他们来说,以我的人设,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那一类的。
这或许就是里包恩的目的,我想。
我的同学们自发地分成几派,相互抗争,看得出他们中有人对第一的名次十分执着。
至于我,我又不是里包恩,没什么top癌,躲了一会看着情况差不多,跑去交战中心送死,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我很满意。
在学校成为小透明的一天很快结束。
意大利放学很早,作业也不多,和我隐约记得的朝五晚十的日子好过多了。
我心情愉悦地坐在后座上,决定先不回家,去楼下那片餐饮区逛逛。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朱红的门框。
哦,瞧啊,那纯正的,朝阳一般的颜色,那古典的,充满着智慧的榫卯结构,以及那若隐若现飘出来的,迷人的香气。
我咽了咽口水,那是一家中餐厅,上面的牌匾写着刘姐大杂炖。
如此接地气,如此令人信服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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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吃过中餐,而现在,那被我刻入DNA,对煎炸油焖炖的向往,让我目标明确地走入那家店。
逛?逛什么逛,我能不知道哪家合我胃口吗,没到饭点怎么了,和老板唠唠嗑也行啊,说不定还能吃到隐藏菜单呢!
我跨过门槛,步入那带着香味的天堂。
室内装横偏精致古朴,红木勾勒着窗花,让光线充分进入屋内,厨房用玻璃分隔开,能看到正在忙活的厨师。
还没到饭点,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几桌。
见我进来,在收银台坐着的女人招呼着:
“诶,这是谁家闺女?咋一个人来的,你家大人哪去了?”
哦,这熟悉的中文,我泪眼汪汪,被空气中的辣椒味熏的。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用意大利语,赶紧转换语言又问了一遍。
见我眼泪汪汪的,一下子心疼了,“哎哟,这是和大人走散了?闺女莫哭,进来坐一会。”
“没,大娘,”我擦擦眼泪,用着中文,“我就住这附近,想进来吃点,眼泪是被辣椒熏的。”
“还是我们家乡的娃勒。”大娘也能看出我大抵是混血儿,我那口标准的中文让她眯起眼睛笑着,“想吃点啥和我说,我是老板,我让我家男人做。”
她引着我来看菜单,这应当是隐藏菜单,我看着那一串中文,只恨自己胃有限。
“青椒牛柳,地三鲜,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我报了一串菜名,随后又犹豫一下,“能做小份的吗?我怕浪费……”
“给你做小小份。”在厨房忙活的老板夫钻了出来,笑着,给我指了个位置,“现在还不到饭点,叔先给你弄碗汤喝喝,熬了一上午的骨头汤呢。”
他给我指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黑发黑瞳的人,皮肤偏白,有一双令人难忘的丹凤眼。
老板和他很熟的样子:“风,让姑娘去你那坐会,照应一下,我一会给你们端汤。”
叫风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色唐装,下身配白色阔腿裤,温文尔雅地点点头。
“你好,我是风。”他同样说着中文,口音很熟悉。
和妈妈的口音有一点像,我这么想。
第15章芙伊:发来一份饭搭子邀请
风是个很有耐心和温柔的人,对我有些不礼貌地上下打量并没有生气,反而叮嘱了一句:
“老板这里的辣椒很辣,如果接受不了不要勉强。“
没关系,我大抵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类型,哪怕被辣椒味熏出眼泪也想将它放入口中。
“风先生是香港人吗?和我妈妈的口音很像。”我终究还是没忍住,询问着,眼睛很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从香港过来的。”风没说自己的家乡在哪。
厨师叔叔端着两碗汤过来了,他笑着:“来尝尝我炖了一上午的骨头汤。”
风和我同时侧头感谢,我的余光还看到风后脑勺有一条细长的小辫子。
汤汁呈乳白色,零星飘着几朵葱花,叔还往里面盛了好几块肉,在晃动间随汤摇曳。
肉炖得很烂,咀嚼的时候,吸满了汤汁的肉带着鲜香包裹着舌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我爱死这家店了,我爱死老板和叔了。
看我这幅样子,叔哈哈笑着:“慢慢吃,汤免费续,我去给你们炒菜去!”
看得出,自己做的饭菜被人喜爱让叔的成就感倍增。
“我不要改良的,可以做原版的吗?”我从碗中探出脑袋。
叔没说话,给我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吃饭的时候不唠嗑怎么行。
我兴致勃勃和风吐槽自己太久没吃中餐,差点都忘了这种美味。
我从吃饭聊到意大利的食物,又聊到夏威夷那边的菠萝披萨,聊得天花乱坠,不知天地为何物。
直到叔把我点的菜和风的菜上齐我才住嘴,认真地往嘴里塞东西。
刚才基本上都是风听我说,偶然补充一句,聊到菠萝披萨的时候我拿改良版中餐做对比,成功激起了他的情绪,和我一起控诉。
“如果你很喜欢吃中餐的话,我记得这几家都是味道不错,各有千秋的。”风和我分享着他踩过点的几家餐厅。
很巧,其中有一家就在黑手党学校附近,是一个移动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