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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感慨:“但愿老姐还能多骂我一段时间。”

    他们好像变回了友人,和我曾经见过的那样互损着。

    我偷偷打量着Timoteo的守护者,发现他们手上同样带着戒指。

    戒面较大,有着贝壳和像天气图案一样的浮雕。

    他们的戒指也能点火吗?我没忘记之前的火焰是从Timoteo中指上的戒指上冒出来的。

    不知怎么的,我莫名想起了母亲留下的戒指。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那位戒面是雾气,发型在头顶有一撮毛,脑后又一缕辫子,十分非主流的青年看向我,他没有笑,表情极为符合我对黑手党的刻板印象。

    有点吓人,我默默往里包恩身后缩了缩。

    万幸的是里包恩不是那种推着孩子出来要求她大大方方的家长,他只是低头看我一眼,勾唇以示嘲讽。

    我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代表没嘲讽到我。

    我听到了守护者们的相互挤兑。

    “瞧你,吓到小孩了。”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

    “得了,你对你不笑的样子没点数吗?”

    “那我笑笑试试?”

    我悄咪咪睁眼,看到了那个吓到我的家伙的笑容,随后沉默,其他守护者一时也沉默了。

    那位指环图案是岚的青年一言难尽地开口:

    “算了,要不还是别笑了。”

    我点了个赞。

    Timoteo和里包恩终于聊完了,Timoteo这家伙先是也没憋住笑的打趣了一句,才睁着眼睛说瞎话,安慰着他的守护者。

    难怪你俩能是朋友呢,都是一样的屑。

    里包恩冲其他人颔首告辞,带着我离开。

    我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他们站在鲜血中谈笑风生。

    不愧是黑手党。我再次感叹。

    外面似乎在仪式进行时下了一场雪,地面是一片晃眼的白,可惜宾客们的脚印破坏了唯美的氛围。

    我松开里包恩的衣服,在前面走着,雪被我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

    “很快要到新年了。”里包恩在后面飘过来一句,他不会幼稚的和我一起踩雪,悠闲地跟着我。

    现在不已经是新年了吗?我歪头,元旦我是在军队里和拉尔他们一起过的,那天给里包恩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怕打扰他,也就没继续打,导致那天我们甚至没说一句话。

    难道说……

    “是春节吗!”我蹦到里包恩面前,眼里的期待和惊喜能闪瞎人眼。

    “嗯哼。”里包恩简单吐出音节,伸手别过我的脸,让我看路,“顺便去看一下母亲。”

    去香港吗?里包恩的手难得的凉,放在我的脸上,让我冷静了少许。

    我也不扒拉他了,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看着寂静无声的夜晚。

    里包恩在想什么?他也想起妈妈了吗?我不免好奇,可是我看不透那黑色眼睛下的情绪,虽然相处了那么久,我也足够了解他。

    可是,当他不想让我窥视情绪的时候,就会是这幅平淡无波,冷漠无情的样子。

    不过也能倒推他现在情绪绝对不好就是了。

    我安慰地捏捏他的手腕,他仅仅是在西装里多穿了一件马甲,此时体温比我还低。

    虽然我身上的是礼服,但我外面罩了呢绒大衣,还在内侧兜里揣了两个小暖水袋,下身穿了秋裤,抗寒效果比他好多了。

    “你下次要不也装两个热水袋?”我帮忙捂着他的手,认真提议。

    里包恩终于变换了表情,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嫌弃。

    “不。”他矜持地拒绝,“那对我的形象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我能容忍你带就已经是奇迹了。”

    言外之意是别想偷偷往我口袋里塞这种掉价的东西。

    明明你也没把手收回来,还不是冷嘛!

    我鄙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里包恩使出警告和家长的威压。

    我立即面带微笑,甜甜地开口:“没有哦。”

    顺带一提,装无辜这点,我也是和里包恩学的,毕竟家长都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里包恩意外地没有计较,随后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了。

    “等回来之后,可就不能松懈了哦。”

    我想起他说的,要给我进行训练。

    我勒个一对一名师辅导。

    得,原来搁年后等着我呢,我两眼一黑,表示看不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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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芙伊在可洛尼洛等人面前:恶趣味十足。

    芙伊在里包恩面前:乖巧。

    其他人:……凭什么。

    芙伊:(摊手)因为我屑不过他。

    其他人:突然合理。

    R:感谢夸奖。

    我前面改了一下,八代姐姐没死,因为看漫画的时候,发现是八代把罪交给九代的(捂脸

    可以看到芙伊对九代的称呼取决于他是否板着脸(bushi

    第31章

    大清早起来赶飞机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体验,尤其是在冬天的早晨。

    天还没完全亮,薄雾笼罩着街道,密不透风地糊住每个人的口鼻。

    我打了个喷嚏,默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好早啊……”我小声抱怨着,和以往除特殊场合不带首饰不同,现在,我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精致的蓝宝石戒指,是妈妈留下来的那枚,起因是出发前里包恩的一个提议。

    “我建议你把妈妈留下的那枚戒指戴上。”他单手撑着餐桌,吹散咖啡冒出的热气。

    我不明白,却还是听话地翻出了那枚戒指,找不到合适的绳子把它串在脖子上,干脆直接套在右手中指上,意外的合适。

    回到现在,我有些不适应地转动戒指,和里包恩一起等待登机。

    “如果去得太晚,你才会真的埋怨我。”里包恩捻着鬓角处的发丝,不知从哪学的坏习惯,他开始当起了谜语人,话只说一半。

    我鼓了鼓脸颊,低头用手机和风交流。

    我问了风他回不回家过年,不过他遗憾地表示武馆走不开,回不去,我贴心地主动说会给他带点特产回来的。

    上了飞机,可算没那么冷了,此时雾气也已消散,我收起手机,以免干扰飞机飞行。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是无聊的,我什至都闲得把戒指上的每一条花纹都辨认清楚了。

    戒指是银包玉的款式,在银色掐丝的缝隙中露出点点清透的蓝,中央的蓝宝石十分纯净,如同雨后清晨一般。

    “这么闲的话,那就看这个。”里包恩把一本书糊我脸上,我抓下来一看,《侦查与反侦查》。

    我沉默,试图反抗: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本童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