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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长地让他少私联粉丝。

    史卡鲁要是因为我塌了,我会感到愧疚的。

    是夜。

    在一片黑色中,我睁开了眼睛,轻巧地翻身下床,导演让我和一位工作人员小姐姐睡的,我没有惊醒她,悄无声息地放了张纸条在桌上,大意是我家里人联系到我了,连夜来接我,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睡觉,先行离开,替导演的心脏考虑,我还留下了我的备用电话,方便之后报平安。

    我来到外面,山上的空气很好,晚上的星空很美,月亮缀在夜幕之间,群星闪耀,为深邃的夜提供些许光亮。

    这里离一个补给点挺近的,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我打算去哪里度过下半夜。

    至于为什么不选早晨走,因为我担心自己起不来,哈哈。

    我背上包,月亮为我指引着方向,安静地离开,那几张电影票被我放在了包的最里面。

    下山的坡很陡,恢复足够精力的我不再小心翼翼,肆意地跑着,每跑一段就抱住树干减速以保证安全,这样的下山速度很快。

    忽然,我谨慎地停下脚步,放轻了呼吸。

    我远远的看到补给点处有光亮。

    是谁?我拿出了从剧组顺的望远镜,顺便一提,我是得到了允许的!导演见我眼巴巴地盯着,就送我了。

    通过望远镜,我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望过来,礼帽下的黑色眼睛闪烁着,他勾起唇角,似在打招呼,他贴心地把手电筒往下打,以免晃到我的眼。

    我冷静地把望远镜收好,随后放飞自我,也不减速了,像一阵风刮过,直直地朝那家伙跑去。

    在靠近他的时候我还放慢了点脚步,不是因为怕创飞他,而是怕他躲了我刹不住车。

    果不其然,在我快要接近他时,他一个丝滑的转身,我扑了个空,又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我满脸的控诉,眼神毫不心虚地质问他干嘛躲。

    “你身上太脏了,我还不想换掉这身衣服。”里包恩毫不客气,表示我休想把手上的泥抹到他衣服上。

    我啧了一声,遗憾地拍掉手上的灰,可恶,没报复成功。

    我绕过他,径直钻进补给点的帐篷里拿水简单冲了一下身上,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走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个补给点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也没带发卡,背包里也没有定位器来着的。

    里包恩凉凉地看我一眼,我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生怕他又要搞什么事情。

    他拿出发卡别到我头上,恨铁不成钢:

    “你在睡梦中到了一个新地方,都不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多出一些小玩意?”

    里包恩叹气:“你的警惕性到底去哪了。”

    啊?我愣住了,打开包翻出那件家居服,找了半天,终于在领子上翻到了一个黑色的,还冒着红光的小东西。

    我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也许是喂列恩了?”

    他哼了一声:“列恩可不吃这东西。”

    “你什么时候放的。”我无法反驳,干巴巴地问。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好心替你整理衣领吧。”里包恩毒舌能力不减。

    原来是那天晚上吗?

    嘿,你说巧不巧,我真以为你是良心发现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气,里包恩都被我整笑了。

    “那天晚上没发现就算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想过要反侦查一下。”

    二杀。

    我张口欲狡辩,里包恩压根没有给我机会。

    “可别说是相信我,芙伊,你自己的生命只能握在你手里,任何人,包括我,都有可能杀死你。”

    三杀。

    但是对里包恩升起警惕真的很难……潜意识中,我什至不相信我自己也会去相信他。

    “难道你会对我抱有警惕吗?”我嘟囔,幽幽地看着他。

    “你杀不死我,而我却能轻易让你永远闭上眼睛。”里包恩似笑非笑,“况且,我可没说不会对你抱有警惕。”

    四杀。

    可以了可以了,别给孩子凑够五杀了。

    我不满地撞他,扭过头表示自己不开心了,并拒绝开口。

    “还真是脾气大啊。”里包恩敲着我的脑袋,抱怨一句,到底没给我凑五杀,“行了,下山吧,这次踏青结束了。”

    车上很安静,我不说话,他也没有哄我的意思。

    我捏着包半天,知道是自己任性了,最后还是率先服软认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不想那种场景发生而已……”

    我侧靠在门框上,看着后视镜,避免和里包恩对视。

    不管是他要对我下手还是我要杀他都是很地狱的假设。

    “人都有私心和情感,这很正常。”驾驶座飘来一句平静的话语,“但别让私心和情感影响了你的判断。”

    也对,里包恩也不会觉得人是机器,他比谁都了解人性。我鼓了鼓脸颊,没反驳。

    “这世界上总会出现意外。”里包恩微微侧头,“你可以讨厌这些假设,因为我也对此感到不喜。”

    他很坦然,并试图把这些思想教给我。

    “但当假设成立时,你得用办法解决,而不是愚蠢地质问。”他随意的评价,“那可是会让你去见上帝的。”

    这句话落下,车里瞬间安静,我的喉咙里像堵了什么,好半天没法开口。

    我确实厌恶这种假设,却不得不认真听里包恩的观点,我得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

    毕竟,里包恩是不会出错的。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小会,我才艰涩地发出声音:

    “我知道了……”

    我看着窗户,玻璃映照出我赌气的眼神。

    我忽然想起了他教我时拿自己举的例子。

    里包恩到底想教我什么呢?他甚至把该如何躲避他的追杀和监视的方法都告诉我了,他仔细分析自己的思想和习惯,告诉我他可能出现的漏洞,并该如何应对。

    如果不是我现在实力还不够,我真觉得他会把该如何杀死他都交给我。

    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让亲人反目成仇的能力吧,还是说里包恩是那种奉行考试可以不考,但你不能不会的类型?

    又或者是因为他可以轻易杀死我,所以想让我拥有反制的机会?

    他的思想太复杂了,我能感知他的情绪,却无法完完整整地将其解析出来,他到底考虑了多少?因为什么做出这些决定?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横跨了无数信息差和六年成长的时间。六年看起来不多,却足以让一个稚嫩小学生成为初入社会大学生。这些都让他知晓我的一切,而我只能隐约窥见他的一角。

    我不想这样,哪怕我知道他不会再丢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