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普通人，毕竟向导数量太少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大部分哨兵不会选普通人。”
“为什么？”苏瑶追问。
“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安抚哨兵的暴动值。”周陆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现实，“对哨兵来说，最好的选择还是向导。”
“哦……”苏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那点好奇又深了些，“那那些没找到向导的哨兵，最后都怎么办了？”
周陆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吹风机的嗡鸣似乎也随之停滞了半秒。他垂下眼，看着苏瑶发间缠绕的水汽，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大部分哨兵，都会因为精神暴动而死。”
“如果哨兵出现精神异化的征兆，就会被限制行动，关入专门的监狱；等到完全异化的时候……”他顿了顿，吐出的字句带着冰冷的决绝，“就会被执行死刑。”
吹风机的热风还在继续吹拂着发丝，苏姚却觉得后颈泛起一阵凉意。
她望着周陆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里，哨兵与向导的关系会如此沉重，那不仅仅是伴侣的联结，更关乎生存本身。
“就没有向导能安抚他们吗？”苏姚又追问道。
“嗯，部分异化的哨兵还有被安抚的可能，但要安抚暴动值达90%的哨兵，向导等级必须在A级以上。”周陆解释道，“而这样的向导，整个白塔也不到五个。”
“那有五个也够了啊。”苏姚下意识地说。
周陆却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捏着吹风机的力道似乎重了些。
就在这时，苏姚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涌出来，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
周陆一愣，连忙抽回吹风机，差点就撞到她的脑袋上。“怎么了？”
这种感觉苏姚再熟悉不过，她匆匆说了声“抱歉”，便立刻窜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脱了裤子一看，果然看到内裤上那抹刺目的红色。
苏姚彻底怔住了，这不是她在游戏里捏造的身体吗？怎么还会来例假？
周陆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担忧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苏姚，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没事。”苏姚应了一声，反手锁上门，立刻点开系统面板，对着系统管理员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的回复很快弹出，内容却让苏姚心头一跳：“本游戏为100%真实模拟，包含人类全部生理机能。”
100%完美复刻……也就是说，会流血、会来例假，甚至连生育功能都模拟在内？
苏姚惊讶，转念想到更深层的地方，那是不是意味着……进行某种更为亲密接触的感觉也是100%真实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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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中心城
她慌忙关掉系统面板，随即又想起一个更紧迫的问题：她根本没准备女性生活用品。
苏姚匆匆整理好衣物，重新提上裤子，小心翼翼地将卫生间门拉开一条缝，对着门外的周陆小声说
：“那个……周陆，我好像来那个了……你能不能帮我买些东西？”
周陆先是一愣，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苏姚指的是什么，耳根微微泛起红意，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立刻点头：“你稍等，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好。”苏姚应了一声，先用纸巾简单处理了一下，才推门出来。
原本还盘算着今晚和周陆坦诚相见，亲身体验一下这100%真实的感觉，没料到身体突然来这么一出，实在不争气。
没过几分钟，周陆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苏姚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大推女性用品，款式与现实中的有所差距，样式更小巧精致些。
她在卫生间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该怎么用。
等从卫生间出来时，小腹已经隐隐泛起坠痛感。
苏姚懒洋洋地蜷回被窝里，侧过身对着身旁的周陆嘟囔：“你快去洗澡啦，洗完回来陪我睡觉。”
周陆温顺地点点头，轻手轻脚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他却端着个冒热气的白瓷碗回来了，碗里盛着刚熬好的姜茶，暖融融的水汽氤氲着。
苏姚心头一暖，感动得差点红了眼眶，心里暗道：周陆这二十四孝好男友的人设，果然名不虚传。
“你还好吗？我听说这时候肚子会不舒服。”周陆把碗递到她面前，语气里满是关切。
“还好。”苏姚接过姜茶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我平时来这个不怎么疼，就是偶尔吃了凉的才会厉害些，现在就是有点闷得慌。”
“你快去洗澡吧，我先躺会儿。”她喝了几口，又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自己裹成一团。
几分钟后，周陆穿着同款的白色浴袍走了过来，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
苏姚虽然肚子疼，精神头却还足，见他上床便往他身边凑了凑。
周陆顺势躺下，伸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
温热的大手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一点点温柔地揉按着，像是带着某种安抚的魔力。
苏姚心里忍不住惊叹：这也太会了吧……
舒服得昏昏欲睡间，小腹的坠痛感渐渐消散了。
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往周陆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这么温柔？以前为谁这样做过？”苏姚仰起脸，鼻尖蹭着他的下巴，语气试探。
“没有。”周陆的手顿了顿，立刻解释道，“是刚才出去买东西时，在通讯器上查的，以前从没实践过。”
原来是第一次，还特意去搜了相关的知识……苏姚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
她忍不住凑上前，在周陆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亮堂堂的：“那你学得真快！”
她暗暗打定主意，不管在这个世界里会遇到多少NPC，周陆肯定是最让她喜欢的那一个。
因为小腹一直不太舒服，等到系统提示退出游戏的时间，苏姚便立刻选择了下线，想回现实世界好好歇一歇。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摘下游戏头盔，就发现现实里的自己竟然也来了例假。
这算什么？跨次元同步吗？苏姚哭笑不得，慢吞吞地起身收拾。
现实世界里没有温柔的大手揉按小腹，也没有坚实的胸膛可以依靠，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冰凉的空气。
她简单处理好，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又重新戴上头盔，还是回游戏里待着吧，至少那里有周陆。
意识再次沉入黑暗，再睁眼时，她依然躺在38号基地酒店的床上，身边的周陆睡得很沉，呼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