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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章 科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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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普是真的愣住了。

    为了突出自己的清廉,上次早朝他确实说过有人和他送银子,被他严辞拒绝。

    当时陛下满意,他也满意。

    随后陛下让他整理作弊手段,他以为事情已经到此为止。

    在他的设想中,今天陛下夸奖几句,宣布散朝,他的名声就立稳了。

    既讨好了陛下,又给朝臣卖了人情。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

    崇祯声音冰冷。

    “说,给你送银子、让你在科举舞弊的人是谁?”

    他抬头,迎上的却是陛下完全不再掩饰的寒意。

    说?

    陛下会恼怒。

    不说?

    欺君!

    他下意识望向朝堂,目光在众人之间掠过,最后咬牙,指向了户部右侍郎刘应遇。

    刘应遇与八大晋商勾连极深。

    薛凤翔、苏貌相都因魏小贤挖出的黑料被连窝端掉,唯独刘应遇暂时没动。

    他是东林党,也是东林党里最肮脏的一撮,与钱谦益走得极近。

    “给臣送银子的是户部右侍郎刘应遇。”

    话音刚落,刘应遇扑通跪下。

    “禀陛下,臣……”

    话没说完,崇祯打断。

    “刘应遇,你祖籍湖广孝感。

    袁阁老此刻就在湖广。

    莫要因你让刘氏满门遭难。”

    刘应遇脸色惨白。

    他懂了。

    湖广有袁可立,有锦衣卫,有东厂番子。

    陛下这是给他选,要么死自己,要么死全族。

    “臣……认罪。”

    李国普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有人认罪,就不会牵连自己太重。

    不过是象征性惩处,顶多吃点板子,不会丢官,更不会丢命。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你给李国普送了多少银子?”

    李国普心里一惊。

    不是吧?

    都认罪了,还问这个干什么?

    “两千两。”

    刘应遇低着头。

    呼!

    李国普心里又松了下来。

    两千两不算多,尤其对他这种内阁大臣。

    现在又不是洪武,六十两就剥皮实草。

    再说,他一直支持陛下的改革,陛下应该不会为了这点银子就动他。

    然而下一刻,崇祯的声音冷得让人心里发麻。

    “他是否严词呵斥拒绝?”

    刘应遇抬头,看了李国普一眼,目光带着怨毒,也带着报复。

    “禀陛下……无有拒绝。”

    “嘭!”

    案几被拍得山响。

    崇祯的怒喝在朝堂炸开。

    “当面欺君!罪不可恕!

    来人,将李国普及其家人亲眷,统统押入诏狱!

    刘应遇身为朝臣,营私舞弊!

    押入刑部大牢严讯,朕倒要看看,祸乱我大明科举的蛀虫,到底还有多少!

    大明,不养酒囊饭袋,更不养敢在科举动手脚的蛀虫!”

    言罢,大袖一甩。

    “散朝!”

    直到此刻,钱谦益才恍然大悟。

    陛下一直隐忍不发,是为了给李国普定罪。

    不是普通的罪。

    是,欺君、抄家、灭族的大罪。

    逼李国普指认刘应遇,只为顺势拔出更多烂泥,再杀一批。

    科举将近,还要杀一批。

    为新人腾位置,为新的朝堂清路。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这官,当得太吓人了。

    永远不知道那枚回旋镖什么时候飞回来。

    也不知道它会砸在谁头上。

    尤其是站在他前面的杨嗣昌。

    这人第一天上任,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更要命的是,还有个礼科给事中陆澄源天天盯着他。

    再加上袁可立若回京……

    他这个礼部右侍郎怕是要被往死里整。

    钱谦益心里打了个寒战。

    要不……还是辞官吧?

    ……

    科举还有三天,黄道周归京。

    随他而来的是皮岛十余万辽东遗民。

    大批勋贵被清算,留下无数空宅、店铺、田地。

    这些人由户部、大理寺、刑部入册安置在这些地方。

    比辽东遗民更早抵京的是,陕西九千多名孤儿

    毕自严建议,把这些人分散安置在天津及北直隶各地。

    崇祯拒绝了。

    陕西孤儿尽是无依无靠的孩子,辽东遗民九成是妇人孩童。

    他不放心把这些人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他已为她们的未来想好了出路。

    登基那会儿,他没精力、也没资本去搞穿越者的搞钱套餐。

    可如今宋应星、孙元化都在他麾下,肥皂、香水、玻璃、细盐……统统都能安排上。

    这些孤儿寡母太苦,他得替她们开一条生路。

    同时大明还有一个奇怪现象。

    战乱折损了无数青壮,剩女成堆。

    可那些退役或伤残的老卒,却一个个成了没人愿嫁的光棍。

    女人宁愿给富贵人家做小、为奴,也不愿嫁给穷卒。

    既然如此,礼部闲着也是闲着,就给朕去当红娘。

    让老卒成家,让孤儿寡母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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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伤兵老卒的待遇,会极其优厚。

    ……

    京城西南,新建的大型简易建筑群落成,原王恭厂旧址。

    这里便是养济院。

    陕西孤儿暂居于此。

    吃穿不缺,棉衣充足。

    蜂窝煤问世后,这里更是优先供应。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院里,一名六岁大的小男孩被三个七八岁的同伴围殴。

    驻守的五城兵马司赶来,把那三个捣蛋鬼赶走,又把小男孩从雪地里拉起来。

    小家伙满身泥灰,却强忍着,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不怕他们。”

    兵马司的人愣了愣,蹲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抬起头,眼神倔强。

    “我叫……李定国。”

    ……

    距离年关只剩半个月,但京城的热闹远胜过年。

    自四方汇聚而来的学子挤满了道路、街市、桥巷。

    北京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读书人熔炉。

    按惯例,朝廷要为举子们安排食宿。

    可十几万人同住客栈根本不可能实现。

    于是崇祯下令。

    京城百姓可对外招租举子,凡提供食宿者,由朝廷每天支付银三钱。

    毕自严起初坚决反对,一天三万多两白银,简直是拿钱往水里丢。

    可数日之后,他不得不佩服陛下的远见。

    一个从未在明朝出现过的奇景,正在悄悄发生。

    天南海北的书生走进百姓家。

    地域与身份的隔阂在锅灶、饭桌、一日三餐里慢慢消解。

    百姓为了迁就外乡学子的口味,特意做些他们家乡的吃食。

    学子过意不去,也会努力适应京中饮食。

    学子闲时更会教房东家的孩子识字写字。

    那些只知道纸上空谈的书呆子,竟主动帮百姓挑水、劈柴、搬米面。

    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百姓活得多苦。

    百姓也第一次知道读书人原来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废物。

    这种大规模的融合,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未出现过的。

    与此同时,毕自严安排的驿站食宿,把学子硬生生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有钱有家世的,住驿站、住客栈。

    没钱的,住百姓家,愿意教孩子、愿意干活。

    一边是游湖、逛园子、流连青楼。

    一边是真正接触人间疾苦。

    这两类人,光一眼就能看出谁能当官,谁只适合当废物。

    原本贡院号房足够此次科举使用,但如今学子数量暴涨十几倍,号房根本装不下。

    工部以为陛下会下令连夜扩建,可崇祯始终未发一言。

    直到开考这天,所有人才明白原因。

    科举直接在国子监大通铺里开考。

    昨日刚被陛下接见过的两万五千净军,此刻正一人看管五名举子。

    就在你身边晃荡,盯着你。

    一旦作弊,当场拿下。

    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要什么号房?修什么贡院?

    查小抄?查夹带?

    朕直接把两万多没鸟、但冷血嗜杀的净军摆你面前,看你还敢作弊一个试试。

    剿匪,用卢象昇平推。

    肃贪,用锦衣卫东厂。

    舞弊,用净军。

    绝对武力面前,比任何制度都实用。

    学子坐定,净军严阵以待。

    科举题目终于亮相,只有一句话:

    “若尔为祖籍之官,当如何富民治政?”

    无方向,无限制。

    你骂地方官、骂豪强都可以,只要写的是事实。

    你要改革、要废除、要打破旧制,都随你。

    整个国子监一片哗然。

    贫寒出身、深知地方苦难者提笔如飞。

    对民生一无所知者,抓耳挠腮半个字也写不出。

    国子监中堂。

    孙承宗率六部官员坐镇。

    吏部一位员外郎忍不住担忧。

    “首辅大人,若废避籍制度,让本地学子回本地为官,家族串联贪腐必如藤蔓。

    明初避籍,就是为避此祸。”

    孙承宗还未开口,被他抓壮丁拉来坐镇的黄道周冷哼一声。

    “太祖定避籍,是因明初读书人皆富商官宦之家。

    而陛下今日之策,正是将只会八股的富家子挡在门外。”

    他袖袍一拂,看向中堂大门。

    “往日问策,皆是陛下高坐殿上,向锦衣玉食之臣询问富民之法。

    上得殿者,哪一个真正见过百姓受苦?

    这无异于问娼妓何为贞洁!”

    众官愕然,这话说的漏骨,一点不留情面。

    黄道周置若罔闻。

    “现在由贫寒之子书写问策。

    他们写下的,将直指豪强与官吏的罪根,天然形成监督。

    更重要的是,陛下何时说过废掉避籍?

    不过是多一层甄别罢了。”

    训得那吏部员外郎脸红到脖子根。

    孙承宗与毕自严相视一笑,继续喝茶。

    ……

    同一日,京城禁军演武场,武举也同时开考。

    阎应元连过三关,虽成绩不算拔尖,却已可见入榜之势。

    就在文武两举同开这天,请辞归乡的袁崇焕,踏入了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