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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边玄龄之智已至登峰造极,刘玄

    第127章边玄龄之智已至登峰造极,刘玄德乃我兖州真命之主!

    「玄龄真乃神人也!」

    见得陈宫愿归附,伊籍心下暗自感慨。

    尔后忙将陈宫扶起,笑道:「公台先生深明大义,如此我兖州战乱终得平息,雍丘百姓也免遭程昱毒计之害,先生有大德于我兖州士民也。」

    陈宫眼眸一动,回眸与张邈对视一眼。

    张邈欣喜眼神中,亦同时掠起一抹奇色。

    使雍丘百姓免遭程昱毒计之害——

    伊籍适才是这麽说的吧。

    可他二人先前对话,并未提及程昱那食民之策!

    陈宫察觉到伊籍话有异,当即问道:「机伯适才言我雍丘百姓,免遭程昱毒计之害,不知此言何意?」

    伊籍一愣,略一回忆,似乎自己适才确实有过这麽一句感慨。

    陈宫既已承诺倒戈归顺,如实相告倒也不算泄露机密。

    伊籍遂是一笑,坦言道:「实不相瞒,玄龄——边军师在陈留城时,曾预言程昱会向吕布献上一道毒计,此计会令雍丘一城士民遭灭顶之灾。」

    「正因如此,边军师才向主公进言,当邀公台先生和张太守来归,以速破雍丘。」

    陈宫与张邈身形一震,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彼此对视。

    那边玄龄远在陈留,不得细作情报,竟推算出程昱将献食民毒计?

    此等洞察人心,筹谋推演之能,当真已至登峰造极,匪夷所思之境!

    「吾竟与这等麒麟之才斗智,当真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了——」

    陈宫自中一阵自嘲,不禁摇头苦笑。

    伊籍心中亦是好奇,便询问程昱到底献上了何等毒计给吕布。

    张邈便抢着将程昱的食民之计,如实相告。

    伊籍神色大震,惊道:「程昱到底乃当世名士,更是我充州人,焉能泯灭人伦,献上如此恶毒之计,他这与禽兽何异?」

    张邈微微点头,叹道:「当时公台与吾听得此计,亦是大为震惊,万没料到如此毒计,竟会出自于程昱之口。」

    「幸得公台当时铤身而出,严辞反对,吕布才未立时采纳。」

    伊籍顿时肃然起敬,向陈宫一拱手:「玄龄所言果然不错,公台先生虽迎吕布入兖州,却与吕布并非一丘之貉,只是为除曹操这残暴屠夫,不得已而为之也。」

    陈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充州之变,骂他是背主之贼者不在少数。

    州中士民中,责怨他有眼无珠,迎了吕布这麽一条恶狼入主充州者,亦不乏其人。

    谁人却知他心中之苦?

    吕布是条恶狼,这他能不知道?

    可当时那种局面下,除了吕布,他有的选吗?

    在曹操这只猛虎和吕布这只恶狼之间,他只能选择后者。

    没成想,知他苦衷者,竟是边哲这个曾经的敌人。

    「不知边玄——边军师,他是如何评价我陈宫的?」

    陈宫忽然之间,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在边哲眼中,是个什麽样的形象。

    「边军师曾言,公台先生性情刚直,足智多谋,名动海内——」

    伊籍也没什麽好隐讳,遂将边哲对陈宫的评价,坦然告之。

    陈宫听罢脸上渐渐浮现欣喜,心中竟有种得遇知音的感触。

    「没想到,知我陈宫者,竟为边元礼之子!」

    陈宫捋髯而笑,唏嘘感慨万千。

    正当这时,心腹亲卫来报,言是吕布派人来传话,请陈宫和张邈,以及张超前去议事。

    陈宫眉头再凝,顿时警惕起来。

    略一沉吟后,向伊籍一拱手:「吕布必是不甘坐以待毙,仍旧想用程昱之计,这多半是要对我等用强,宫与孟卓不得不与其兵戎相见。」

    「请机伯速速北上回见玄德公,请其速起大军快马加鞭前来,我等将据住北门,坐等玄德来援!」

    伊籍知形势紧迫,当即告辞而去。

    送走伊籍,陈宫提剑在手,豪然道:「孟卓,今日你我便并肩而战,与吕布血战一场,死保雍丘一城士民,也算弥补你我引狼入室之守吧!」

    张邈提剑在手,哈哈大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咱们就血战一场,坐待我兖州真命之主!」

    ..

    雍丘郡府。

    吕布端坐于上,手中把玩着酒樽,刀削般的脸庞凝肃如冰,眼眸中透着丝丝杀意。

    程昱端坐于下首,双目微闭,一逼运筹帷幄之势。

    府堂两侧偏室内,百馀名刀斧手,已埋伏就位。

    所有人皆在竖耳倾听。

    只等吕布摔杯为号,众人便一拥而上,将陈宫和张邈兄弟剁成肉泥。

    「程仲德,吾与公台毕竟主臣一场,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布眼中掠起一丝犹豫,目光望向程昱。

    程昱双眸微睁,摇了摇头:「陈公台自诩海内名士,自然摆不脱名士贪慕虚名之软肋,更不可能不计身后评说。」

    「且他二人到走投无路时,还可向刘备投降,纵然不得刘备重用,保得富贵当不在话下。」

    「他二人还有退路,试问温侯可还有退路?」

    吕布心头一震,手中酒樽陡然攥紧,眼中犹豫消失一空。

    「仲德言之有理,本侯焉能为了保他们的虚名,便置吾身家性命于不顾!」

    吕布眼中杀意再起,厉声喝道:「尔等听好了,若陈张二人不从,吾酒樽一摔,即刻将他二人剁成肉泥。」

    「尔后执其首级,分头去接管五千陈留兵,敢不从者格杀勿论!」

    左右宋宪,郝萌等匆忙领命。

    便在这时,一卒狂奔而入。

    「启禀温侯,陈宫及张邈兄弟,忽率本部五千兵马,尽数移驻北门,严阵以待,不知意欲何为!」

    吕布脸色一变,腾的跳了起来。

    这俩人不应召前来议事,却反率兵马移驻北门,他们想干什麽?

    「不好!」

    程昱也跳了起来,急道:「陈张二人这是觉察到温侯要对他们动手,故而先发制人夺据北门,欲迎刘备入城。」

    「温侯,他二人必已暗降刘备,刘备的大军正在杀奔雍丘的路上!」

    吕布恍然省悟,不由勃然变色,骂道:「陈宫,张邈,吾早知汝二贼乃反覆无常之徒,见吾形势不妙,定已萌生叛吾降刘之心!」

    「吾今日誓杀汝二贼!」

    当下吕布便抄起方天画戟,点齐两千兵马,直扑北门而去。

    吕布还是有信心的。

    自己兵马虽少,却皆乃百战精锐。

    张邈的五千兵马虽多,却多为陈留郡兵,从兖州之战开始时,便没怎么正经打过仗。

    吕布自有信心,凭两千兵马夺下北门,铲除那二人。

    兵马滚滚,直扑北门。

    果然见北门城楼上,已升起了「刘」字旗。

    陈宫和张邈披甲执剑,立于城楼之上。

    五千陈留兵,则列阵于城门前,严阵以待。

    吕布勒马于城前,画戟一指城头,怒喝道:「陈宫,张邈,吾待汝待不薄,汝二人为何反我?」

    陈宫微微躬身一揖,朗声道:「温侯,宫早说过,你若执意要以雍丘之民为食,宫必不能与你再同行。」

    「今你不听宫劝告,活活将军中伤卒饿死,分明是打算用程昱之毒计,以我兵民为食。」

    「宫为救我一城士民性命,只能破釜沉舟,归顺于镇东将军。」

    「非是宫欲背弃温侯,实是温侯不该听信程昱毒计,背弃我兖州士民也!」

    吕布脸刷的一下便红了。

    显然他没料到,陈宫竟当众将他和程昱谋算揭穿。

    两军将士无不骇然,无数道惊愕的目光,齐聚向了吕布。

    吕布如芒在背,羞恼成怒,大喝道:「陈宫,汝这不忠不义的小人,背主降贼便罢,焉敢诋毁本侯。」

    「全军听令,给我攻上北门,杀陈宫张邈二贼者本侯重赏!」

    两千吕军士卒,在吕布的威喝下,嘶吼着向北门冲去。

    一场厮杀,就此在雍丘北门下展开。

    吕布的嫡系兵马,战力确实远胜陈留兵凶悍。

    然北门一线地势狭窄,陈留兵又占据了地利优势,略微抵消了战斗力不足。

    两军杀到昏天黑暗,陈留兵阵线虽步步后退,却并未被击垮。

    张邈则策马提剑,奔走于城门前,督喝着他的士卒拼死而战。

    吕布越战越是心焦。

    纵然他一身盖世武将,在这街巷之间却施展不开,迟迟未能攻至城下。

    这般再拖下去,若被刘备大军赶到,岂非万事休矣?

    吕布暗暗咬牙,目光在刀光血影中疾扫,突然寻见了张邈身影。

    眼中一道寒光掠过,吕布当即挂住画戟,弯弓搭箭对准了张邈。

    指尖一弦,一箭离弦而去。

    箭光穿过层层血雾,如林的枪锋戟锋,直扑张邈面门而去。

    张邈显然没料到,吕布竟还藏着一手神射,见得眼前寒光爆涨之时,已避之不及。

    「噗!」

    额头正中一箭,轰然栽倒在了马下。

    「孟卓!」

    见得张邈中箭坠马,陈宫一声悲呼。

    左右陈留士卒们,眼见自家太守被射倒于马下,顷刻间陷入一片大乱之中。

    吕布一声狂笑,画戟一招:「张邈那叛贼已被吾射杀,尔等还等什麽,给吾荡平叛军!」

    吕军士气大振,如打鸡血般奋勇向前。

    陈留兵则军心大乱,阵线转眼节节后溃。

    苦撑了近两个时辰的北门防线,终于土崩瓦解。

    吕布是策马狂杀,鹰目锁定了城楼上的陈宫,只恨不得赤兔马长了翅接完,直接飞上城头去取了陈宫性命。

    眼看,已杀到城门之下,即将登城。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陡然间响起在城外。

    北门徐徐打开。

    一面「赵」字旗引领下,八百馀铁骑如洪流一般,由雍丘北门灌入。

    是赵云所统的义从铁骑杀到。

    「大耳贼竟然来的这麽快?」

    吕布猛然勒住战马,望着迎面冲来的铁骑,脸色骤然大变。

    便在这时。

    前方一将白马银枪,呼啸而来,大喝:「吕布休走,吾来取尔项上人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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