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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有人品的了,但也并非无限宽容,大概也会觉得纪河有些蹬鼻子上脸。

    难道要全部交给徐鸣岐吗?纪河不太敢相信,以前不相信徐鸣岐的人品,现在是怀疑徐鸣岐的能力。祝垣看起来跟徐鸣岐的关系十分不融洽,个头也没比徐鸣岐低,那天徐鸣岐就挨了好几下,虽然是在没穿裤子不好还手的劣势情况下。

    “发什么愣呢?”纪河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了已经进来的陈教授,“他们刚说你要请假出去?你昨天不是说只请几天吗,怎么又变了。”

    “嗯。”纪河没有否认,“我觉得老师您建议得很有道理,我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复杂了,应该去看看诗与远方开阔一下心境。”

    话的确是自己说出口的,但陈教授想想现在紧缺的人手,再想想什么诗与远方这种鬼话,斟酌着说:“要不你晚点,等暑假的时候……”

    这时间一拖就到了暑假,纪河可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完全就是空头支票,他做出略有些惊讶的表情,觉得撒一个谎。

    “啊,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但还以为可以走,就提前跟祝垣说好了。”纪河说,“他昨天就是听您说的,很感兴趣,准备一起去。”

    “你跟他这么熟?”陈教授问,“联达的陈董之前我聊过几次,陈董是个很热心公益的人,我一直还想找他再深入探讨一下。可惜他太忙了。”

    这个话说得很含蓄,一方面说自己人脉广,认识有声望的名流,一方面又解释了怎么平时没听陈教授提起过。而纪河更听懂了更深一层的含义:虽然大家都姓陈,八百年前是一家,但人家陈董没搭理他。

    就像昨天好心送祝垣,祝垣这个坏脾气的人也没有好好感谢一样。

    “对啊。”反正祝垣不在,纪河开始厚着脸皮装熟,“不过他这个人独立生活能力确实有点弱,从来不一个人出去。这次我要是不去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出门了。”

    陈教授想起来,纪河似乎的确是跟祝垣挺熟,他甚至知道祝垣的家庭地址,去过祝垣的家里。

    这老实孩子,一心只想着死读书了,这么好的社会资源,也不知道好好利用,以联达集团在未城甚至全国的影响力,一旦交上了朋友,在他们这个不算赚钱的学科,能获得的帮助是巨大的。

    他也丝毫没有怀疑纪河的说法,虽然只见过祝垣一面,但他已经领会到了祝垣的少爷脾气。这种出身富贵的独生子,只有别人上赶着哄的份,也难怪纪河突然想去——如果跟祝垣一起出行,肯定不是学生的特种兵穷游,也不会像陈教授上次参的旅游团一样被导游带去购物店,人家会住着顶奢的酒店,越野车开路,说不定还有无人机和摄影师。网?阯?F?a?布?Y?e?????ü?????n?2???2?5????????

    再想下去,别说纪河,现在陈教授自己都想去了。

    “这个时间,你是打算走川藏线?”陈教授咳了两声。

    “这个还不太确定,”纪河犹豫了一下,“我可能要跟祝垣商量一下,他也没什么了解,就是突然想去看冰川。”

    这么一听,陈教授更确信了,明显是祝垣随性而动主导的出游,才让纪河昨天明明没有请长假的想法,今天却变了主意。大概就是少爷外出,需要约等于仆人的朋友跟着做好规划,随时拎箱子。

    “那最多给你半个月的假,记得把笔记本电脑带上。”陈教授思考了一下时间,“现在除了无人区,连珠峰都有信号,要随时回消息。”

    纪河松了口气,对陈教授连声感谢,保证着自己不会耽误大家。

    他也懂事了一点,在陈教授暗示下半年的论坛峰会时,假装会跟祝垣多介绍几句,说服祝垣也来参加,如果有希望的话再让祝垣回去说服父母资助他的研究就更好了。

    现在社科类的项目难啊!陈教授痛心疾首,就需要陈董这种有识之士。

    纪河不停点头,终于请完了这个假。

    至于后面几天,需要给自己写条备忘录,按照行程路线,准时去网上盗图裁切,再发到朋友圈里假装去过,设置仅三天可见。反正也没有人会真的查他的定位。

    纪河在一食堂吃着难吃的饭时,纪河收到了徐鸣岐的消息。

    和冰川毫无关系。

    “你们做研究的,那种不承认自己有残疾的人怎么办?”徐鸣岐问,“聋了不承认听不见的,瞎了不承认看不见的。”

    纪河当然遇到过很多这种人,但徐鸣岐大概只遇到过一个,才这么疑惑。

    “你看过《还珠格格》吗?”纪河一边吃一边回复,“紫薇不就是这情况,她明明已经瞎了,但还问尔康为什么不点蜡烛。这其实就是头部外伤导致的枕叶损伤,但患者不但会否认自己失明,甚至会虚构场景。”

    “我问的不是紫薇。”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知道。”纪河说,“而你们仍然在对他进行俯视的要求,觉得对方为什么不面对现实,这本来就是听人的视角。而现实是,就昨天,我们开会的时候,谈的是要推进无障碍城市建设,但现场没有一个手语翻译。你呢,你会手语吗?”

    徐鸣岐没有回复。

    这饭真够难吃的。

    第11章

    饭吃完了,纪河也冷静了一下,发现都怪过于难吃的菜破坏了他的判断力,让他误以为自己可以对徐总这么不客气。

    诚如陈教授所言,联达董事长的儿子不能得罪,那董事长儿子的老公(未离婚)也不能得罪,先别说前途什么的,他首先还得问问,徐鸣岐有没有搞定祝垣。

    拿出手机,纪河截了个图发给徐鸣岐,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国家通用手语词典的APP,可以用这个学学。”

    “谢了。”徐鸣岐这下回得很快,“不过我刚问他了,他也不会。”

    更具体一点说,徐鸣岐问祝垣会不会手语时,祝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说他只会一种手语,然后对着徐鸣岐比了个中指——手语界的国际通用语言。

    “他还是想出去吗?”纪河问。

    “差点吵起来呢。”徐鸣岐添油加醋,“都开始说这么活着没意思了。这话一说,他爸妈肯定更不放他出门。”

    这样的保护,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控制。一直紧盯不放的话,没人会受得了,到最后就是爆发式的叛逆,一定要争取一丝自由的空间。

    如果纪河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他也会觉得没道理,祝垣明明只有听力障碍,甚至并没有完全丧失听觉,实在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可是他又不是被关禁闭了,”纪河小心地提着建议,“光是反对有用吗,他随时可以拿张身份证就走啊。”

    祝垣要是先斩后奏,离开以后才告知,徐鸣岐和祝垣的父母,即使反对,大概也不会出动人马去把人追回来,顶多骂他几句,让祝垣一路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