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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的条件,也只觉得颇具民俗特色。

    但大概是小马提前嘱托了的原因,老板欢迎得过于隆重,车刚停好,人一下来,就给他们献上了哈达,一口一个扎西德勒,让人有些承受不住。等老板一边上菜一边问起他们是不是一家子兄弟的时候,更让几个人不知道如何回答。祝垣往嘴里狂塞着之前根本不爱吃的糌粑,但实在太干,噎住了,又狂咳起来。

    “听说你们今天还高反了,年轻人要多增强免疫力啊。如果身体不好的话,我这里有品质最好的藏红花和虫草……”老板顺势推销起来,“你们看,今天这顿饭里的藏红花蒸蛋,就是我们用自己采摘的藏红花做的,这个炖鸡汤里还加了虫草和人参。”

    “小马。”祝垣给了小马一个眼神,让他自己过来收拾这场面。

    小马正在柱子后面打电话:“喂哥,有要包车的客人啊,行行行,我回头推给小李,别客气,大家都是一个车队的嘛,最近怎么样啊……”

    “西藏不产藏红花,”纪河没忍住,开始反驳起来,“大部分藏红花都是伊朗产的,只是途径西藏传到内地去。”

    “你这学生懂什么……那虫草总是我们进山里采的……”

    “这个季节虫草还没出来吧?以前的存货?”纪河问,“很多虫草为了保存都会熏硫磺,还容易重金属中毒。”

    “嘿你这……”

    “行了行了。”小马终于姗姗来迟,拍了拍老板的肩膀,“都说了这是我哥。”

    “你不是管谁都叫哥?”老板问。

    “我艹,亲表哥!有血缘的,别坑了!端正态度行吗?”

    “三个都是你表哥?”老板还不甘心,“那小的呢?”

    小马揽住老板的肩膀,把他往后厨带:“哥,来,我跟你借根烟哈……”

    也不知道两人在后厨聊了什么,三个人只能沉默着吃饭,被纪河这么一说,那盆看起来成本最高的虫草炖鸡都没人再继续吃了,看起来最便宜的藏面倒是被吃得一干二净。

    “你说他今天带我们去的那个什么寺庙里的藏医院会不会也是这种?”徐鸣岐先提出了质疑,“神神叨叨的,也没见给人把脉,还关起门来不让听。”

    “不让听是我要求的。”纪河说,“那人倒不是,挺讲科学的,也没收多少钱。”

    “哪里讲科学了,说到最后都是什么命运啊接受啊,药都不给开。说不定在设更大的局。”

    “骗吸氧那五块钱是吧?”纪河不耐烦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不开药,”祝垣说,“我在那里面找卫生间的时候,还遇到另一个医生了,他说有个药对我很有用,给我拿了两袋,就是有点贵,一百克要五千。”

    “……你这话说得,”纪河怀疑了起来,“不会那才是小马本来要带我们去看的医生吧,结果进错房间找错人了。那最后你买了吗?”

    “我只拿了一袋,他说那就没折扣了,要三千。”祝垣把那袋药放到桌子上,“不过,我刚看了一下配方。”

    纪河跟徐鸣岐便也看了一下包装后面的配方。

    “我靠,珍珠就算了,青金石、绿松石、黄金、九眼石、汞、铜……这是给你吃上首饰了。”徐鸣岐这种长期骗钱的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这人钱怎么这么好骗。要不这样吧,趁小马没回来,你把这药锤成粉倒进他饭里,吃死了算他的,本亲戚绝对不追究。”

    “也不一定是他……”祝垣收了起来,“他刚不还拦着嘛。算了,当我脑子进水吧。”

    在意外降临之前,做个不被骗的聪明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变得愚笨、盲从、迷信,只需要人生稍稍脱轨,就会开始怀疑,或许不是人定胜天,而需要外物之手来拯救,所以那些有钱人、知识分子、高官,还有某个瞬间的祝垣,也会被迷惑住,像溺水的人抓住浮萍。

    徐鸣岐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反而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今天这过得真是,喝碗重金属鸡汤缓缓!”

    老板被小马一通输出回来,态度正常了许多,眼看他们已经吃完回房间了,还噔噔跑商楼梯,敲门送上一瓶暖水壶:“这里面是甜茶,随便喝,这是自己晒的牛肉干,别不收啊,不要你们钱。”

    等纪河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祝垣正在就着甜茶吃牛肉干。

    “这个味道还不错。”祝垣坐在地上,把盘子推给纪河,“他刚要是推销这个,我说不定真会买点路上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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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一声消息提示音,打断了纪河。

    是徐鸣岐发来的:“对了,你要是去找他问他的病,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什么都没说啊,这是事实。”

    “虽然我本来也没打算说,”纪河试图再套点别的出来,“但这有什么影响吗?”

    “……他不知道我知道。”徐鸣岐回答得绕口,“当时他是瞒着我的,是后来我觉得有点不太对,自己去查出来的。他爸妈让我也别告诉他,又给了我点好处。”

    “大哥你真是吃拿卡要啊。”纪河没忍住。

    “你这人才是对我越来越不友善了,是他别有企图接近我好吗,我牺牲了我的青春,为了事业,本来还预备牺牲我的▇▇。”徐鸣岐还挺委屈,“你怎么不说说你,我看你企图也挺明显的,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在冰湖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纪河不想再纠缠,“爱信不信,没时间跟你胡扯了。”

    “你在跟徐鸣岐聊天吗?”祝垣问。

    “嗯……”纪河把手机反扣过去,“一些小事,已经说完了。”

    “你们还挺有话题的。”祝垣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看在车上的时候也一直用手机在聊。”

    眼看着纪河脸色微变,祝垣又补充道:“我没看你手机,就是你们俩一前一后,拿手机敲字的频率都是对上的,就猜到了。”

    “我跟他真的没关系了……”纪河无力地解释。

    “也不重要。”祝垣说,“反正我后面也让小马安排了,至少这趟路上你们俩不要睡一块就行。毕竟好歹是我请你来的嘛。”

    这听起来并不是不重要的样子。

    “我是想问问……”祝垣犹豫着,“虽然你跟徐鸣岐关系不错,但这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麻烦。你懂亲触语吗?国内能使用这个的好像很少,大部分听都没听过。”

    “我知道一点,有个更好懂的名字,”纪河倒是没想到是祝垣主动提起来,“叫触摸手语。但我现在刚上研究生,还没学这么深入,也不算这个领域的。”

    “我想试着学一点。”祝垣说了出来,“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也不知道你猜到没有。我现在视力也有点问题,会下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