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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不挑的。

    孟书渺其实早几年就已经盯上了那些桌椅板凳,只是以前的冬季没今年这么难熬,她就一直没动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就用上了嘛!

    反正除了他们这里的几个人也只有后面冷宫里的那几个了,宫里的人都嫌这一片晦气,没人会吃饱了撑的来查看一下这片屋子里那些破家俱是不是还健在。

    待到晚饭吃完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白日里好不容易放了晴的天这会儿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倒也没有下大,只零星斑点的小雪于哀嚎的寒风中混乱飞舞。

    孟书渺靠着软枕窝着被褥半坐在床头,在床上支了个小案桌,就着油灯下昏黄的光线继续整理画稿。

    杏芽把热乎的汤婆子塞进孟书渺的被窝后开始转过去给旁边小床铺床,入冬以后她们四个人都是睡一个屋的,春山睡得靠外些,用一道帘子隔开,这样大家都暖和也省柴火,

    铺完床杏芽又去掀了柴火炉个盖板,又往里头添了几根柴。这柴火炉是孟书渺仿照现代野营用的便捷柴火炉的样子托人在宫外打制的,小桌案大小四方一个盒子,底下搁四个桌角架空,掀了上方的盖板可以在炉肚里头加柴烧火取暖,放在靠近矮窗下的墙边,用土坯泥搓了通气管将就排烟。

    这炉子是当年孟书渺在画稿攒下一笔不菲积蓄后狠狠心做了决断咬牙买的。

    卫朝民间用铁管控严格,就这么一个拼拼凑凑形状有些怪异的小柴火炉,当初耗空了他们当下所有积蓄,其中包括李贵妃临死前好不容易暗中秘密留给女儿一些珍贵珠宝,艰难辗转托了人才带进宫的。

    也正是靠着这个柴火炉,她们才得以在西巷挨过了一个个冰天雪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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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说其实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能接受良好的都是神人。光是刷牙,翻过资料,很多老百姓根本不刷,常年不刷,很多穿越小说什么用盐刷,穷苦一点的人家盐都吃不起舔矿石补充盐分怎么会把盐拿去刷牙,所以古代很多老百姓的牙都是坏的,那种不到四五十牙齿掉光的很多。

    如果是我,不说别的,光是让我没牙刷我就会先崩溃。就我一天两次刷牙,晚上刷完后坚决不吃东西,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牙医,就这样牙还是不好,受过牙痛折磨的人一点儿也不想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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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简陋的小屋里很暖和。

    巽娘正拿着孟书渺一件藕荷色霞帔在用汤婆子熨褶皱,司衣局派的公主吉服,这是整个西巷最贵重的一件衣裳了。

    明晚的除夕宫宴孟书渺也要参加。

    说来也挺好笑的,她有时候真的挺看不懂这姓高的一家子的迷惑操作的。

    当年成国公府李氏也是盛极一时,据说李氏原是武将立身,李家领黑甲军驻守北境抵抗北鞑三十载,军功赫赫,明帝登基后,李氏嫡长女受贵妃宝册。

    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明帝登位后成国公府便慢慢衰败下去,李贵妃怀胎八月时成国公府满门抄斩,理由是成国公府通敌叛国。

    先是成国公府被抄后李贵妃所生的四皇子失足落水溺亡,李贵妃不足月便临盆诞下一个女婴,随后留下一封陈情书后自戕而亡,最后只有原身这个女婴被留了下来,由大宫女带着避居西巷,李岁宁这个名字就是李贵妃在自戕前给女儿取的。

    这些都是孟书渺这些年来零零散散听到耳朵里的,至于这其中究竟是如何的真相波折,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巽娘从来都是缄口不提。

    孟书渺总结,概括来讲李岁宁的人生就是:无情的爹,自杀的娘,狠毒的后妈,体弱破碎的她,再加一个杀人前要先念阿弥陀的念佛慈祥老奶,这简直跟苦情文女主叠buff似的。

    本来吧,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没名没分的五公主就是根地里黄的小白菜,然而三年前孟书渺一场重病,囿困于西巷,皇后想趁她的病要了她的命,就在几人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已经快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巽娘从院子里那棵歪脖子老树下刨了个坑,挖出了一个匣子,从匣子里拿了样东西揣怀里趁着夜色偷偷地来回进出西巷好几趟。

    两天后广安寺住持方丈净安照例进宫为太后讲经时参悟言明太后亲缘业障,般若渐妄,有碍参禅悟道。

    太后潜心念佛多年,最是在意她的修行,正想着这究竟指向的是她哪个孝子贤孙,就听底下的人说起,这几天西巷那边有人日日去太医署哭求救治五公主。

    太后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五公主”讲的是哪个……论起来太后和原身可不止亲祖孙关系那么简单,太后乃已故李氏老太君的母家远亲族妹,只这层关系在成国公府覆灭后便鲜有人提及,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盘算的,反正最后就是她出手打破了皇后的死亡封锁,不但让巽娘从太医署拿了药,还遣了个太医跟着一道回去

    这事据说当时在前朝后宫中还小范围议论过。

    彼时孟书渺的这具身体也只十六岁,靠着一点残血竟也硬生生地挺了过来,然后在她刚醒来尚且蔫得稀粥都还吞不下时,寿安宫来传话,太后要五公主在她老人家的寿诞千秋宴上去磕头请个安,并言日后宫中一些隆重的节庆筵席五公主都可过去露露脸。

    然后就有了这套公主吉服。

    可能她发育得稍微晚一点,衣服是三年前给的,距离上一回她穿这套吉服已经是快九个月前的事了,上回缩一缩胳膊肘还能勉强凑合着穿,这次因为要去除夕宫宴提前拿出来试了试,发现又衣裳短一截。

    巽娘这两天一直在忙着重新拆线将衣裳改大,她针线活好,改动过后倒也没特别突兀,反正孟书渺觉着只要不是凑到她身边来,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说到底能咋办,就给了这么一件,多的她也没有啊。

    她想着反正到了宴上也没什么人会在意到她,真要有人注意到了,那就笑呗,反正她是不会觉得尴尬丢脸的。

    ***

    翌日,除夕年三十。

    孟书渺一贯畏寒,从晨起醒来开始她便窝在榻上盖着褥子不愿挪动,伏案画了快一整天的画稿,直到天色渐暗。

    除夕宫宴于酉时一刻正式开宴,孟书渺早一个时辰就要开始换洗梳妆做准备了。

    说是换洗梳妆,但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巽娘只简单得给孟书渺挽了一个单螺髻,簪了一朵她自己手作的藕荷色绢花,算作与公主吉服颜色呼应。

    脸上涂一层防皲裂的脂膏,除此之外孟书渺什么胭脂水粉都没抹,在西巷这般吃饱饭都困难的环境里,胭脂水粉珠钗环佩这类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是不在她们的消费水平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