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gay爱上直男,比白素贞爱上许仙,比小青爱上法海,更让人悲哀。陈栖乐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注定被辜负的爱点蜡。
“你先去洗吧,我等一下再去。”陈栖乐不太高兴地叹了口气。
徐铭于是去开门,跟陈子淮一块儿去厨房弄热水。徐铭洗完澡后,陈栖乐才一个人去卫生间洗澡。热水是徐铭帮他拎进卫生间的。陈栖乐洗到一半,因为心不在焉,加上地板确实很滑,他不小心摔倒在地板上。
陈栖乐疼得有一瞬间甚至说不出话来。右脚的脚腕也许是崴了,脚腕没几分钟就肿了一个大包,他动弹不得,甚至拿不到旁边柜子上的手机。
他只能对着门外喊徐铭。
徐铭本来在跟崔姐的丈夫聊天,他跟谁都能聊几句,简直是社牛属性。他听到陈栖乐的声音,于是立马跟崔姐丈夫说抱歉,自己去找陈栖乐。
徐铭到浴室,发现陈栖乐躺在地板上。他尽可能地不去看陈栖乐这个人,眼神的余光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落在陈栖乐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徐铭,我摔倒了,站不起来。”陈栖乐在陈述这个悲哀的事实。
浴室里没有浴袍,只有陈栖乐之前穿过的衣服。
徐铭在陈栖乐面前蹲下来,把毛巾递给陈栖乐:“自己擦干净身体,把衣服穿好。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陈栖乐点头。他接了毛巾,仔细地擦自己的身体。徐铭背过身,不去看他。
徐铭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火在燃烧。浴室里热腾腾的空气,把他的视线灼烧,他看清楚了陈栖乐的身体,但又好像不敢看清。
四周都是湿漉漉的。徐铭背对着陈栖乐,心想,就连陈栖乐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陈栖乐刚才应该哭了。
“徐铭,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徐铭把陈栖乐之前甩给他的话,还给陈栖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不想回答你。”
陈栖乐又问徐铭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不回答他的问题。徐铭于是回过头,看见陈栖乐在艰难地穿裤子。
裤子已经湿了一条裤腿。
徐铭无奈地走过去,让陈栖乐扶着他站起来。陈栖乐已经穿好上衣和内裤,但长裤有一点难穿。
徐铭很耐心地指挥他先在地上套好左脚,再站起来套右脚。陈栖乐照做。徐铭被他紧紧地贴着身体。
有时候陈栖乐的呼吸洒在徐铭的胸口上。徐铭的呼吸就会慢一拍。
徐铭把陈栖乐抱起来,陈栖乐把脑袋埋进徐铭的怀里,他用外套遮住脸,叮嘱徐铭:“你等一下走快点,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被你抱着。很丢脸。”
徐铭忍俊不禁,说:“你也知道丢脸啊。陈栖乐啊,你怎么连洗澡都能出意外啊?”
陈栖乐也呆呆地啊了一声:“啊,我就摔了怎么啊。”
徐铭低头用鼻子碰了下陈栖乐的鼻子:“不怎么,叫声铭哥来听听,铭哥抱你回去。”
陈栖乐出于害羞的心思,很不走心地挣扎了一下,说徐铭你放我下来。徐铭不肯。
【作者有话说】
【你说你给不了我什么
我徐铭这辈子,不缺钱,不缺朋友,就缺一个陈栖乐
你把你自己给我,你给我一个家,你给我你的爱
我们的家庭都有各种不由衷,导致许多不幸福的结果
但你如果给我一个有你存在的家,那我就由衷地感到幸福】
——徐铭向陈栖乐正式求婚的前夕,用陈栖乐的录音笔,录下来的话
第25章过去的阴影终将成为过去
那天晚上,陈栖乐没有怎么睡着。他脚腕疼,徐铭给他搓了药油。后来陈栖乐的脚腕不疼了,他也仍旧睡不着。
他背对着徐铭,不肯看徐铭一眼,脑子里却在想着徐铭。
他脑袋埋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就钻到徐铭的身边,转过身看徐铭睡觉。他看见了徐铭的脸。徐铭是很帅气的,只是陈栖乐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恋爱。
陈栖乐有时候觉得,徐铭像是一面镜子,他想要徐铭是什么样子,徐铭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戳了戳徐铭的脸,然后很高兴地笑了。笑完后又觉得自己对这段恋爱想得过于乐观,又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悄悄地说:“徐铭你很笨,都不知道我喜欢你的。”
雨天,山峦绵长而静谧。
陈栖乐在梦里,第一次很感谢这个匆忙的下雨天,让他知道了,原来固执笨拙如陈栖乐,也拥有真心喜欢一个人能力。
明白自己喜欢徐铭,对于陈栖乐来讲,是一个可以堪比解开高考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的重要工程。
从农家乐回到家后,陈栖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天他自己杵着拐杖,去社区诊所换药。
诊所医生陶乐告诉陈栖乐,他的右腿脚腕没有骨折,只是崴脚肿了,按时敷药制动就好。
陈栖乐最后一次去拿药,正要回家,恰好遇到下雨天。拐杖在下雨天,容易打滑。
陈栖乐一个人坐在诊所,从下午四点,捱到下午五点。社区诊所很小,门口摆着两排木头长椅,旁边是输液室,输液室旁边是医生的问诊室,靠近门口有一个小的取号台。但是因为来社区诊所的人普遍比较少,大家不用排队,取号的人很少。
陶乐下班后,从雨伞筒里拿走自己的伞。她看了看陈栖乐,到底是没有太放得下心,走过去,和陈栖乐搭话。
住在这一片的人,都不会对陈栖乐太陌生。陈栖乐打小聪明,高考成绩更是省排名前十,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镇长亲自过来恭喜的他。
而陈栖乐有多聪明,他在情商上就有多迟钝。陈栖乐好像从小就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从小到大都形单影只的,陶乐有时候认为,陈栖乐把自己归为一个世界,其他的所有人是另外一个世界。
但是陈栖乐最近好像变了,变得能够听得懂别人在说什么做什么,变得善于倾听和回应。
“怎么不回去?”陶乐问,“要不我帮你撑伞,送你回去。”
陶乐的家跟陈栖乐的家是一个方向,挺顺路。
“不用,我朋友会来接我。”陈栖乐很委婉地拒绝。
陶乐没有勉强陈栖乐,但她实在是太好奇,陈栖乐的朋友到底是谁。于是陶乐故意留在诊所里又待了一会儿。好在陈栖乐的朋友没有让她等太久。
陶乐从取号台的小窗口,看见一个比陈栖乐还要高大一些的男人跑过来。那男人看着有些面熟,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还披了一件蓝色雨衣。
“等了快一个小时吧?”徐铭在陈栖乐面前蹲下来,把身上的雨衣披在陈栖乐身上,又用塑料口袋捂住陈栖乐受伤的右腿,“我车送去保养了,只有骑电瓶车过来。你等一下要抱紧我,好不好?”
陈栖乐拽了徐铭的袖子一下:“背我。”
徐铭笑起来,说:“好,我背你。”
徐铭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