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徐铭又喝醉了,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情?他要是做了,你就跟我说,我揍他。”李晓让了一条道出来。
“没有。”陈栖乐把徐铭往自己身上拽,跟宣示主权一样,说,“徐铭,很好。”
李晓愣了一下,忽然很欣慰地笑了。
有的人单方面追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花开了。
第二天,徐铭要去看新开的超市,陈栖乐就待在徐铭的家里。姨妈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估计是忙得都没有发现他消失了整整一夜。
陈栖乐有一点想外婆了,妈妈过世后,外婆就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他想,他回荣城,一定要带徐铭一起去看妈妈。
李晓习惯了轻断食,早上就煮了两个水煮蛋,她跟陈栖乐一人一个。
水煮蛋之于陈栖乐的胃来说,还是太小了。他半小时后下楼买早餐,撞见李晓跟一个男人在拉扯。
李晓穿着高跟鞋,站不稳。男人拉着李晓往旁边的车里走。李晓愤怒地喊:“方未!我们完了!你不懂吗?在你决定出轨的那一刻,我们就完了。”
叫方未的男人看上去挺壮实,有些不好惹,跟李晓争执几句后,便想动手。
他恼羞成怒,追上来,扬起拳头要打李晓。陈栖乐冲上去,抓住方未的拳头。方未鄙夷地看着他:“你是谁?”
陈栖乐说话慢,他还没开口,方未的拳头又如雨点般砸上来。
陈栖乐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方未整个人摔到地上。
这是徐铭之前为他特训的成果,方便他用来防范沈又。当然这样的招数防范沈又这样的阴险小人,是完全不够用的。但用来打方未这样没有头脑,以及体力值一般的人,绰绰有余。
“他爹的!李晓,你说我出轨有错,我认了。你还不是背着我找了个小白脸。”方未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他颤抖着手,指着陈栖乐,将陈栖乐当成了李晓的情人。
陈栖乐还想再给他两脚,李晓拉住他,说,算了。
陈栖乐于是转身,双手插兜,说:“姐,我送你到路口去打车。”
方未忽然爬起来,手里拿着一块板砖,往陈栖乐的脑袋上砸。李晓看见了,赶紧推开陈栖乐。但方未跟疯狗一样,径直朝陈栖乐扑过去。
陈栖乐虽然避开了要害位置,但还是被砸到了肩膀,他的额头也撞到了地上。陈栖乐一脚踢开方未,直接把方未的肋骨踢断了一根。
方未在地上求饶,说:“我错了,我求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不是要跟李晓好吗?可以,我就当不知道。”
陈栖乐的眉心拧成“川”字:“你有绿帽癖?”
“没有。”方未愕然。他是真的被打怕了,谁知道陈栖乐手上的力气一般,腿上的力气倒是不小,他的肋骨卡吧一声就断了。
“废物。”陈栖乐如是评价。
陈栖乐被李晓送到医院。徐铭赶到时,陈栖乐已经上好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
徐铭避开陈栖乐受伤的地方,用力地抱紧了陈栖乐。得知陈栖乐受伤后,他一整颗心都悬着,没个底儿。
好在陈栖乐的伤都是外伤,手也没有骨折,除了伤到韧带,可能会痛几天,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徐铭真把陈栖乐当成了掌心珠,语气都温柔了:“痛不痛?谁惹得你,铭哥帮你打回去。”
陈栖乐很骄傲地扬起自己的肩膀,说:“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勋章。”
徐铭又好笑,又好气的。他伸手在陈栖乐的后背,搓了搓:“摸摸毛,疼了就跟铭哥说。我今天请假了,一整天都属于你。”
“你旷工啊。”陈栖乐拱了拱徐铭的肩膀。
“我就旷工,你有种就举报我。”徐铭说。
“我举报你,也没有用。”
“为什么?”
“因为家属作为关联人,证词没有效用。”陈栖乐笑着讲。
徐铭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被温暖又柔软的猫爪踩来踩去。
徐铭本来要接陈栖乐回家的,又因为临时接到陈子淮的电话,说是C市区域的供应商必须要见到他才肯签合同。徐铭只能很不舍地跟陈栖乐道别,说我晚上回来,我再帮你洗澡。
陈栖乐不太满意地控诉徐铭:“说好的,你一天的时间都属于我。徐铭,你说话不算话。”
徐铭把买来的蛋糕塞到他嘴里,哄他吃完蛋糕后,才把今天一直踹在身上的房产证递给陈栖乐:“是,我不算话,这个当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好不好?”
徐铭在姨妈家附近买了套房子,两室一厅,不算很大,地段也绝不是很好。但胜在距离姨妈家很近,陈栖乐要是放心不下外婆,可以随时去姨妈家看望,要是在姨妈家住的不开心,又可以随时住到徐铭买的房子里。
陈栖乐眨了一下眼睛,豆大的一颗眼泪掉了下来。徐铭被弄得手足无措,想用手指擦掉陈栖乐的眼泪,又发现手心都是茧子,于是换成了柔软一点的手背帮陈栖乐擦眼泪。
“乖乖,哭什么。”徐铭心都是慌的。他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让陈栖乐过好日子吗,要是陈栖乐过得难受,他忙活这么久,图什么?
陈栖乐摇摇头,抱住徐铭的脖子,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徐铭,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为什么不要对你这么好?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徐铭好笑地拍了怕陈栖乐瘦削的后背。
李晓看着小情侣两个痴缠地抱着,没眼看,跟徐铭发了条消息,便先行离开。
陈栖乐亲着徐铭的耳朵,把徐铭的手掌摁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认真地说:“这里,会变得很奇怪。徐铭,我会因为你对我好,更喜欢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我会比死了还难受。”
陈栖乐的表达方式,似乎总是习惯于把简单的问题变得很复杂,他喜欢用复杂的方式来吧简单的词汇具体化。
徐铭知道陈栖乐不会撒谎。他被泪痕沾湿的手,脱下外套,将陈栖乐笼罩在外套里,随后他摁着陈栖乐的脑袋,很用力地亲了他。
“既然比死了还难受,那就不要离开我。”徐铭最后给他的回复是这样的。
后来,陈栖乐一个人打车回家。在徐铭家的楼下,他遇到了熊文斌。熊文斌长得很斯文,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人的眼神却会让人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陈栖乐绕过他。熊文斌又叫他,说想要上去坐一坐。
“这是徐铭的家,我没有权利让你进去。”陈栖乐拒绝道。
陈栖乐不是很会拒绝别人的人。而熊文斌显然极其难缠,他跟上陈栖乐,并且说:“是徐铭叫我过来的,他让我替他拿文件。”
陈栖乐将信将疑:“他没有跟我说。”
“这是他给我发的消息,”熊文斌把手机拿给陈栖乐看,“他十分钟前在群里发的,我恰好在这附近,他就直接让我过来了。”
陈栖乐这才领着熊文斌上楼,他留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