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但也足够了?。
景驰想到顾蓁音收到这个礼物的样子,就忍不住弯唇笑了?。
景驰在合作商的介绍引荐下,联系上一个钻石矿区,准备签订五十年的使用开采权,当做礼物送给顾蓁音,景驰已经让助理约好人,准备明天前往矿区,亲自去看看,即将送给顾蓁音的钻石矿。
只是现在他没有打算告诉顾蓁音。
和顾蓁音打视频通话?时,他的表情有些遗憾:“宝宝,事情谈得不是很顺利,回?去的时间可能要延后几?天。”
顾蓁音却一眼看穿他的伪装,之前还说和合作商相谈甚欢,推进得很顺利,不可能现在突然就出了?问题。
她隔着屏幕嗔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景驰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如?果这个项目没谈成,可能要老婆你养我了?。”
他就装吧。
顾蓁音都懒得拆穿他。
虽然景驰不肯透露,但顾蓁音也能猜出来,他之所以?会在澳洲多?待几?天,肯定和她有关。
等景驰回?来,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第二?天早起,顾蓁音没忍住给景驰发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说一声,我开车去接你。】
一般这个时候,景驰会和她黏黏糊糊说些撒娇的话?,但今天却格外反常,景驰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消息。
这很微小的反常,像是一根细细的线,将她的心?脏一点点勒紧,不痛,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条信息发送两个小时,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而在短短两个小时里,顾蓁音因为景驰不回?消息,想了?很多?个理由。
或许他现在在忙,没有看到消息?
国外不像国内这般安全,可能景驰的手机被?偷了?,被?抢了?,摔坏了??
……
但理由越编越多?,顾蓁音心?中?的纷乱感?也越来越强,也无心?继续撰写新视频的脚本?。
手机屏幕恰在此时亮起,顾蓁音以?为是景驰的回?复,她立刻拿起手机。
但手机屏幕上,却是樊朗的电话?。
樊朗极少联系她,那股慌乱的不安,在看到这通电话?时,达到了?最高峰。
顾蓁音定了?定心?神?,接起电话?:“樊助理。”
“太太,”樊朗的声音异常艰涩,“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需要告知您,老板在澳洲这边失联了?。”
轰隆一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樊朗的声音持续不断的传来:“老板听说这边有很多?钻石矿,可以?签订买断一定期限内的开采使用权,他看中?了?一个钻石矿,签了?五十年的开采使用权,准备给您一个惊喜。”
“今天老板一大早亲自前往矿区,打算参观一下送给您的钻石矿,但进去不久,矿区就发生了?坍塌事件,老板也和我们失联了?,现在还没找到……”
对方的声音像是再也说不下去,戛然而止。
顾蓁音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手机无力地滑落,无声地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一瞬间,她的大脑好像陷入了?空白虚无的状态。
当顾蓁音弯腰拿起手机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的大脑混乱如?麻,只记得几?个关键字眼。
惊喜,钻石矿,失联。
为了?她,景驰才会特地去看钻石矿,才会遇到矿区坍塌。
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拨打宋悠可的电话?,但语气?依旧维持着冷静:“帮我订一张飞悉尼的机票,要最快的。”
挂断电话?时,顾蓁音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镜子,光洁无尘的镜子此刻清晰映出她的面容,她的下唇被?咬出了?血,嫣红模糊,触目惊心?的红色,衬得她的脸颊毫无血色。
她开始收拾行李。
短短半个小时,舒苒也给她打来电话?,相比起顾蓁音,长辈更为冷静,但作为景驰的父母,顾蓁音还是感?受到他们隐藏起来的担忧:“音音,先不要担心?,景驰他这个人向来都是混世魔王,不会轻易出事的,你别太着急,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她知道婆婆是在安慰她,但她做不到。
她现在只想见到景驰。
往日温软的顾蓁音,在此刻却变得格外执拗。
无论是谁打电话?过来劝说,她只有一句话?。
“我要去找他。”
不顾亲友的阻拦,她只身一人登上前往澳洲的飞机。
在起飞前,她将景驰的对话?框设成置顶,她无数次查看手机,希望置顶对话?框能在下一秒弹出小红点。
但,什么也没有。
飞机起飞,顾蓁音只是呆呆地看向舷窗外,空乘人员叫了?她几?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空乘人员礼貌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热水和毯子,顾蓁音勉强扯出笑,婉拒了?好意。
飞机飞行了?十一个小时,顾蓁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煎熬的十一个小时。
顾蓁音不合时宜地想起,景驰得知她被?困理山时,他的心?情是否和她一样?
恐惧,紧张,忐忑,争先恐后地挤满心?脏。
无心?进食。
她在此刻,跨越时空,和过去的景驰感?同身受。
落地悉尼时,已经是当地晚上时间。
顾蓁音的手机开机,连上了?机场的WiFi,微信密密麻麻的消息跳出来。
她拉着行李,急促的脚步在此时停下。
顾蓁音视线缓缓上移,只看到置顶对话?框的红点,来自景驰。
景驰:【宝宝,我没事。】
这条消息,恰好在她起飞后几?分钟发来。
压抑了?十一个小时的情绪像是瞬间开了?闸门,奔腾涌出,深夜的机场里,她缓缓蹲下,任由劫后余生的喜悦泪水模糊眼眶。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强烈感?知到什么叫做庆幸。
身后传来很轻的笑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怎么哭了??”
顾蓁音身形一顿,她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缓缓转过身。
景驰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的手心?用绷带包扎起来,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但眼眸依旧亮得惊人。
顾蓁音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张了?张嘴,疾步上前,一下子紧紧抱着他的腰。
她哭得直打嗝,连话?也说不连贯:“你……你……怎么在这里……”
“妈告诉我,你亲自过来找我,我问了?你助理航班信息,所以?在这边等你。”
他摸了?摸顾蓁音的脑袋,语气?温柔。
“对不起宝宝,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