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霏父母吵架的根源问题。
杨雪霏就差对天发誓了,“真没有,我都想好要?报心理学专业了。”
吴阿妹听不大懂,就问这专业毕业后能不能分配工作?,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
想起什么,又?问:“你和朝朝吵架了?”
杨雪霏摇头。
吴阿妹也跟着摇头,“朝朝那孩子,喜欢你?”
杨雪霏本来想否认,可吴阿妹的神?色太笃定了,于是,她只憋出了一句。
“外婆,你怎么知道的?”
吴阿妹笑?得很慈祥,“他不是喜欢你,怎么会跋山涉水地?来这里,又?怎么会天天哄我一个老太婆开心。”
杨雪霏很烦,“可是外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怀疑自?己的决定,又?舍不得打破固有的一切。
吴阿妹意味深长地?说:“跟着自?己的心走。”
在吴阿妹看来,杨雪霏未必就对驰朝无动于衷。
能让懂事的杨雪霏半夜叫醒她这个老太婆,就为了找片蚊香,其中情?谊可见一斑。
想到杨雪霏叮嘱她,不要?告诉驰朝这事,她又?摇了摇头。
杨雪霏坐了起来,很认真地?问:“外婆你说,如果我和驰朝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吴阿妹笑?眯眯地?说:“朝朝真是个好孩子。”显然?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杨雪霏倏地?躺下,无语望天。
原来外婆压根就没听到过?她在说什么。
她们是怎么牛头不对马嘴,讲这么大半天的。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刚刚想什么呢。
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和驰朝?
在一起?
疯了吧?
第20章这样好的驰朝朝
随着杨雪霏的生日到来的,还有今年的第?七号台风“爱神”。
这里是个小渔村,往往是抗台的第?一战线。
往年也不是没出过,有不怕死的非要在台风天出海或者出门,而发生的惨绝人寰的重大安全事故。
是以,今年交通公司早早停了?班车,镇干部也早早命人封了?路和港口。
海上风平浪静,可无?人不晓,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台风前夕。
信号不知?道何时彻底断了?,聊天框里只剩无?数的圈圈在打转,杨雪霏看着驰朝那句“我这边处理?好了?”,越发地难以心安。
那个傻子。
不会要跑来给她过生日吧。
杨雪霏丝毫不怀疑。
晚霞灿灿,台风云美得触目惊心。
吃过晚饭,吴阿妹仔仔细细地把门窗检查了?一遍,又备好水、粮食和吸水布,叮嘱杨雪霏晚上早点睡觉,便打着哈欠进卧房睡觉了?。
杨雪霏靠着院门,望了?天际半晌,终归是放心不下,咬咬牙,踏上了?行程。
这附近唯一的信号塔在镇上。
杨雪霏想,她回个消息就回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一路小跑到镇上,天色也已然全黑。
杨雪霏喘着气,给驰朝发消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老实?实?待在海晏,不要到外边瞎跑。
不知?是什么原因,驰朝没有回复。
杨雪霏打电话给他,他也没回。
奇了?怪了?。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杨雪霏刷了?满屏类似“你要是敢跑来找我,咱俩就绝交”的言论后,聊天框仍一片沉寂。
比驰朝的消息先来的,是落在屏幕上的细雨滴。
不等了?。
雷声?轰鸣,雨势越来越大,杨雪霏裹紧身上的雨衣,一路往回跑。
中途有好几次,她都想,不如在镇上过一夜算了?,可又怕外婆晚上发现她不见了?,到处找她。
鞋子进了?水,裤子几乎全湿了?,头发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雨衣只能说聊胜于无?,但作用着实?不大。
雨是倾斜的,直直地插入发丝,杨雪霏几乎淋成了?落汤鸡,眼睛也半睁半闭,只借着劲,一股脑地往前冲。
雨幕中,影影约约看到有个高高的人影狂奔而来。
暴雨夜,山路上,此?情此?景,杨雪霏本该联想到凶杀案现场的,但这人影,怎么那么像驰朝朝那狗东西……
她眯了?眯眼。
渐行渐近,两人同时发出声?音。
“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
只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吓。
驰朝何止淋成了?落汤鸡,他头发连同衣裤全在滴水,一双含情眼湿漉漉地看她,跟聊斋志异里勾人的精怪一样。
弄得杨雪霏都没跳起来拧他的耳朵,只皱眉打量他,“你干嘛不穿雨衣在外面乱跑?”
驰朝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她还是愿意理?他的。
她还是关心他的。
他真心实?意地笑了?。
杨雪霏一噎,“我问你话呢。”
驰朝诚实?道:“已经?湿了?,觉得没必要再穿了?。”
“等等。”杨雪霏问:“你怎么来的?大巴不是昨天就停了?吗?”
她眉心一跳,缓缓看向驰朝的鞋,逼他抬起脚来。他起初还插科打诨,被杨雪霏一瞪,才不情不愿地抬脚。
果然,娇贵的鞋底磨损严重。
“疯子。”杨雪霏低骂。
他也不嫌丢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评价。
仔细一问,原来驰朝到了?吴阿妹家后,没看到杨雪霏人,才急着出来找她。
杨雪霏算了?算,她在镇上等消息时,驰朝刚好从镇上往村里走,两人便这么阴差阳错地错过。
而这条路上信号早已中断,驰朝自然还没收到杨雪霏的信息和电话。
驰朝问:“你去镇上做什么?”
杨雪霏答:“去拿快递,朋友寄了?生日礼物。”
驰朝这次很聪明地没有自取其?辱,没问是什么礼物,也没问是谁送的礼物值得她如此?大动?干戈,只默了?默,问:“快递呢?”
“关门了?,没拿到。”她摊了?摊手。
两人一路往回走。
饶是驰朝浑身湿透,杨雪霏也固执地要他披上雨衣,两人僵持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他俩一起顶着唯一的一件雨衣,冒雨前行。
“糟了?,外婆是不是发现我不在家了??”
驰朝摇头,“外婆不知?道我来了?,我没叫她。”
杨雪霏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驰朝斟酌许久,“你还生我的气吗?”
一听这话,杨雪霏不自觉回忆起胸前异样的感受,从无?人造访的境地,第?一次被人对待,还是那样放肆的对待,要说完全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