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气味、抑制不住的呼吸、口吐白沫的坏家伙……
哪怕已经发泄过一次,依然精神?昂扬。
一片诡异中,驰朝快速扯过纸巾和被子,先发制人,“你怎么?不敲门?”
杨雪霏脑袋一片空白,被他带得一歪,“我如果知道你在……我肯定会?敲门的。”
这话一出口,气氛更诡异了。
杨雪霏心说不对,为什么?理直气壮的人是他,心虚的人反而是她。
于?是,忙虚张声势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啊?难怪今晚那么?听?话,让你别过去就别过去,居然偷偷在做这种事。”
她鄙夷地“咦”了声,“亏我还觉得,你虽然黏人了点,但?勉强算个正人君子,谁知道背地里居然偷偷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干就干了,居然还喊她的名字。
杨雪霏一想起,破门而入的那个刹那,他低到近乎痴迷的呢喃、潮红迷离的神?色,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干净了。
驰朝的嗓音仍带着沙沙的哑,暧昧得让人手足无措,“不偷偷干,光明?正大地干,你同意吗?”
好像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杨雪霏被他沉沉的眼?看得一颤,“呸”了声,“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
没救了。
杨雪霏闪身出门,只留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吧”,“啪”地一下关上门,就抱着枕头扬长而去。
又回到冰冷的家。
她躺回床上,思考人生——
从他娴熟的动?作,不难看出,这件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所以……
从前他俩勾肩搭背地回家,你来我往地打闹,在她坚决地相信,他们是世间?少有的纯友谊时?,他白天表现得老老实实,晚上指不定想着她干过这事千百次了。
靠。
驰朝朝真不是人。
她把他当朋友,他居然想x她!还偷偷做下此等厚颜无耻、以下犯上之?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杨雪霏又有理由治他了。
可?还没想好,要?如何小惩大诫,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就装模作样地敲门进来了。
杨雪霏坐起来,一脸嫌弃,“谁让你来的?”
驰朝又恢复到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衣服是刚换的,头发也?微微湿着,胸膛在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沐浴露的香气若有若无。
杨雪霏一下起了警惕。
驰朝这回真的是冤枉,之?所以没彻底把头发吹干,还抹了那么?多沐浴露,只是想让她知道,他洗过澡了,擦得很干净。
至于?领口,他承认,他带着那么?点引诱成分。
杨雪霏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出去,以后不许你过来睡。”
驰朝小心地坐到床边,见她没动?手,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听?我解释。”
杨雪霏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他,“行啊,解释吧。解释一下,你之?前为什么?冲洗那么?多我的照片,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驰朝眼?见事情败露,瞬间?解甲投降。
“对不起。”他垂眸,语气有些可?怜,“如果不是太喜欢你……”
杨雪霏听?得直皱眉,“停停停,我让你反省错误,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是有的没的。”
杨雪霏跟这种寡廉鲜耻、胡搅蛮缠的家伙,根本就没法沟通。
她用退一步的口吻说:“行吧,你私底下做这种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能不能不要?让我发现啊。还有……”
她咳了声,才说出真实目的,“我能理解你蠢蠢欲动?的少男心,不过呢,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刚刚吓到我了。所以呢,除了亲亲,你暂时?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没想到,他眼?睛一亮,“意思是,想亲就可?以亲吗?”
这是重点吗?
杨雪霏两眼?一黑,只觉得对牛弹琴。
她无语道:“看你表现……停,你这什么?眼?神?,不要?老跟流哈喇子的大黄一样好吗?今天表现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驰朝一脸失望,嘀咕道:“表现好不好,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是的,雪霏大王就是如此专制、独裁。
她装模作样道:“这样吧,以后每天雷打不动?给你一个早安吻或者晚安吻,其他的,看你表现。”
他讨价还价,“太少了,每天一个早安吻和一个晚安吻,其他自由发挥。”
然后被杨雪霏呼了一下,“想得美。”
驰朝不服,“可你明明也很喜欢啊。”
杨雪霏真诚发问:“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驰朝得意:“每次我亲你,你就全身僵硬,一看就是害羞了。”
有没有可?能,尴尬无措也?会?让人全身僵硬呢。
杨雪霏虚伪一笑,“是吗?”
“是到。”驰朝无比肯定,又用那副腻死人的腔调缠她,“你明?明?也?很喜欢,所以就让我随便亲嘛。我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这个承诺,恰好解了杨雪霏的燃眉之?急。
她确定道:“你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驰朝露齿一笑,模样纯真极了,“我保证就亲亲,不干别的。”
杨雪霏压根没想到,这对她来说,有弊无利。对驰朝来说,却是稳赚不赔。
毕竟,没有雪霏大王的许可?,朝朝小弟哪敢欺身而上啊。他有那胆子,哪还用得着凄凄惨惨偷偷摸摸地自娱自乐。
驰朝跃跃欲试,“也?就是说,以后想亲就可?以亲了吗?”
杨雪霏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刷牙不能亲。”
他笑着就要?吻上来。
杨雪霏连忙推手阻止,“今天不行!我今天生气了!”
她很没有威慑力地握拳道:“剥夺你三天的接吻权。”
即使没有威慑力,朝朝小弟还是不敢忤逆雪霏大王。
杨雪霏悄悄松了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她又为自己争取了三天的时?间?。这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三天后。
她被小狗压着狂亲,悔不当初,但?为时?已晚。
在她的想象中,亲就亲嘛,反正都亲过好几回了,就是肉碰肉而已,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再说了,他只是少见多怪,所以才跟狗似的,乐此不疲、狂舔不停,多亲几次,没什么?新?鲜感,估计就放过她了。
她的乐观,没过几日,就被击得粉碎。
他对唇的探索,和对手的探索,如出一辙。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翻来覆去,这里咬咬、那里吮吮,细细密密、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