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修为有今日之进展,离不开师兄您和门里的帮助,我想邀请您和李师兄一起来家里做客。」
「您一直在山上苦修,太过苦闷,刚好藉机下山散散心,我再介绍一些同龄人给您认识,我那帮朋友可是仰慕您大名良久了,都嚷嚷着要见见红衣修罗的尊容……」
「啪!」陆通一手刀砍在陆谨脑门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咬牙切齿道:「神他麽红衣修罗,别让我再听到这几个字!」
「哦!」陆通揉揉额头,不敢反驳,他一脸希冀望向陆通:「那师兄您……?」
陆通看向陆谨古怪一笑:「那就下山走走吧,毕竟还想看看你的名场面呢?」
「耶!」陆谨兴奋地一挥拳,完全忽视了后半句话。
每次回家,他的小夥伴总是缠着问陆师兄的事情,毕竟陆师兄五年前,以十二岁之龄,就能一人一刀连斩全性妖人皮老妖丶呆流星丶莽金刚三人。
可谓一时名声大噪,震动了异人界,虽然陆师兄在山上苦修多年,不曾下山行走,但异人界在讨论年轻一辈,没人会忽视三一门陆通之名。
相信的人都说仙气飘飘的三一门出了个妖孽天才,冷血杀胚。
不相信的人总是各种质疑,陆谨每次在家没少和这些杠精对喷。
他告诉那些杠精,陆师兄有多优秀,有多刻苦,有多励志。
这些杠精总是以为他在骗人,气得他在家都差点和那些杠精动上手来。
师兄是他修行路上的贵人,道标,是陆谨心中理想中的自己,嗯…师父也很完美。
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蔑陆师兄。
这一次,陆师兄答应下山来他家做客,他一定要师兄狠狠地抽那些杠精的脸。
至于李慕玄,他虽没主动邀请,但听说此事后,主动要跟陆师兄一起来,陆谨身为交友广泛丶热情好客的陆家人自然欢迎。
「师兄,那你今天和我一起走吧,我家里长辈来接我了!」
「寿宴是哪一天?」陆通问道。
陆谨笑着说:「大半个月后,月底。」
陆通心中一阵估算,觉得以他目前脚程走过去,即便不慌不忙的十天左右也到了,正好他也想下山看看,游历一番。
「还早,那我和师父慕玄一起吧!我想到处走走散散心!」
「那好吧……」陆谨略带失落地说。「那师兄,我们月底见,您一定要来!」
陆通点头:「放心,我从不食言!」
陆谨闻言,开心一笑,转身走向自家长辈。
陆通远远朝陆家长辈拱手一礼,就来到了大殿内,大殿正门打开,师父左若童正手捧经典进行阅读。
陆通直接走上前来:「师父。」
左若童放下书籍,好奇问道:「愁眉苦脸的,怎麽了,遇到什麽问题了!」
「弟子的逆生二重始终不得圆满,每次到临门一脚,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大祸临头之感。」陆通坦率地向左若童倾述道。
左若童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他上下打量一番陆通,确认他是不是来炫耀或者来嘲讽自己的。
毕竟自己都一百多岁了的人,还是在陆通帮助之下,才走到了二重的极限。
你都还没成年,距二重极限也只差一步,你是要逆天吗?
左若童揉着光洁无须的下巴,低头沉吟道:「这修行之路走的也太顺了,这几年在山上苦修,这一身的「仙味」也越来越足了。这麽下去他除了自身和修行,眼里还容得下其他吗?
不行,得找机会抽他一顿,狠狠敲打一番,再过些年头,等他性命修为也跟上了,怕是自己就有心无力了。」
看着左若童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陆通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知道自己不是请教修行问题吗,怎麽就快进到要抽自己了?
「师父?」陆通出声提醒道。
左若童回过神来:「这是你性功不足,一切身体不可见部分如神魂丶心性丶意志等皆为性。」
「你虽然性命双修,在逆生炼炁法上日夜勤耕不断,但只是在用真炁滋养神魂,你尚且年幼经历的太少,你的心性意志等,无法匹配不上你的神魂,自然性功进展变缓。」
陆通问道:「师父可有法子教我?」
「这也好解决,入世游历本身就是一种修行,用心去感受滚滚红尘,最是锻炼心性。」
「陆公大寿,谨儿邀请你了吧?」
「是,我答应了,但时间还早,弟子准备一路步行走过去。」
左若童点点头,接着说道「好,三天后我们一起出发,刚好一路带你一起见见我的一些老友。」
「以你目前修为,只要小心提防一些阴损招数,我倒没什麽好担心的。」
「参加完寿宴,趁着这段时局刚好稳定,你带你两位师弟一起入江湖,看看这滚滚红尘吧!」
「是!」陆通恭敬回答。
李陆两位师弟的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在二重也走的极远,走哪也算一方好手了。
即便没有自己带,他们自己闯江湖都没问题,这也是师父左若童会放心几人结伴游历江湖的原因。
其实不光是自己三人,这一世因为陆通这穿越者扇动的翅膀,三一门已经大不一样,门内放松了收徒限制,现在门人数量暴涨。
都不用他人宣传,这些二重的门人,下山后开着逆生,一个临空飞渡,就是整个异人界最靓的仔。
自有无数人,会主动来投。
现在九序山主峰都快住不下,听说最新入门的弟子们,都开始一个房间挤好几个人了,住宿条件远比不上陆通上山那会。
不过,这状态也会长久,在陆通雄厚的财力下,其他八座山头的房子已经快完工了,想来年前就能住进去人了。
这也是陆通最近开始跑到后山去修炼的原因,实在是练武场人满为患,太吵了!
第二天,清晨。
陆通还没出门,山上负责收送信件的师弟,敲门送来一封粉红色的信封。
陆通在师弟促狭的眼神下,故作淡定地将信封一把揣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