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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人家那是担心「国家安危」

    第94章人家那是担心「国家安危」

    金允爱靠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光影,脑子里还在飞速地盘旋。

    怎麽才能让林恩浩松口帮大哥?

    思来想去,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一这事儿绕不过老爸,必须得由父亲亲自出面才行。

    让大嫂去跟老爸说,金允爱自己倒不用开口——

    「允爱啊,」林恩浩操纵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的路况,忽然开口,「有件事,想给你说一声。」

    「啊?」金允爱从思绪中抽离,转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什麽事啊?」

    「我前几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我父亲的日记——」林恩浩开始给金允爱打「预防针」。

    中文老师孙可颐,把她拱到救父亲性命的大恩人女儿位置。

    没有人家孙可颐的父亲,就没有林恩浩。

    即使将来发生点什麽,金允爱也只能跟她「和谐共处」。

    这是林恩浩早就打好的算盘——

    简单说了一下孙可颐父亲孙启东的事情之后,林恩浩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慢慢来,潜移默化。

    「哎呀,这位孙老先生真是好人,我们什麽时候去感谢人家啊?」金允爱问道。

    没想到金充爱这麽热情,林恩浩急切间也不能和盘托出,只能打着哈哈:「唔,我会安排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心里想什麽,我有数。」林恩浩忽然话锋一转。

    金允爱一愣,小脸一红。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想着「第一次」的事儿被看穿,第二反应不对,应该是想岔了。

    林恩浩说的肯定是帮大哥搞定晋升准将的事情。

    「哦——」金允爱应了一声。

    林恩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舔了舔嘴唇:「今晚去我家吃拉面?」

    「知道啦!」金允爱瞪了他一眼,「这才刚吃完午饭呢!」

    「要不现在回我家?」

    「滚!」金允爱一拳锤到林恩浩的身上。

    力道不大,并不影响开车。

    「那咱们先去看场电影?」

    「这还差不多。」

    首尔,阳川疗养院。

    这地方位于首尔阳川区郊区,可不是什麽阿猫阿狗能进来的。

    这里头疗养的,全是韩国军政界曾经或正在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能在院里溜达的老头,随便拎一个出来,跺跺脚都能让汉江抖三抖。

    初春的阳光,穿透疗养院里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照在人工湖上。

    湖面不大,冻得结结实实,只在中央凿开了一小块勉强能活动的水域。

    就在这方寸之间,飘着一叶小舟。

    舟上,一名老者裹着厚实的传统渔民蓑衣,戴着斗笠,慢悠悠地划着名桨。

    外人瞧着,像是沉浸式体验渔夫生活的行为艺术。

    额不对,人家还真是在这巴掌大的「湖心海」中,一本正经地泛舟。

    「司令官大人—!」岸边传来心腹何副官的呼喊,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人工湖畔格外清晰—

    老者仿佛没听见,依旧不紧不慢地划了两桨,才缓缓将小船靠向岸边。

    踏上栈桥,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脱下那身格格不入的渔民装扮,露出里面的将军常服。

    「唉,」老者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脚上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蹒跚走向岸边一座被松柏掩映的雅致小院,步履间一瘤一拐。

    何副官快步跟上,下意识地用眼角馀光扫过不远处。

    几个穿着园丁服,正修剪枯枝的园丁落入眼帘一那是大统领安插在此的眼睛,时刻盯着这位「养病」司令官的一举一动。

    进入院落,老者径直坐到廊檐下的藤编摇椅里,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顺手拿起旁边茶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杯,也不在意,浅浅啜了一口。

    蜡黄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显病态。

    他微眯着双眼,似乎在假寐,又似乎在沉思着什麽。

    此人正是保安司令部司令,裴松鹤上将。

    因为足疾,一直在阳川疗养院养病。

    何副官恭敬地侍立在藤椅旁半步之遥的位置,腰板挺直,目光低垂。

    「司令官大人,」何副官的声音压得很低,「时间快到了,您该去做今天的康复训练了。」

    「医生那边再三叮嘱过,今天的项目——很重要。」

    他刻意在「很重要」三个字上加了点分量。

    裴松鹤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回应:「嗯,知道了,不急。」

    何副官谨慎地左右扫视,确认了绝对的安全和无人窥探后,才将身体俯得更低。

    「长官,请恕卑职多嘴——您还要在这阳川疗养院待到什麽时候?保安司令部那边一」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甘:「现在保安司所有日常工作,都是搜查部长河昌守少将主理。那家伙,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裴松鹤枯瘦的手抬起,随意地摆了摆,示意副官噤声。

    何副官立刻收声,肃然立在一旁,只是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暴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裴松鹤才再次开口。

    「我的辞呈,」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递上去三次了。」

    「每次,大统领的批覆,都只有那几句车軲辘话」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起大统领特有的腔调:「松鹤啊,安心养病,国家不能没有你。」

    「呵呵——」随后他冷笑一声,充满了玩味。

    何副官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咬牙低声道:「大统领对您这个职位,实在是太忌惮了,他巴不得您永远病」在这里!」

    「知道这个位置,为什麽一直不换人麽?」裴松鹤眼睛微微眯起。

    何副官心领神会,立刻点头:「您都病」成这样了,足不出院,手不沾权,实在太符合大统领心目中保安司令部司令官该有的样子,年迈,昏聩,无害——」

    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冷,「要是真接受了您的辞呈,不管换上谁—

    '

    「哪怕是条只会摇尾巴的狗,只怕大统领夜里都得睁着一只眼睡觉吧?」

    「他就是从我这个位置爬上去的。」裴松鹤的声音陡然转冷,「保安司令部这把刀有多快,有多利,能割下多少人的脑袋,大统领比谁都清楚。」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河昌守那个蠢货,以为我快不行了,上蹿下跳,拼命表现。」

    「他以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取代我的位置?」

    「哼,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如今的大统领,对「保安司令部」这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也非常忌惮。

    保安司这把刀,现在大统领还不敢扔,也扔不掉。

    必须有保安司令部坐镇,才能把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清理乾净一韩国从来不缺野心家。

    说野心家太庸俗了,人家那是担心「国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