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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用。”

    沈时然接过来,没留意到这把是弹射型的刀,而且刀刃格外锋利,食指顿时被割开一条口子,正往外淌暗红色的血。

    陈立武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按住他食指帮忙止血,眼底闪过些歉意:“哎呦,不好意思啊,忘记跟你说刀是弹出来的了。”

    “不要紧,划了一下而已。”沈时然没觉得多疼,被他这么紧张的对待只觉得尴尬,抽回手看向手帕上的血迹,“要不我拿回去洗干净再还回来吧。”

    “没事没事,我冲一下就好了。”陈立武不在意。

    沈时然割开装饰,刚把刀还给他就看见陈瑾佟过来的身影。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小沈在找茶水间,我带他过去。”陈立武佯装责怪道,“你这孩子也真是,带朋友来家里水都不准备的吗,宴会那边结束了吗?”

    “还没有,爷爷回房了,我也就走了。”注意到沈时然手指又冒出来的血,陈瑾佟皱眉,“手怎么了?”

    沈时然摇摇头:“没事,刚刚划了下。”

    伤口不深,确实不严重,再不去医院就愈合了。

    陈瑾佟看看手表,宴会后面的事用不着他,于是朝沈时然说道:“走吧,回去了。”

    沈时然立马走到他身边。

    陈立武很轻地拧了下眉,上前两步拦住他们:“这都几点了,你还喝了这么多酒,别折腾了,就在家里住一晚。”

    “你的好朋友跟你住一起就好了,明早我再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埋了几个伏笔,有没有发现的哼哼

    ◇第23章两颗奶糖把自己掰弯了

    陈瑾佟现在确实只想一头栽到床上,也就没拒绝,带着沈时然回了房间。

    他酒量号称千杯不倒,难受归难受,但意识也还清醒。房间有张大沙发,只睡一个人的话跟床没差别。

    陈瑾佟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枕头被子,想到某人可能有点娇气,又说:“楼下还有客房,你想下去睡也行。”

    “就睡这吧。”沈时然不想自己过去,把刚才从茶水间拿的矿泉水递给他,“挨打了还敢喝这么多酒,疼死你你就知道错了。”

    陈瑾佟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对这种程度的伤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比起杵在他爸面前听唠叨,他宁愿挨几棍子趁早结束。

    “三叔跟你聊什么了?”

    他把顺手揣在兜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沈时然。

    “也没什么,就是些家常。”沈时然坐在他对角线的位置,“问我跟你认识多久了,家住哪里,是不是本地人……”

    陈瑾佟听乐了:“给我选媳妇呢这么刨根问底,你都实话实说了?”

    “说了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瑾佟脱了鞋子坐在床上,听到他说进了那间房后脸上表情才有轻微的变化。

    沈时然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他的目的就在这里,绕来绕去这么久只是觉得直接开口问太唐突而已。

    “那是谁的房间?”

    陈瑾佟盖上被子,又慢慢抿了口水才说:“我二叔的。”

    沈时然大致有点印象:“就是你上次给我看照片的那个人吗?”

    陈瑾佟点了点头:“有钱人的家庭生活很幸福,但太有钱的家族生活不幸福,在太有钱的家族里面不受宠的孩子更是举步维艰。”

     沈时然坐得离他近了点,充当安静的倾听者。

    陈瑾佟的出生是家人眼里的耻辱,可他们没把错怪在骗婚的父亲身上,反而一言堂怒骂母亲不贞,嫌弃孩子是孽种。

    陈瑾佟从小就没有上桌吃饭的权利,陈家给他提供的东西只能基本保证他能活下来,不至于再一次闹到外界丢人现眼。

    这么大的老宅如同会吃人的巨兽,沉默就是他们的獠牙。

    里面不管是家人还是佣人对他的态度都是无视,他就像件破损没有价值的物件,被扔在老宅随便一个角落,成为清晰的异类。

    但陈瑾佟不是软柿子,他带刺,吃进嘴里要被扎出血的。

    在其他八九岁小男孩都闹腾跟孩子王一样的年龄,他早就学会察言观色。

    不过不是察言观色怎么讨好人,而是察言观色怎么膈应人。

    他知道就算低声下气家人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做什么都会被骂,那就等于什么都能做,所以他们讨厌什么他就干什么。

    在家不守礼数,在外口无遮拦,上学横行霸道,放学巷口约架……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棒教训,但棍棒底下出逆子,他越发肆无忌惮。

    再此期间只有二叔三叔会经常陪他玩,但三叔总是很忙,所以陪他更多的是二叔。

    二叔会带他出去旅游,给他讲大道理,教导他怎么分辨是非好坏,其他小孩有什么二叔都会给他。

    他印象里的二叔总是笑眯眯的,像武侠小说里行走江湖除恶扬善的少年大侠,满身正气。

    每每看见他故意犯错也不会责怪,反而总会失笑地点住他心口,提醒他:“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故意的可以,但你心里一定要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

    这样魔童降世的日子他过了大半年。

    三叔说他以前的日子更苦,但可能大脑在替幼小的他屏蔽这段痛苦,所以他即便从小记忆超群,却唯独对再早之前的事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堂弟意外溺亡后,老爷子的目光才慢慢聚焦到他这个“不孝孽障”身上。

    但二叔却失踪了,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陈瑾佟对堂弟的死流不出一滴眼泪,欺负自己的人死掉有什么好伤心的,甚至在葬礼上看见家里人哭的时候觉得很爽,想放炮。

    但他作为堂弟死亡后的“受益者”,唯一觉得愧对的就是三叔,毕竟堂弟是他唯一的孩子。

    陈瑾佟已经做好了三叔会跟他形同陌路的准备,但三叔没有,仿佛把他当成丧子之痛的解药,对他越来越好,所以在这个家里他只对三叔真心服软。

    有次天台喝酒的时候,他打听过二叔的下落,三叔醉醺醺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只喃喃地念叨二叔做了错事,家族不允许叛徒存在,所以才被驱逐了。

    “我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东拼西凑地找找看。”

    沈时然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他身边:“所以你去樊州岛也是因为查到你二叔下落了?”

    “我跟你说我在家里看见过实验基地的地形图,就是从我二叔的东西里找到的。”

    陈瑾佟沉重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试图通过搓捻舒缓心里的郁闷。

    “二叔是学医的,还是个医学狂魔。他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叫Althea,在古希腊是种能够起死回生的草药,代表治愈的意思。”

    “以前他忙到饿出胃病进医院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身体,他跟我说他愿意为了人类医学领域的进步付出生命。”

    陈瑾佟的声音又低又失落:“我一直不相信他是因为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