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打招呼就进来本身就是我们不对,我们走就好了。反正这么大的雨应该也下不了多久,我们在外面凑合一晚上也可以的。”
陈瑾佟震惊得微微张开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沈时然这张脸配上任何失落的表情都很容易让人于心不忍,老婆婆也不例外。果然等他说完,前脚刚要走,后脚就被人喊住。
“真的是这样吗?”老婆婆态度缓和了不少,又朝小石头说,“把钱还给人家,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随便拿人家的钱。”
沈时然再接再厉,和气地说:“不用啦,这些钱就当借住费,我们住酒店也要花这么多的。”
如果说刚刚老婆婆态度是缓和,现在就是彻底消气了。瞅见床上的被单,又让小石头去拿床棉芯过来。
“就住一晚上,明早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沈时然点点头。
小石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也乖乖跟着走了。
木门关上,陈瑾佟环抱手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端详他:“小绿茶精,干嘛非要留在这里,大不了连夜找拖车公司把车拖出来,咱俩睡车上也行。”
“不要,又折腾人家又折腾自己。”沈时然重新搓开红花油示意他把腿放上来,“而且同在一个村子,有点交集到时候问柏湾姐的事也容易些。”
门外雨声潺潺,陈瑾佟注视着认真充当按摩技师的沈时然,突然嘴比脑子快地问道:“你对你以前实验室的那两个哥哥也这么好吗?”
“一个是。”沈时然说。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好朋友。”
陈瑾佟搓捻被单的动作停住,明白了这两个身份差距背后的意思,一时间没说话。
一个是好朋友,那另一个就不止是好朋友呗。
“你喜欢他?”想到这他没来由有些不爽,问话的语气也带上强硬,“不是好朋友的那个,是你要找的,还是你说已经找到的?”
沈时然从他跟绕口令似的质问里察觉出他情绪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很不高兴。
不高兴就对了。
沈时然眼底爬上很浅的笑意,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哼哼说:“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问这个干嘛?”
“别管,说。”
“是找到的那个。”
陈瑾佟当即把腿收回来,不让他继续按,沉声道:“少回答了一个,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沈时然手上还沾满红花油,黏糊糊的,只能掌心向上摊开放在膝盖上,点点头:“喜欢。”
陈瑾佟真是被他气笑了,身体前倾跟他拉进距离,一把扣住他还想去拿红花油的手。
想到或许在跟自己谈恋爱的那段时间里他脑子还装着别人,心脏某个角落就难受得厉害,手上力度也越发不管不顾。
“那现在呢?”陈瑾佟问,“你现在也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说】
小佟:自己醋自己
小然: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完蛋了我还是觉得这本状态特别不对…脑子乱乱的没有激情,感觉大家多多少少也感受出来了。我朋友说我可能碰上丧失表达欲的阳痿时期((T_T))准备重新疏离一下人设和剧情找一找感觉,下章更新前要把前面的章节改动一下555,正常更新嗷!欢迎指正!
◇第26章坠崖
陈瑾佟对感情的唯一原则就是专一,纵使他大学朋友一大半都是花花公子,他也照旧当他的男德标兵。
“说话。”他微拧着眉,眼底不由淬上寒光。不管是绿帽子还是替身,这两个答案都让他窝火。
所以沈时然最好一个都不要说。
陈瑾佟手劲很大,沈时然手腕像要被捏碎了似的。但他却没觉得不妥,甚至享受了一会儿这种程度的疼痛,才慢悠悠叫他名字。
“陈瑾佟。”
“说。”
沈时然朝手腕看去:“你弄疼我了。”
陈瑾佟注意到掌下的皮肤已经攥得通红,后知后觉松开手,依旧这么一板一眼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沈时然心里叹了口气,说得模棱两可,“我跟你谈的时候每次是认真的。”
陈瑾佟的注意力只落在认真两个字上,没从这话里听出敷衍,也没听出沈时然的欲言又止,总算把咄咄逼人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屋子里安静了好几分钟,沈时然看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设好闹铃坐上床:“那我现在能睡觉了吗?”
一晚上折腾到凌晨,陈瑾佟点头同意,在睡里面还是睡外面纠结几秒后,拉过枕头躺在外侧。
他最近睡眠质量差得要死,省得起夜吵醒人。
木板床就这么点大,沈时然从他身上跨过去,跟他肩并肩躺下。
从在海岛见面到现在,他们同床而卧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挪动腾位置的动作也越发熟能生巧,俩人都能在狭窄的空间找到自己舒服的睡姿。
夏季的雨夜跟凉爽不沾边,反倒每次呼吸都夹带着燥热。屋子里只有老式风扇吱呀呀地响,送来的风也是黏糊糊的。
陈瑾佟开了一路的车本该困得不行,但许久没吃药导致他偏头疼的老毛病时不时就要跳出来折腾一番,眼睛闭上没几分钟就又只得重新睁开。
“陈瑾佟。”
沈时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带着半睡半醒的低哑,听着竟然比平常要亲人些。
陈瑾佟能感知到这家伙是面朝自己睡的。
沈时然问他:“怎么还不睡?呼吸频率都没变。”
陈瑾佟本想装死,听到这话也只能坐起身,看到沈时然正枕在自己手肘上,睡姿规矩地歪着头看他。
“几点了?”他问。
沈时然扫了眼枕边的手机,刺激的亮光让他缩了下脖子:“三点四十,睡不着吗?”
“有点。”
陈瑾佟开了瓶矿泉水喝,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他垂头缓过这阵,眼前忽然出现沈时然的掌心,上放着药瓶——正是在老宅三叔给他的药。
陈瑾佟微怔,许久才在黑暗里看清他的眼睛:“你怎么把这个带上了?”
“有备无患啊。”沈时然倒出两颗给他。
陈瑾佟接过黢黑的药丸扔回瓶子里:“不吃了。”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睡不好吧。”沈时然固执地又倒出几颗,“你断药多久了?”
陈瑾佟算算日子:“快三年了。”
自从小时候那场高烧后他就一直在吃药,刚开始断药只是单纯因为那段时间痴迷健身,每天把自己累到倒头就睡,根本用不上吃药。
后面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药不离身显得弱了吧唧的,怪矫情,渐渐的也就彻底断了。
一直断到遇到沈时然后,症状才又严重起来。最近更是越来越频繁,甚至疼到出现幻听想吐的程度。
他也觉得奇怪得很。
他俩在一起怎么总是这么倒霉,以后干脆把他们名字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