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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找事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他面色阴沉地盯着几人灰溜溜咒骂离开,走回沈时然身边抓过他肩膀,沈时然“没事”还没说出口,袖子就被人撩开了。

    “没砸到,我躲开了的。”

    陈瑾佟垂眼检查,忙里抽闲还回他一句:“打架就往里面躲,站门口干什么,你又不打。”

    “我不会嘛。”沈时然说。

    不会?

    陈瑾佟挑了挑眉,没跟他杠:“那你以后记得找个安全位置看。”

    “嗯。”

    小石头呜呜叫着扑在陈瑾佟身上抱他,沈时然赶紧把人拎开。

    陈老太还是拉拉个脸,但说话态度缓和不少,让他们有什么事进屋说。

    “你们来这究竟要干什么?”

    “找人。”陈瑾佟对她还是觉着膈应,特别是看见后面那条狗更膈应,“前两天不是还放狗撵我们吗,现在让我们来你家干嘛。”

    陈老太说:“要不是因为你们他们会找到我家门口吗!”

    陈瑾佟知道她说的是山上跟踪自己和沈时然的人。

    陈老太冷哼一声:“那几个人我认识一个,之前也来我这问过柏湾,那帮龟儿秋日的不是好东西。”

    “哦。”陈瑾佟明白了,“所以衬托之下我们变成好东西了呗,怪荣幸的。”

    沈时然闻言想到上山时小石头说过柏湾是毫无征兆离开的,离开后也有人来这里找过她的行踪,那伙人跟要对他和陈瑾佟下手的是同一批。

    他低头沉思不语,心里却多了个让他不可置信的可能。

    陈老太上了年纪皮肤松弛下垂,眉头一皱牵起脸上的皱纹,她看着面前几人无声打量了许久,随后才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柏湾干什么?”

    沈时然知道她这是要松口了,关上房门,侧身对着她慢慢撩起衬衫。

    陈瑾佟之前问过他当时在樊州岛为什么要去掀救助站那男人的白布,沈时然说他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用处,但他们这些实验对象背心都会有块凹下去的印记。

    基地的孩子大部分是拐卖来的,这些印记或许只是用来辨别身份?

    陈瑾佟下意识反手摸了摸自己背心位置,他健身的时候经常光膀子,可从没在身上见到这类痕迹。

    小石头倒水没拿稳杯子,玻璃重重磕在桌上,声音唤回陈瑾佟游离的思绪。

    沈时然衬衫掀到胸口,露出赋有力量感的腰身。陈瑾佟视线顺势扫过去,这家伙还真没说谎,身材不仅没想象中那么差,还练得挺匀称。

    啧,不过跟自己比呢还是差了点。

    陈瑾佟漫不经心观察他的线条,余光瞟见小石头也在看,当即把人拉过来,开门,推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非礼勿视。

    陈老太沉默半晌,让沈时然放下衣服,朝椅子看了眼:“坐吧。”她又安静了许久,才再次开口说出那段过往,“小石头……不是我们捡的。”

    【?作者有话说】

    小石头抱陈瑾佟。

    沈时然(拎走):不许抱!

    小石头看沈时然。

    陈瑾佟(推走):不许看!

    ◇第32章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陈老太眼里的柏湾是个可怜人。

    柏湾和她爱人是在十几年前来的这里,村子正好有孤寡老人去世,老人生前的房子自然而然空下来,就被柏湾买了。

    说是买,老人无儿无女无亲戚,钱也不能给谁,就都买成寿材墓地,送了老人最后一程。

    俩人在村子住了小半个月,除了隔几天出来买菜时能见到,其余时间谁也见不着他们。

    当时村子的环境比现在还破,政府要用这块地修水库,但赔偿款没谈妥,原定好的迁村位置也变成山脚最偏僻的一处,村民自然不同意,三天两头跟来做思想工作的人吵。

    陈老太老伴走得早,家里就她一人,有次被气出心梗险些没了,是柏湾路过送她去医院垫了钱,这才捡回条命。

    一千来块的住院费在当时是笔巨款,柏湾不差这么点,但陈老太说什么都要还。隔三差五有钱了还一点,这么一来二去,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渐渐也有了交流。

    陈老太脾气差,在村里人缘不好,就柏湾两口子爱跟她来往。柏湾的爱人是个坐轮椅的病秧子,陈老太年轻时候杀猪为生,多少能看出来那双腿是被活生生打断的。

    柏湾来路不明,眉宇间又总夹着化不开的痛苦。陈老太知道她身上秘密很多,但依旧什么都没问,这份体量让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越发自然。

    两口子不爱出门,陈老太有空就摘点自己青菜送去。陈老太孤身一人很多事儿弄不明白,柏湾也会尽可能帮忙。

    他们在村里住了好几年,柏湾的爱人最开始还能偶尔出门散步骈谈,慢慢的身体每况愈下,没多久就去世了。

    陈老太怕柏湾撑不住,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关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可总是往柏湾家跑,一去就待大半天。

    柏湾比她想象中坚强,没寻死觅活,只是脸上再没露出过笑容。陈老太觉着这身坚强并非她性格使然,更像是对苦难的麻木和认命。可她看着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柏湾颓废了几天,陈老太再次去“串门”时发现她倒在地上浑身冰凉,连忙喊来医生,检查完发现是因为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身体熬垮了,说要好好调养,还说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或许是这个突然到访的孩子燃起柏湾最后一点对生活的向往,她开始多开窗看阳光,开始在门口的小泥巴院里种花草,开始找陈老太讨要养家畜的经验。

    陈老太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美的,把家里用来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给她补身体。

    孩子是在冬月里出生的,柏湾没去医院,叫了产婆来家里接生。五斤四两的小孩儿从小嗓门就大,柏湾说叫他小石头,因为贱名好养活,等他长大成人了再让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

    陈老太高兴得像自己得了孙子,做了月子餐送去时,柏湾却真给她跪下,问能不能把小石头养在她家。

    任谁面临这个场景都会怔愣,陈老太也不例外,疑问的话语在舌尖滚了遭,还是点头答应了。

    也就是这时,柏湾才跟她说了自己零星的过往。

    她说她和她爱人都是做医学研究方向的,因为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才窝在这个小山村。只大概讲了些,陈老太想问具体点,柏湾就摇摇头说自作孽不可活,但她不希望小石头跟自己沾上关系,她的孩子,她只想他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

    于是后来的几年里,小石头的身世就变成陈老太捡来的弃婴。柏湾每天不是去寺庙礼佛就是来陈老太家陪小石头,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把小石头教得聪明又灵动。

    陈老太说:“也就是在几年前吧,她有天晚上突然找我,跟我说她要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拜托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