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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个三分抛进了远处的垃圾箱,“你要是不想跟车队的人一块儿吃,我跟你单独在我帐篷里吃?”

    “怎么,我见不得人啊?”

    “我是很乐意把你介绍给我教练,我是担心你怕生。”

    “多大了还怕生,”陈识律起身拍拍裤子,“走吧。”

    没有桌子,几个纸箱垒了个平台,挤着才放下的钢盆里有肉有菜,大白馒头也摞得冒尖。不是精致的菜式,但看起来叫人挺有食欲。

    陈识律是不怕生,但他也没想到还就这么寸,这车队的成员除了那些他不认识的,还就偏有两个他认识——正是那次酒吧跟他干架的小年轻。

    池晃这混蛋,也不提前说一声,憋一肚子坏水想看他笑话。此时池晃似笑非笑的表情正坐实了他的恶趣味。

    但陈识律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一脸淡然瞧着正在发言的池晃教练:“今天池晃有朋友来看比赛,我大致介绍一下,我叫江潮,你可以叫我老江,这是大林,这是……”

    陈识律这才知道,原来脏辫的名字叫阿超,黄毛的名字叫建仔,都是车手,这次和池晃一起参赛的。

    显然,比起陈识律的不动声色,这两小年轻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肉眼可见有些不知所措。

    车队介绍完了,陈识律也简单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江潮又多问了两句,知道他是有正经工作的大公司高管,对池晃交上这号朋友多少有点意外,又有几分欣慰。

    他举起可乐罐:“大家能坐一桌吃饭就都是朋友,小子们明天比赛不能喝酒,咱就以可乐代酒,简单喝一个。”

    其他人都举起“酒杯”,唯独阿超和建仔没动。

    江潮不明所以:“你俩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缩手缩脚的。”

    池晃接茬:“他俩之前在酒吧跟陈识律有点误会,打了人家。”

    “还有这事?”江潮也茫然,一听手下的小子还动了手就要发火,但想到还是比赛期间,他好歹摁下火气,却忍不住说教,“你俩真动了手?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跟人道歉了吗?”

    两人秃噜着,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和自己坐一块儿吃饭了。

    “已经解开了,算是不打不相识。”陈识律主动举起可乐罐,“我们都没事了吧?”

    说起来挑事的是他们,打人的也是他们,对方没有追究,现在还主动递台阶,没有不下的道理,只好端起可乐代酒喝了。

    一看矛盾消除,江潮便招呼大家吃喝起来。

    一帮不知底细的中年男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池晃一向对这种事不在乎,陈识律这种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条任何情况下都能云淡风轻,不过是对一些以后不会交集的人暴露性向,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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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随意地吃喝闲聊,只有阿超和建仔别别扭扭,不停地交换眼色。

    是他们亲自揭开陈识律基佬的真相。

    陈识律偷拍的还是池晃。

    而池晃不光跟女人勾勾搭搭,有时候也跟男人不清不楚。

    池晃和陈识律有没有可能只是普通朋友?

    两人同时读出对方眼里的意思——那绝无可能!

    再把目光转回池晃和陈识律,看那两人怡然自得,交谈自如,原本看似普通的交往,加上这一层领悟后,马上就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打情骂俏。

    这场合呆得难受,他俩几下塞饱自己,溜之大吉。

    吃饱喝足,天才刚暗下来,实际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池晃给陈识律抓了一把钢镚,告诉他有投币淋浴间可以洗澡,要是去晚了就没水了。

    江潮找来睡袋,问池晃晚上怎么安排:“要不让陈识律跟我们一起睡大帐篷?”

    “他跟我睡啊,干嘛要跟你们睡这儿?”

    “你明天还有比赛知道不?我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江潮是叫他晚上不要跟陈识律做得太过分的意思,他差点就告诉江潮他们今晚不会做了。但看对方那清澈的眼神,池晃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

    “放心,陈识律不会打扰我,他睡觉又不打呼。”

    “你还知道他睡觉打不打呼?”

    “我猜的,像他那种人,肯定不打呼。”

    老实说,池晃还真不知道,他们睡过很多次,但都是那层意义上的睡,要论单纯地躺在一起睡觉,一次都没有过。就这点而言,陈识律还挺过分的,很像那种拔吊无情的渣男。所以他对今晚一个帐篷过夜有点兴奋,至少他可以确定对他不打呼的推断是否正确。

    “也不要聊天聊太晚。”

    “我跟他没什么聊的,放心。”

    江潮更奇怪了,这两人一个天一个地,八竿子打不到的交集,聊还聊不来:“那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池晃只给了他一个笑,就抱着睡袋回自己帐篷了。

    果然入夜后温度下降,陈识律洗完澡回来,就钻到睡袋里了。

    池晃还抱来一床被子放到两人中间:“凌晨只有十几度,睡袋有点薄,冷了盖着点。”

    “没想到你挺会照顾人的。”

    池晃笑笑:“是我叫你来的嘛。”

    就像池晃说的,他俩其实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如果不是他有意识地去刺探,刻意想要剖析陈识律,他们也不会聊太深。

    说来奇怪,陈识律没来时,他心中翻涌着各种好的和坏的情绪,整个人快要爆炸。现在陈识律躺在他身边,他却出奇地平静,像一泉潭水,连一丝欲望的波纹都无,但又不觉得无聊。

    他想第二天比赛发挥更好一点,于是安静地闭上眼。

    很快,陈识律就听见旁边的人没了动静,想必是睡着了。但一向入睡很快的他,尽管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限,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外面的营地很吵,帐篷完全不隔音,不光有来来去去的人声,还时不时有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也不遮光,营地灯火通明,帐篷里也光线充足。

    陈识律拿出眼罩和耳塞,但作用有限。

    疲惫叠加失眠,已经叫他万分焦躁,想到不能打扰池晃明天的比赛,他还要忍着不要频繁地翻动身体。

    太难熬了,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不知道后半夜怎么捱过去,他想干脆出去转转。刚坐起身,池晃就睁开眼睛:“怎么了,睡不着吗?”

    “外面太吵了。”陈识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我把你弄醒的?”

    “我听见地垫吱吱吱地响。”

    陈识律没好气地笑了一声:“外面那么吵你也能睡,地垫这点声音就把你吵醒了?”

    池晃没说什么,他从睡袋出来,并把睡袋卷起夹在腋下,另一手搂着被子:“你也把睡袋拿上,跟我走。”

    “大晚上的去哪里?”

    “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