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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池晃一定会喜欢。可惜他昨晚就出差了,没办法第一时间吃到这口。

    肉很多,陈识律计划着接下来的食用顺序,进行冷藏或冷冻。在分装的过程中,他突然想到,邀请白盛光来家里吃和牛,他会不会来?

    上次邀他在外面就餐,白盛光一口拒绝。他的潜台词陈识律也很清楚,但陈识律并不打算和他再续前缘,原因很简单,他答应过池晃。

    更叫他反感的是,白盛光此举几乎算得上是威胁。陈识律却并非被人攥在手里玩的小玩意儿,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别人强硬,他可以更强硬。

    但他也不想就这么放弃,这对工作、对下属和对他自己都不负责。他想看能不能公事公办地留住白盛光这个客户,通过商业利益说服他,在两人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想以前白盛光送他回来,总是半开玩笑说想来他的地方坐坐,陈识律每次都拒绝。不知道现在再提议,还会不会奏效。

    说做就做,他给白盛光发了张食材的照片,发信息邀请他来家里做客,问是否赏脸。

    一看是在家里,不知道白盛光接收到了什么暧昧信号,立马回了信息:“你亲自做给我吃?”

    陈识律冷着脸,手指飞快:“家常厨艺,食材是好食材,盛哥要是在意口味,我可以去找个厨师。”

    “找什么厨师,你做我就来。”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明晚吧。”

    约这时间,还真是司马昭之心,陈识律语气温和但态度强硬地回绝:“明天中午行吗?要是晚上聊太晚,我们第二天的工作状态都会被影响。”

    对面又不回复了。

    陈识律几乎能想象出白盛光沉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样子。只能说有些人在上位太久,日常把被人捧着,习惯做他小世界里的土皇帝,难以接受这样的“忤逆”。

    陈识律并不打算一味捧着他,实在不来也就算了,他不过是为了工作做适当程度的努力。只是以前两人相交甚好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白盛光有如此严重的性格缺陷。

    天快黑的时候,白盛光又回复说周日中午他来。

    尽管私心不情愿,周日一大早陈识律还是出门去采买配菜。在到底做什么招待白盛光这件事上,陈识律犹豫良久,最后决定吃寿喜锅。

    做饭这件事跟心情关系很大,心情不愉快的话,做出来的食物口味也会不好,还不如让客人自己动手。说到底,大家的目的都不是这顿饭,陈识律要在别的地方花心思,吃的方面就省省力气。

    他很清楚白盛光真正的不满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因情生怨,陈识律不再和他睡觉,叫他爱而不得。实际上他这种阶层什么样的男人睡不到,他永远不会差一个陈识律。又正是陈识律这样的小角色实在太唾手可得,被拒绝则显得格外突兀。

    作为“土皇帝”的自尊却被一个平头百姓给击碎了,他越是想要抓紧,那自尊就碎得越是彻底,直至恼羞成怒,从私人感情牵扯到了公司业务。

    陈识律要做的是将他在私人关系里丢掉的面子,在对公领域里还给他。作为乙方,陈识律最擅长的就是给人面子。

    他暂时抛掉自己的私人感情,拿出职业的态度,提前去楼下等着白盛光,见到人的第一时间便一脸笑容迎上去。

    白盛光在电话里冷淡,见到陈识律却不显生分,亲热地和他握手,叫司机拿来伴手礼,两瓶拉菲2000。

    两人上楼,白盛光如愿以偿进入陈识律的私人领地,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家。

    陈识律把餐桌搬到靠近阳台光线充足的位置,陆续端上食材,客气地:“今天吃寿喜锅,盛哥对付一口。”

    白盛光坐到桌前,理所应当等着陈识律给他布筷摆小料:“挺好,天冷吃点热乎的正合适。”

    “想喝点什么?我不知道你带了红酒,我准备了梅子酒。”

    “客随主便,就喝梅子酒吧。”

    白盛光一眼看见阳台上茂盛的花草和身后的硕大的鱼缸,不由得感叹:“小律啊,你这生活好情调,以前我都没发现。”

    “无聊瞎弄着玩。”陈识律先倒上两杯梅子酒,自己端了酒杯,“盛哥肯赏脸来我这里,实在是很荣幸,我先敬你一杯。”

    见陈识律一口干了,白盛光微抿一口,冲他抬了抬下巴:“我们之间这些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就免了罢。是有段时间没见,但也不至于就疏远了是不是?”

    陈识律笑了笑,没说什么,开始用公筷往锅里下菜。

    白盛光又打量了一圈房子:“你这么多爱好,住这地方实在小了点,怎么不买个大点的房子?”

    “盛哥你这话说得,这房子还是我租的呢。”

    “租的?这房子不值什么钱吧。”

    “也要八位数。”

    “是不值什么钱。”

    陈识律苦笑:“咱两虽坐一起吃饭,你可别把我看作是跟你一样的人。”

    白盛光反问他:“你怎么不是跟我一样的人,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陈识律只笑不语。

    “你知道在我眼里,你该是什么样的人?”白盛光眼含深意瞧着陈识律,“你这么精致可爱的男人,就该住在三层别墅里,车库放着最新款的跑车,院子用来种花种草,有一间专门的大书房,用一层楼当衣帽间放衣服首饰。”

    陈识律语气淡淡地回击:“盛哥身边的鸟儿还少么?我真做了那种金丝雀,你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吧。”

    “你怎么可能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白盛光叹气,“你啊,就是傻。”

    “不是傻,是有自知之明。任我如何聪明,也聪明不过盛哥,还不如老老实实吃自己手里这碗饭。”他用公筷给白盛光夹菜,也夹了些在自己碗里。

    看来是被他今天恭顺的态度取悦,又或者把这看成是服软的信号,白盛光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律啊,我就直说了,你还想要启盛的合同,至少恢复我们以前的关系。”

    陈识律直视白盛光:“那盛哥我也直说了,很抱歉,我做不到。”

    听他这么说,白盛光一把摔掉筷子:“难不成你今天打算招待我的就只有这几片牛肉?”

    “不止,还有五个百分点的优惠,和两年的免费技术支持。”

    白盛光气得直瞪眼,不由提高声音:“我就缺你那三瓜两枣?”

    “我知道以启盛的体量绝不在乎这点钱,”陈识律垂下目光,态度诚恳到有些可怜了,“但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也是我们公司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公司把利润空间全部让出来,甚至倒贴员工工资无非是想要留住启盛,就图一个市场占有率和账面好看。”

    哪怕恼羞成怒,听到这番话白盛光也不好发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