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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次,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付磊说得对,池晃是赛车手,不能以普通人的能力去衡量他。不过他是摩托赛车手,并非汽车,他还是不能放心。

    见这话能让陈识律放心,付磊信誓旦旦地胡编乱造:“真的,他们还会进行事故模拟教学,故意让大车撞呢,就是为了练他们的应急反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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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识律现在脑子乱得无法思考,听到这种话还是本能地怀疑。他叫付磊:“你把手机给我,我查一下车手的日常训练。”

    付磊迟疑半天:“医生说你现在得静养,最好别看手机。”

    “医生有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

    “我觉得你还是听医生的。”

    “都说医生没说……”他话未说完,“手术中”的指示灯熄灭了,两人同时转头紧紧盯着那扇门,付磊松了口气。

    很快门里传来动静,一张病床推出来,池晃正在那床上。

    他已经从麻醉中苏醒,怎么也没想到出手术室第一眼看到的是陈识律,这让他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并和他愉快地打了个招呼:“你这么快就醒啦?”

    这边等待的两人同时愣住。

    陈识律反应过来,让付磊推轮椅跟上:“你没有快要死?”

    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和鼻尖,池晃更高兴了,简直是笑着问陈识律:“以为我要死,你哭了?”

    他这种无所谓又轻佻的语气,简直惹怒了陈识律:“我问你现在身体什么状况。”

    推车的护士说:“放心,没有生命危险。”陈识律刚松一口气,又听护士说,“就是左手臂和左腿折了,裂了几根肋骨。”

    陈识律的心又提起来,那时候听到的瘆人骨裂声原来是池晃身上发出的,难怪他完全不痛。还以为是顾不上痛,没想到是根本没受伤。

    池晃问他:“你呢,还好吗?”

    “我没事。”

    “他脑震荡,医生说不能激动,刚刚以为你怎么着了,他激动得很。”付磊说。

    “别说了,我真没什么。”他这点伤比起池晃根本不值一提。又一想到,正是为了避免让他受伤,池晃才搞成这副样子,他更没脸说自己多严重。

    “磊哥好。”池晃跟付磊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把你叫过来,陈识律昏迷,我也受伤了照顾不了他。他的朋友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

    “那通电话是你打给我的?”付磊都惊了。

    “没听出我声音?”

    “没有,我以为是医院打给我的。”

    “救护车也是我叫的,等救护车期间,我还打电话通知了交警。”池晃告诉他们,“交警说是货车司机全责,他疲劳驾驶,开着车睡着了。不过他伤得最重,也是自作自受。”

    陈识律和付磊对视,两人都很震惊。怎么能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那么多事,这难道就是职业赛车手的身体素质?

    听他喋喋不休地,精神好得简直过分,陈识律有点担心:“说那么多话,不累吗,伤口痛吗?”

    “不啊,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护士接话:“手术结束,给你注射了长效局麻来镇痛,让你今晚能好好睡一觉。你还是悠着点,别以为不痛就没事。”

    他们跟着池晃一路进了病房,付磊惊奇地:“怎么回来了?”

    几个护士一齐将池晃挪到旁边的空床上,池晃看向陈识律,将手指竖在嘴前面,小声地:“我的情况要保密,不方便跟别人一起住,单人病房又有点孤独,我们暂时当两天病友吧。”

    第104章

    前一天晚上池晃还精神抖擞,一路叽叽喳喳,回到病房也没闲着。一觉醒来,他突然格外安静起来。

    陈识律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他实在沉默得不像话,就问他怎么了。池晃眉头皱了半天,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痛。”

    “镇痛药过效了吧,我再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刚才已经给我上了止痛泵。”池晃指给他看,“你好好在床上躺着。”

    昨晚情况紧急,是付磊在医院守的夜。今天陈识律下地头不晕了,便让付磊回去工作。他看池晃确实痛得厉害,还是去找了医生。

    医生又来一趟,检查后说:“止痛药剂量已经给到最大了,再多会有安全隐患。才做完手术有点痛正常,你忍忍,这也有利于伤口愈合。”

    陈识律看池晃满脑门的汗,浸湿了他贴在额角的胶布,完全不是“一点”痛的程度。但一听安全隐患,除了听医生的,也别无他法。

    医生走了,看池晃痛得难受,他也有点难受,又没什么能帮忙,只能拧了热毛巾帮他擦额头的汗水。

    池晃齿牙咧嘴地:“你去休息,你现在也要多休息,我没事。”

    “没事就做出没事人的样子,你抽什么凉气?”陈识律垂着眼皮,细心地从池晃脸上一路擦到脖子。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

    “你都这样了,也没见你少说两句。”

    “全身上下就嘴还是好的,连话都不让我说,有点过分了吧。”陈识律一直垂着眼,池晃的目光便可以肆无忌惮地黏在他脸上,一秒也舍不得移开。

    连这样轻松的交谈,哪怕是斗嘴,都叫池晃贪恋。特别是知道陈识律即将离开,而他也打算放手,这种过一秒就少一秒的日子,更叫这种贪恋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快要让他窒息了。

    他才知道,原来他真正想要的就只有这么一丁点。

    再看过去那些宛如饕餮一般的不满足,并由此生出的极端渴求和占有,简直南辕北辙到了可笑的地步,于是这贪恋的网子里又织进了无穷的悔恨。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全叫他给破坏殆尽了。此时除了身体,连心都开始真真切切开始痛起来了。果真成长什么的,确实会叫人痛苦呢。

    “我身上也汗湿了,你也帮我擦擦。”

    陈识律依言小心挪开他打了石膏的左手,解开病服的扣子,但掀开衣襟时,动作就顿住了。

    他只想给池晃擦身,没有做好看到如此遍体鳞伤的胸膛的准备。摆在眼前的胸脯到腰腹,一大片全是青紫淤血,叫他握着毛巾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不知从何下手。

    看陈识律那惊恐的表情,池晃才向下瞥了一眼:“没事,只是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一段时间就褪了。”

    陈识律把毛巾覆上去,轻轻擦拭:“不是有安全气囊吗,怎么还撞得这么严重?”

    “我前面的气囊被碎玻璃扎破了。”

    陈识律立马想起他们撞向山体时,池晃那一侧挤压飞起的碎玻璃。

    不知道他低着头在想些什么,池晃宽慰他:“医生说没有伤及内脏就是万幸,其他都会好的,腿和手也就是多花点时间。”

    “你以后还能赛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