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风也在里面。
锦燕:“……”他终于没忍住,又吐出一大口血,晕死过去。
魏无极走在最前面,见状走过来,“他怎么了?”
“急火攻心,气的呗。”林清将那些鲁国公府的人数了数,数量正好对上。
魏长风两只手被捆住,之前匆忙系上的腰带已经开了,柔软的里衣沾满了泥土,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哥愣是弄得跟街边乞丐似的,疯了一般朝押着他的两个壮汉大喊:“我都说了,我是鲁国公府的二公子!”
左边的壮汉直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吹牛谁不会,老子还说老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没见人家世子爷说不认识你嘛,装什么官家公子!”
魏无极低咳一声,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二人的脸,“这些村民实在霸道,磨了半天嘴皮子都不行,没办法我只能亮出身份,再装作不认识那位。”
林清:“严文才呢?”
魏无极:“留在村里了,怕他坏事。”
说话的功夫周虎也过来了,顺便把那些人都带了过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位国字脸的中年汉子。
周虎道:“头儿,这位是东封村的村长,刘大福。”
刘大福也是个有眼力的,虽然林清看着年少,但见魏无极与周虎对她态度恭敬,就知道人家不简单,魏无极可是世子爷,能让世子爷这么说话的,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当即行礼,“小的刘大福,见过大老爷。”
魏长风讽刺道:“她可不是什么大老爷,天禄司知道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人便是天禄司的二把手,林清。”
刘大福腿上一软,跪在地上,惊喜瞬间变成了惊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周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天禄司便是吃人,那吃的也是有罪之人,我们犯得着跟百姓过不去,反倒是,三更半夜不睡觉,拿着锄头火油跑到这来,是想把佟县令挖坟掘尸挫骨扬灰不成!”
东封村的村民一向以佟县令为荣,听了这话一个个气得恨不能直接把魏长风锤死。
周虎看向林清,问道:“头儿,这人该如何处理?”
林清:“送去衙门吧。”
魏无极:“我去吧。”
这次出来他带的都是他自己培养的护卫,与鲁国公府无关,方才能捉到魏长风,这些护卫也出了不少力。
林清点头同意,又看向刘大福,“时间不早了,让大家伙也散了吧。”
刘大福吆喝几声,人群也就散了。
此时就只剩下周虎与林清。
周虎很是不甘心,“那曾宏就是魏长风的狗腿子,这次倒是便宜他了。”
林清明白周虎的意思,若是等到魏长风毁尸之时抓其现行,再由他们天禄司出面,必定能让魏长风吃不了兜着走。
但若这么做了,佟县令的尸身十有八九保不住,烧了尸体,便是烧了这些百姓寄托在此的信仰和希望。
林清觉得她虽然有点缺德,但还干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魏长风好好活着才有用,她更想知道三年前魏长风隐姓埋名,究竟所为何事。
这时候安排好事情的魏无极也折了回来,听到前面的话音,疑惑的问道:停在“既然不打算开棺验尸,你准备怎么抓住凶手?”
林清:“刘素失踪与佟县令被杀这两件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顺着刘素的线索往下查,找出杀害佟县令的人并不难。”
魏无极见林清这幅冷静的模样,忽的问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凶手人选?”
林清轻轻点了点头,“魏长欢。”
“怎么会是老三?”魏无极很是震惊,若说凶手是魏长风,他觉得还有可能,可魏长欢,这怎么可能!
第76章
林清也知道魏无极为何这么惊讶,她没有解释,与二人返回城中客栈,直到她的房间里,将陈旭交给她的画卷缓缓打开,画上一娇俏少女正抚花而笑。
她道:“这便是刘素。”
魏无极仔细观察画像,狐疑道:“这刘素的面相似乎有些熟悉。”
林清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名字,“玲儿。”
魏无极恍然大悟,这个刘素的确像极了玲儿。
林清轻叹一声,“就是因为这张脸,刘素才被田长乐盯上。”
魏无极:“你查清刘素的案子了?”
“嗯。”林清坐在椅子上,“田长乐与玲儿有私情,玲儿是官妓,无法被赎身,一次偶然,田长乐看见了刘素的脸,他便想了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待成婚之日,准备将刘素与玲儿调换,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刘素会被魏长欢看中。”
魏无极疑惑道:“为何是魏长欢,当时来的人不是魏长风吗?”
“因为‘魏二公子’在华宁吃了半月的鱼踏乳燕,又被刘素偷走了随身玉牌。”林清将玉牌放在桌上。
魏无极忙拿起玉牌,又把自己身上的那块玉牌拿出来对比,料子一模一样,这块玉牌是真的。
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魏长风牛乳过敏,府里人都知道避讳,魏长欢却恰恰相反,最喜乳品,三年前,魏长风忽然说要来华宁访友,隔日魏长欢也不见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清:“田长乐想要扒上鲁国公府的大门,所以跟玲儿比起来,刘素的价值就成了无法估量,于是在三年前的三月十五,田长乐让王二将刘素唤出迷晕,交给魏长欢。”
魏无极:“有玉牌画像作为证物,再有陈旭作为证人,魏长欢这凶手之名是逃不掉了。”
林清纠正他的话,“魏长欢不一定是凶手。”
魏无极在魏长风兄弟手里吃了不少亏,心里正在高兴魏长欢要倒霉,听了这话不禁问道:“为何他一会是凶手,一会又不是凶手?”
林清揉了揉眉心,“刘素是失踪,不是死了,佟县令被杀时,魏长欢正在春雨楼行乐,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最多也只能判他强抢民女,这罪名虽重,却不会死,再由鲁国公府暗中运作,魏长欢最多也就是遭些罪,所以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
魏无极明白了,“你是说魏长欢根本没理由杀害佟县令?”
林清:“不错,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鲁国公府在朝堂上也不是没有敌人,只要运作得当,这罪名足以掀了鲁国公府,魏长欢虽然为人跋扈,却不是傻,他没必要这么做。”
魏无极脑中灵光一闪,“除非有让他必须下手的理由,只要佟县令不死,影响会更大。”
林清点点头,“确是如此。”
“可能是什么事情?”魏无极蹙起眉,他在国公府生活这么多年,鲁国公府一向平稳,并没什么大事情发生。
林清:“今日魏长欢一句话倒是提醒我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