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吃酒,哪想到有人在酒里加料,一觉醒来……”穆晚唐无奈的看了眼手上的绳子,眸中多了一丝可怜,“就这样了。”
这话要是顾春说的,她全单照收。
但从穆晚唐的嘴里蹦出来,那就得打五分折扣,说一包迷药能把他放倒,她半个字都不信。
不,至少打八分折扣!
林清扭头就走,“不认识,宰了吧。”
这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李易和萧云跃都愣住了。
穆晚唐也张大了嘴巴,“伯爷……你就真不管我了?”
林清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一下穆晚唐的脸,认真建议:“卖了也行,这张脸应该还值些银子。”
穆晚唐:“……”
这下李易也蒙了,林清这表现怎么看也不像假的,难不成他们真抓错人了?
他回手就给了萧云跃一巴掌,怒道:“老子废了那么大力气把人弄进来,结果屁用没有,你怎么办事的!”
萧云跃捂着脸,此时恨毒了林清,连带着李易也给恨上了,也懒得再伪装下去,“这个没用,不是还有两个么,我就不信没一个不让她林清上心的。”
李易扬起的手顿了顿,想想也是,三个人,就真一个没有?就凭林清那脑子,保不准眼前这个就是让她在意的,故意装样子骗他们呢,就等他松手救人了。
他再次拿起架势,斜眼瞥着林清,“这夜猎你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林清懒得搭理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夜空那轮弯月似乎又上升了寸许,“周虎段成。”
周虎二人听到林清唤他们,立即挺起胸膛,“属下在!”
林清:“猎场要地,竟敢绑架百姓惊扰圣上,都绑了,扔到杨统帐里听罚。”
“诺!”
李易于萧云跃当场傻了眼,按照常理,林清不应该是为了救人而屈服,然后与他们比试么?
他们甚至在林子里准备了许多陷阱,就等着林清上钩了,结果这人却不按常理走!
眼瞧着周虎与段成弄来几根绳子,李易这下是真的怕了,“我可是黎王世子,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小心陛下砍了你们的脑袋!”
然而压根没人理他。
萧云跃倒是精明些,见状不好,转身就逃,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三个少年有样学样,霎时间欲作鸟兽散。
李易呆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周虎直接撂倒在地上用绳子给捆结实了。
段成也顺手捞了一个捆好,可还剩下三个。
这时候,穆晚唐动了。
他手上的绳子形同虚设,内力一震,绳子就断成了几截,而后身影如电,几个闪身,已将那跑出去的三人给揪了回来,扔到周虎身边,而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五个人全部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排成一拍。
萧云跃和李易看穆晚唐,眼里全是惊恐看,他们以为他们抓的是普通百姓,结果这人特么会飞!
萧云跃想到的更多,比如他是如何被怂恿想要报复,如何把主意打到李易身上,如何凑巧得知这三人的存在,甚至于又是如何能安全的将人绑进这看守森严的猎场之中。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促使着他完成这一切,直至让此人站在他们之间。
萧云跃瞬间一头冷汗,看向穆晚唐的视线满是恐惧。
穆晚唐唇边多了一丝微笑,对萧云跃眨了下眼睛,转瞬即逝,转身时又如以往那般慵懒惑人,缓步走到林清面前,“我这也算将功折罪了吧?”
林清连个眼神都欠奉,“顾春和裴绍光在哪?”
穆晚唐:“我在他们身上撒了移光蝶的鳞粉,那粉末在月光下会发光,不难找。”
林清:“你故意的?”
穆晚唐轻笑一声,“不也是遂了大人的愿么。”
林清:“你混进来,目的为何?”
穆晚唐看着她,语气有些无辜:“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被人绑进来的!”
林清白了他一眼,拿她当三岁孩子骗呢,她抬步走入林中,移光蝶的鳞粉在月光下会出现一种类似于惨白的光芒,但存在的时间很短,还得先把人弄回来才行。
穆晚唐叹了口气,认真道:“当然是杀了天启,他不死,我就无法继承刹盟,想做那一方的管事,就总得用些手段,大人不也是如此么。”
林清听了这话,鄙夷的嗤笑一声,“穆晚唐,你应当知道,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穆晚唐沉默片刻,红唇微张,吐出两个字,“信息。”
林清:“我们能料敌于前,便是因为我们背后有数不清的眼睛和耳朵,他们或是各家奴仆妾室,或是百姓生活于市井之中,他们会将看见的听到的消息全部送回,再有人整合,送到我们手中。”
“天禄司等于是在京城起家,附近百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以为我会不知吗?”
“在我的地盘糊弄我,谁给你的胆子。”
穆晚唐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大人知道了什么?”
林清只是冷厉的看着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穆晚唐的折扇悄无声息的从袖口滑出,扇尖轻点着他的下巴,“听闻九兽坊在京城的老巢被大人寻到了,看来大人已经知道九兽坊的事情?”
林清:“九兽坊已经被灭杀,活着的教徒都被关在司狱之中,你觉得他们熬得住天禄司的刑讯手段?”
她在崖间洞查到那些多本账册,从京城有记录是在一年前,但若再往前看,九兽坊的账目在三年前曾出现大量变动,从衣食住行到药物采买,商家都换掉了,价钱波动亦是不小。
这证明三年前,九兽坊高层必然出现过变动,那动静不会小,也必定瞒不过教中帮众,所以当他们在司狱里熬不住刑罚时,自然就全招了。
“九兽坊是在三年前叛主的,你趁机与天和道的燕卢氏族长做局,让燕卢氏一同叛主,改投天启门下。”
穆晚唐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将他的唇遮住,“大人莫不是忘了,与天和道联系之人,一直是许清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叛主的。”
林清冷笑,“你当真不知道许清商是细作?”
穆晚唐的手僵了一瞬。
林清:“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正好利用这一点,将天和道叛主的事情彻底做实,连天启上人自己都信了,觉得天和道是他的势力。”
穆晚唐:“许清商很聪明,不像是大人口中的笨蛋。”
林清:“他能在这么多人之间辗转而不暴露,的确是聪明过人,但他有一个无法掩饰的漏洞,你知,我知。”
穆晚唐:“好,即便许清商有问题,可那燕卢原是天和道的大公子,若真如大人所言,他来京城便是九死一生,天和道的族长又不蠢,怎会干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