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林清的衣角往上爬,掉下去再接着爬。
为了在装好纨绔,林清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绸缎,尖锐的猫爪将衣裳勾出细丝,眼瞧着就报废了。
林清也很无奈。
她之所以一直拎着折扇,是为了掩盖手上的茧痕,没办法,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伪装,只能从其他方面找补。
可外貌能变,人的气味却很难改变,即便用一些东西可以骗过人的鼻子,却瞒不过动物,除非她把自己淹进醋缸里。
林清是怎么也么想到裴绍光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带了雪球,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雪球很不亲人,这会却死扒着她咪咪叫,不熟悉雪球的倒还好,但凡知道雪球脾性的,必定会对她有所怀疑。
林清不确定裴绍光是否认出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雪球抱起,抬眸看向前方的白使。
白使也没在意,一只小猫罢了,他对林清很是温和,“杨萧,今日你的表现着实令人出乎意料,本使很满意。”
林清撸猫的手顿了下,有点想骂人。
话捡好听的说,其中凶险却是只字不提啊。
闯进废宅的确是她一时兴起,可之后种种就全是这些人的设计,先是一群死士意欲灭口,接着就是密道内外的层层试探。
但凡她有所异动,只怕计划又得变了。
之后就是所谓的乱葬岗闯鬼关。
乱葬岗主体部分本就在坳地中,腐尸成堆,尸气常年积聚不散,形成瘴气,但凡在其中做些手脚,效果翻了几倍,连顾春香囊的作用也被压制了。
她在乱葬岗待的越久,体内瘴毒就越多,瑶琴再用那四句诗文作为暗示和指引,让事情发展掌控在他们手中。
瑶琴故意将温亭湛的故事分成两部分,也是在等她毒发罢了。
至于最后的幻象消散……
林清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雪球顺毛,在她做出选择的时候,白使已经将解药弹在她的衣领上。
药效不错,她能感受到体内瘴毒像是遇见克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林清笑道:“白使谬赞,我若失手,只怕骨头渣子都被那扮成尸体的小哥儿给扬了。”
林清这话一出,站在白使身后一个面具人浑身肌肉紧绷,看上去就很尴尬。
白使也被林清的话给噎了一下,过了几息功夫才缓过劲来,就是声音多了几分冷意,“你能站在这里,便是得当入我诗社的名额,但三关只过两关,还有一关,胜者,方能择优而取,入我诗社。”
林清故作烦恼,“我以为诗社本是志同道合之辈以诗会友建立起的组织,或许更多人喜欢风花雪月,但少不得就喜欢搞些阴间玩意儿,可这会看,就跟加入某个奇怪的江湖教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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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又疑惑,“白使,你这当真只是诗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使哈哈大笑,笑声透过虎面,说不出的诡异,“既然到了这,一切就不是你说的算了,要么活,要么死。”
大家的视线再一次集中在林清身上,等着回答,眼里透出隐隐的嗜血,有几人已经摩擦着椅子的扶手,似乎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舒服。
就连方百户都紧紧盯着她,似乎在思索什么。
林清勾起唇角,当着众人的面,走到裴绍光身前,将雪球塞进他怀里,随即走到角落处的一张空椅坐下。
她这动作让众人皆是噎住了。
不对啊,这都从头怼到尾了,怎么就不怼了?!
他们还等着动手呢!
那感觉就像是大家伙准备集资买一个漂亮的玩具,可当他们过去了,老板说卖完了,你们憋着吧。
就连方百户看林清的目光也是又气又烦还只能憋着。
林清老神在在,脸上笑意更甚,其他的,全当看不见。
这样一来,众人更憋气了。
白使低咳一声,让众人回神,便是他也有种想要揍人却又无处下手的冲动,“既是新人,便让他们在一边先观摩观摩吧,先开诗会吧。”
话音刚落,就见从他身后走出两位身着孝服脸带白面的下属。
其中一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踏踏的花票,每一张的样式都与林清手中那张一模一样。
另一人则搬来桌子,取来纸笔,开始记录。
白使道:“方行,既然新人有你国子监中人,这第一个便由你来吧。”
第203章
第203章
方百户再次来到白使前向大家拱拳做礼,“前几日我曾做了一个梦。”
“又是梦。”距离最近的一个男人鄙夷开口,他年岁已经不小,但脸颊被横肉撑起,一双三角眼被挤的只剩一条缝隙。
他小心的抱着一个玉制小盒,嘲讽道:“方行,你已经用过几次梦境糊弄了,别以为白使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方行抚着腰间的刀柄,“人生如梦,孟老爷不如等我说完再做评价。”
孟老爷仍旧不服气,可看那刀,瑟缩了一下,闭上嘴巴。
方行接着说道:“我是个武夫,梦中也依然是个武夫,只不过是在江湖行走,薄有侠名,本也算潇洒,直到云梦山庄的千金招赘,我被选中了。”
“那位大小姐是个美人,我娇香在怀,吃的是珍馐美味,出门亦是仆从成群,我觉得我的人生很完美,直到有一日,我在街上遇见一个乞儿,他说——我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我不信乞儿的话,可山庄里有很多奇怪的规矩,比如夜里不能点灯,不能外出,不能随便与陌生人说话等等。”
“我开始怀疑,怀疑周遭的一切,于是在一天夜里,我点燃了蜡烛。火光之下,我看着我那位夫人一点点化作腐烂的肉泥,只剩一张满是血污的脸皮向我飘来,唤我夫君。”
“就像这样。”方行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捏着一张脸皮。
那脸皮不算薄,看得出剥皮人的手艺不怎么好,里侧的血肉都没剔干净,已经暗红发黑的血液沾染了大半,又用细细的竹片撑起来,上边拴了一根染黑的细线。
方行提着线,慢悠悠的从众人身前经过。
如今已是后半夜,乍一看,就像脸皮飘在半空一般,从每一个人面前经过。
可没一个人害怕,反而一个个兴奋的盯着那飘在半空的人脸,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唯有林清这边几个人惊恐的瑟瑟发抖,甚至有个人尿了裤子,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方行故意拎着东西在林清面前多停了会,才慢悠悠的离开。
林清垂眸,心里泛出一股杀意,握扇的手下意识紧了又紧,就像是握住刀柄一般。
忽然有人拽住她的袖子。
林清转过头,正对上裴绍光的视线,接着怀里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