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等他驾崩,玉玺的处理方法也与先帝一致。
唯有一枚玉玺是特殊的,便是大渊开国皇帝的第一枚玉玺,也被称为开国玉玺。
这玉玺深藏于皇宫密室之中,内里机关重重,只有每一任帝王才知道密室的位置和关闭机关的方法,皇帝临死前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任皇帝。
除非天灾大难需要龙威祭天,否则开国玉玺绝不现世。
林清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开国玉玺。
如果说在两种怀疑中选择一种,她更倾向于开国玉玺,但怀疑终究是只是怀疑,毫无证据支撑,便只能两种都做准备。
还有那为了造成地动的炸药,如果只是那两处,绝不足以引起覆盖全城的颤动。
也就是代表,城中还有不少地方可能潜藏着炸药。
林清不断盘算着,事情太多,需要的人手也是极多,她原本还打算留一些人下来与禁卫合作,现在得再抽走一部分。
想至此也不再耽搁,嘱咐顾春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让孟杰点好人马。
翌日一早,太阳才刚刚露头,赤云和林清的官服佩剑已然全被送了过来。
林清换好衣服,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天禄卫纷纷动了起来,皆是快马加鞭,马蹄踏踏,掀起阵阵尘烟,绯红的官袍连成一片,向京城奔去。
不到中午,队伍便到了城门口,林清让孟杰先带人分组在城中搜索,又将顾春送回侯府,而后匆匆赶到营所,顾不得去跟旁人打招呼,一头钻进司狱之中。
还是那熟悉的血腥味和哀嚎声,林清熟练的在黑暗中穿梭,很快便来到刑房外面,听见周虎的声音,就钻进那间刑房内。
一开门,里面的血腥味比外面的还要浓重,颜回被绑在刑架上,脸上的皮肉要掉不掉,一身囚服破碎,已是血肉模糊。
周虎正拎着一根满是倒刺的鞭子在盐水里涮了涮,见林清进来,赶忙将鞭子扔到一边,迎上来,“头儿,这家伙嘴硬得很,我这也没问出什么,但这几日动刑太过,已经快到极限了。”
林清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都能把妻子女儿送给旁人,一个人渣罢了,留口气就成。”
周虎龇牙一笑,“好嘞。”
语罢抡起鞭子,对颜回最后劝了一句,“颜回,你听到没,如今大人在这,给你一个机会,赶紧招了,少受折磨,否则爷这鞭子,可不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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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死死盯着林清,“我没什么好说的。”
周虎脸上满是狠戾,再次举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型室内一时间只剩下鞭子抽动的声音和颜回凄厉的惨叫。
林清环臂坐下桌前,没多大一会,狱卒便送来热茶,恭敬的摆在桌上。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轻抿了一口,茶香清淡,倒也算好茶,就是这气氛有些倒胃口。
再抬眼时,颜回已经晕死过去。
周虎放下鞭子,试了下他的鼻息,皱眉道:“头儿,快死了。”
林清放下茶杯,“拖出去,找大夫给他瞧瞧。”
这活也用不到周虎亲自上手,去外面打个招呼,就有两名狱卒进来将颜回给拖走了。
血液染红了地板,形成一条宽阔的血线,直到门外,不多时又有狱卒进来将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周虎有些闷闷的在林清身旁站定,审问这么久,愣是半个字都没问出来,他多少有些气闷。
林清道:“行了,颜回既然能顶着刑罚不招,必然是有所依仗,等李炫落网跟他作伴,那口气也就散了。”
周虎闷声道:“可现在事情僵持在这,如今又撬不开颜回的嘴,我们还能去哪里找突破口?”
林清也有些为难,“抓的那两个假瑶琴审出什么?”
“那两人一直都在大杨村里,平时从未碰过面,还是咱把他们关入一间牢房,才知道彼此存在,天天在那里吵,都说自己是真的。”周虎想起那吵闹声,头都大了,“供出来的也都是大杨村那点破事,没一点能用的。”
林清听他这么说,基本能想到那个样子了,顿时也有些头疼。
不过,或许换个思路,张三娘既然在乎瑶琴,或许可以从那撬开一道口子。
林清看向周虎,问道:“血衣楼可派人来过?”
“来过,还送了一封信过来。”周虎疾步出去,不一会就折返回来,将一封信送到林清手中,“是慕枫亲手送来的,那时大人不在,便被押在龚老那边了。”
林清将信拆开,展开信纸,里面足有三张纸,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张三娘叛出血衣楼后的行踪。
前面大多都是在江湖流浪,后来被夫君背叛,凄惨逃离,大约是十年前,张三娘与人争斗,身受重伤,又被正好路过的温夫人所救。
后来温家出事,幼女沦为官妓,进入落花阁,没多久,张三娘便也将自己卖进了落花阁中,直到五年前离开。
林清合上信封放在一边,她本以为是瑶琴与张三娘是相处多年的感情,没想到竟是救命之恩,不过这样倒也合理了。
若非救命大恩,张三娘完全没必要承担那么大的危险帮助瑶琴,哪怕进了司狱,仍旧守口如瓶。
但林清心中又浮现出一个疑惑,以张三娘的功夫,完全可以带着瑶琴逃离落花阁,自此山高水远,朝廷根本无法找到她们。
可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走呢?
她忽然想起以前瑶琴那些喊冤的话,难不成瑶琴想要复仇吗?
可找谁复仇呢?皇帝吗?
可若是如此,岂不是与重云宫目的相左?
看来,还得从张三娘那里探探口风。
林清看向周虎,命道:“把张三娘带过来。”
周虎应下,带着两个狱卒出去拿人,也就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张三娘就被带了过来。
张三娘暂时没受刑罚,但这些时日关在牢中,她又有伤在身,情况并不怎么好,衣裙脏乱,隐隐散发着恶臭,发髻散落,还夹杂着几根稻草,原本娇艳的脸上也满是污渍和疲惫。
林清没说话,周虎自然的将人给吊到了刑架上。
“大人这是准备对民妇动刑了?”张三娘冷笑连连,看着嘴硬,可眼里却多了一丝散不去的焦虑。
“用刑?”林清笑笑,“你并未加入重云宫,还有血衣楼的交情在,本侯若要为难你,你岂能在这司狱安稳活到现在。”
这话算是拿捏到张三娘的软肋,对待血衣楼她始终是有感情的,对慕枫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两分。
林清接着说道:“想来你也知道,青使便是瑶琴。”
张三娘瞳孔猛地放大,旋即迅速恢复镇定,自嘲一笑,“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侯爷竟连瑶琴是青使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