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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8

    见,名节已失,要把她拉去山上尼姑庵出家!”

    林清也是被这事弄的愣了一下,世家宗族规矩繁重,的确有不少恨不能把女子名节吊在房梁上展示的,即便皇帝三令五申,面上看着改了,但私下里的风气依旧难以根除,谁也无法细究。

    可这个情况发生在刘家,多少还是有些让她吃惊,毕竟刘家即便有钱,可最发达的,还是刘青这一脉,“刘青怎么说?”

    刘蟾急道:“堂兄已经在极力阻拦了,但族中这次来的人太多,快要拦不住了,他说只有你过去,才能给三姐寻一条活路。”

    林清有些无奈,“去看看吧。”

    刘蟾其实不太相信这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郎,但眼下没有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此人也拦不住那些人……

    他眼里闪过决绝,大不了就拼命,反正绝不让人动他三姐!

    有刘蟾引路,几人抄近路,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后院,一间小院附近。

    后院本是女眷的居所,此刻却异常喧嚣,挤满了男子,大多都穿着米粗棉布衣,甚少看见补丁,年纪以青状年为主,靠后的位置站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年纪最小的一位也是头发黑白交杂,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一位老者头发花白,勾腰驼背,身上的衣裳却是极好,正是刘言才本人。

    他苦口婆心的劝道:“三丫头落水,身子被那么多人瞧见,我也想三丫头保下来,可也不知是谁嘴没把儿的,愣是将事情传了出去,如今大街上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不处理了三丫头,你让我们刘氏宗族的姑娘们还有何脸面见人啊!”

    刘青就站在刘言才对面,身边站着五六名护卫,后方便是倒在地上的刘三姑娘和一位面容与她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妇人。

    他听了这话,脸上更是一片铁青,“叔公也是看着芸珂长大的,难道真的要送她去死吗?”

    刘言才不赞同的摇摇头,“又没要她的命,只是让她去山上庵子里拜佛赎罪。”

    “荒谬!”刘蟾忍无可忍,冲了进去,指着刘言才的鼻子骂道:“我三姐今年才十七岁,眼瞅着年底就要与知府家的公子成婚,你却让她去山里孤苦一生,不是送死是什么!”

    刘言才被气得倒仰,“你爹是怎么教你的,连祖宗孝道都不懂了!”

    刘蟾还想骂回去,却被刘青给扯到了身后,总不能真让刘蟾背上不敬宗族的恶名,“刘蟾向来性子直率,还望叔公不要与他计较。”

    刘言才冷哼一声,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鸷,“而且今日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人决定的,族中长辈这不是都过来了。”

    刘家是大族,族中管事都是辈分最高的几位,他们虽不愿意得罪刘青,但料想刘青应该也不至于为个堂妹真与他们撕破脸,想想那满城风言风语,又想想自家还未出嫁的孙辈,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

    刘言才有了倚仗,更加有恃无恐,随即斜了眼这些老人旁边的那些人。

    他有三个儿子,除去老三一家不在,其他家眷都站在那边,站在最前面的是大房一家,刘鸣和他的夫人方氏。

    刘鸣年逾四旬,一张脸仿佛是从刘言才那脸上拓下来的,连那几分刻薄都没落下,剩下的全是傲慢,偏偏做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连语调都扬了几分,仿佛胜券在握,“我爹这也是为了刘家好,伯文啊,你还年轻,有些事也不明白,还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提点着才行,切莫行差踏错。”

    刘青沉下脸,却未置一词,他哪里不明白刘鸣的意思。

    刘言才一家能活得好,完全是依靠这间宅子和宜城的刘家铺子,宜城的铺子与其他地界的刘家商铺不同,算是他家留给宗族的好处。

    他祖父曾说过,谁管着这处宅子,谁就得一同管着宜城的商铺。

    可惜刘言才不老实,暗地里手段频频,商铺年年亏空,刘青这才把叔父刘西平迁入这处祖宅之中,刘言才说白了就是不想放权罢了。

    只怕让刘芸珂上山出家只是第一步,也是牵制弄垮刘西平一家的第一步。

    刘青有钱,甚至钱多到让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祸害宜城的铺子,但他没办法看着堂妹被这些人祸害。

    看来,得将他查到的事情公布出来了。

    刘青有一瞬间的犹豫,正要开口,却还是慢了一步,刘言才举起手,身后那些刘家的青壮年已然冲了上去。

    那几名护卫根本拦不住,眨眼间就被冲散了,一双双手伸向倒在地上的刘芸珂和她的母亲,甚至其中某些人露出猥琐的表情,双手伸向的位置也不那么正经。

    林清面色微沉,“段成,剁手。”

    段成腰间的刀已然出鞘,整个人如苍鹰一般,身形迅捷如电,瞬间护在刘芸珂身前,手起刀落,那几只伸向不正常位置的手骤然分离,滚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鲜血飞溅,有几滴血粘在他的脸颊上,原本周正的脸衬托出几分阴狠,阴恻恻的看着眼前众人。

    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料想到刘青不敢真动他们,所以肆无忌惮,可一旦真见了血,立马惊恐后退,生怕慢一步自己的双手同样不保。

    剩下几名被斩断手的人躺在地上疼的不停嚎叫着,却也挣扎着往后退,看段成像是在看吃人恶鬼一般。

    林清缓步上前,站在刘芸珂面前,打量了一眼这位姑娘,大概是刚刚受到惊吓,她的双眼满是惶恐和绝望,可面上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还在发热。

    昨日刚刚溺水,今日还在发热,又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只怕一时半会身体是好不了了。

    林清看向一旁紧紧抱着刘芸珂的刘夫人,“刘三姑娘身体欠佳,还是回房歇息吧。”

    刘夫人双目含泪,发髻已经有些凌乱,闻言连连点头,与身后几个丫鬟扶着刘芸珂往院里走。

    “且慢!”刘言才张口就要把人喊回来,可一对上林清的目光,那眸光淡淡,却透着一种嗜骨的寒意,让他接下来的话猛地咽了回去,就跟被卡住脖子的鸭子似的。

    刘青悄悄舒了口气,向林清拱手致歉:“让公子看笑话了。”

    林清没有理他,轻轻拍了拍衣襟上沾染的灰尘,“陛下三令五申,凡是不许私下受刑,总有刁民不识圣恩,藐视王法,没想到今日倒是让我碰了个正着。”林清似笑非笑的睨着在场的所有人,“怎么办呢……不如都杀了吧。”

    林清说的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似的,却又带着对人命的漠然。

    这种漠然是装不出来的,是真的杀出一片尸山血海之后,习以为常的从容。

    虽说昨夜下了雨,但今日的天气却越是极好,这会阳光充裕,明明应该很暖和才是,可众人却莫名觉得一阵阵寒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