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和胖子骂了个半死,还说对方只是个混混,这特么分明是个煞星!
他的手已然摸在腰间的长刀上,“你究竟是谁?!”
林清漫不经心的向前走着,长剑随意刺出,轻而易举将最后那两名黑衣人给弄死了,闻言唇间带笑,“我叫林清。”
“林清?哪个林……”青年说到一半,猛地怔住了,脸上只剩不敢置信。
血狱规模不小,尽管各国朝堂的小人物调查不到,但是一些大人物的基本信息还是知道的,他自然听过林清这个名字,在大渊朝堂上重点观测对象的名单上。
昭勇侯林清,天禄司副指挥使……不,之前潜伏在京城的探子送回消息,诸葛绪已经致仕,现在可以把副字去掉了。
青年那脸变得就跟跑马灯似的,也终于多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他嘶吼着:“快来人!快来人,给我杀了她!”
外面的黑衣人听见动静,纷纷向庙内涌入,青年悬起的心也终于安稳了些许,幸好这次带出来的人足够多。
他亮出兵刃,形似七星刀,却又长上寸许,扬起刀刃,足跟借力高高跃起,一刀斩下。
林清没有动,无论是后方涌来的黑衣人,还是已经飞到头上的青年,都不太值得她起心动念。
与其想这个,倒不如想想等会回去该怎么跟顾春他们解释。
比如说她出去溜达的时候,顺便杀了些人?
貌似有些血腥了……
顾春固然不会说什么,但那双眼睛认真又担忧的看着她,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林清心里寻思着,手中长剑随意挽了个剑花,斜挑而上,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青年的脖子。
青年劈刀的动作猛然顿住,哪怕刀刃距离林清的肩膀只有寸许,可再无法动弹分毫,连颈部流下的血滴都在林清面前滴落,未曾沾染到她分毫。
这个林清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恐怖……
青年的思绪断断续续,却也只剩下这一句话,直至死亡。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在那些黑衣人的眼里,林清挥剑简直匪夷所思,上一息明明剑尖朝下,下一息,那剑刃已然刺入他们那位堂主的脖子,中间的过程仿佛是缺失的。
黑衣人们心里蔓延出一种无法掩护的慌乱和害怕,明明曾经的训练已然将‘悍不畏死’四个字刻在他们骨子里,可他们仍旧觉得害怕,脚步随之慢了半拍。
虽不足一息时间,但对林清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已将尸体丢下,足尖借力冲向黑衣人,手中长剑如砍瓜切菜一般,剑剑皆要人命来填。
破庙的门是个好地方,足够的窄,一次最多也就进来两三个人,只要林清杀的够快,就不是问题。
黑衣人的尸体越来越多,直至快将庙门堵住,外面的黑衣人总算反应过来,不再往里进了。
可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的人已经折损过半,甚至连带队的堂主都已经死了!
剩下的人更加慌乱,纷纷起了逃跑的心思。
林清见人不进来,干脆提剑冲出庙门。
她杀的太多了,衣裳已经沾染了敌人的鲜血,她的剑也因敌人的血而更加锋利,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剩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少,若说一开始他们还有反抗的心思,这会是彻底没了,他们足有两百多人,愣是被对方一个人快要杀完了,如今还能站着的,不足二十人。
这哪还是人啊,简直煞神转世!
黑衣人们的只觉心中信仰彻底被崩碎了,也再没有挥动武器抵抗的欲|望,纷纷扔掉兵器转身就跑。
于是林清一个人追着仅存的二十多个人不断砍杀,愣是把那些人追的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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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被血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黑衣人们尽管道心崩碎四处逃窜,但依旧遵循着某种规律,以至于他们逃跑的方向近乎一致。
在他们身后则是拿剑追赶的林清。
林清没想留活口,毕竟血狱看似神秘,但里面那点消息其实天禄司都有记载,她若想,完全可以带着人过去将那里直接踏平。
但没必要,毕竟万事万物也要讲究个平衡制约,没了血狱,还指不定要冒出什么歪门邪派,到时还得重新搜集消息。
于是在她的围追堵截之下,很快那些黑衣人就只剩下三个。
三人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发足狂奔,涕泪横流,甚至连轻功都不会用了,完全只剩本能。
偏偏这时候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再往前就是临时营地了,三人的声音不小,显然已经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林清停下脚步,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三片树叶,腕间发力,向前一甩,三片树叶疾驰飞出,犹如利刃,其中两片准确刺入两名黑衣人的后脑。
还剩一个却是跌了一跤,头皮擦着树叶过去,跑了。
林清遗憾的叹了口气,挺巧的,大概是那人命不该绝吧。
她低头看了眼快被血水浸湿的衣裳,被那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微微蹙眉,重新融入暗林之中。
另一边的营地内已经听见了动静。
此时天已黑沉,大量的篝火却将这片地方照的通亮,大家伙原本都在吃肉,听到那撕心裂肺般的叫声都吓了一跳,不少人放下手中大碗起身查看。
也就在这时,黑衣人闯了进来。
“是血狱杀手!”
一个距离边缘最近的明心阁弟子最先看见那黑衣人的装扮,张口大叫提醒。
因为血狱一旦出动杀手都是成批量的投放,这一个或许就是开始。
曹祥最先出手,掌红似火,一掌拍在那黑衣人的胸口,顿时传出一阵如同炭火烤肉般的气味。
黑衣人下一瞬便在地上,死透了。
接下来所有人握住兵刃严阵以待,血狱既然赶来,定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他们等了很久,一双双眼睛警惕着四周的任何一点动静,然而除了偶尔一点稀碎的虫鸣和几声蛙叫,再无其他。
一刻钟后,戒备的众弟子有不少人脚都麻了,彼此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那些袭击营地的杀手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的位置,三个门派的领头人也不得不凑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这怎么回事?”杭天珩满头雾水。
曹祥同样神情紧绷,“此事十有八九是血狱的阴谋,我们还需小心为是。”
司徒越想了想,“我看这杀手状态不对,跟疯了似的,会不会……是在被人追杀?”
曹祥和杭天衍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曹祥道:“血狱的杀手向来悍不畏死,若是真碰见高手,早就战死了,哪能逃跑呢。”
杭天衍抚着短须,“曹长老说得不错,小越啊,你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