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话还真没什么人敢反对的,也不值得因为这点事去反对。
鹰易第一个站出来,“孟大侠所言极是,我去。”
冷一沉也站了出来,“我也去。”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除去轻功不好的,剩下的人自然都同意了。
他们施展轻功,小心翼翼的靠近正房,也将房间内的话语悉数收进耳里。
不少人当即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年参与过慕氏那件事的,更是脸色发白,其中反应最大的便是鹰易,他猛地一掌拍在门上。
房门被撞断损坏,发出巨大的声音,浓郁的尸臭随之迎面扑来,有些承受不住的直接跑到一边吐了出来。w?a?n?g?阯?发?布?页?i????ü???ē?n?2???????????c????
玄天坊坊主冲进去要扶卢方,却还是晚了一步,卢方鼻间留下的黑血越来越多,双目涣散,几息之后气就断了。
玄天坊收回手,叹道:“死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仇松身上。
仇松的脸有点扭曲,有报仇后的快意,也有被发现后的恼怒。
最起码这俩人的脑袋她怕是一时半会割不成了。
“所以肖步雄和卢方都是你杀的?”狂浪阁的苍大生最先开口,他直直的注视着仇松,“也是你杀了陆家全家?”
“是我。”仇松大方的承认,恨意占满了她的双眸,“不止他们,你们也该死!”
鹰易冷哼一声,“当年慕氏证据确凿,无影楼几百条性命皆死于你慕氏手下,如此丧心病狂,我们也是替天行道!”
“呸。”仇松吐了口唾沫,“说得好听,无影楼到底是谁屠的,你我心知肚明,还不是眼馋我慕氏财富重宝,把这莫须有的帽子扣在我慕氏头上,害我全族性命!”
这话算是扯开了那层遮羞布,当年参与这事的门派不少,神鹰宫、烈阳门、狂浪阁、玄天坊和天海派等等。
他们纷纷撇开头,仿佛不曾做错过,仇松甚至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丝悔过,只有理应如此。
仇松的恨意滔天,恨不能将这里所有人斩于剑下,可她也清楚如今的她没有这个能力。
她话题一转,嘲讽道:“可你们搬走的不过是慕家不要的东西,真正的财宝还藏在这山庄之内。”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猛地刺向仇松,双目隐隐泛着激动。
仇松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就见门外的人纷纷倒地,最先中招的是前方的鹰易和玄天坊坊主。
鹰易怒道:“你下毒?!”
仇松轻嗤一声,随即有些惋惜,可惜通了风,毒素就不那么强了,这些人固然会被影响,却死不了。
她从后窗窜了出去,几个纵跃便彻底融入黑暗之中。
风中带来后方人群追逐的动静,又渐渐消失,直至进入密林,周边就只剩下她一人的脚步声。
仇松这才卸力停下,愉悦的哼起曲儿来,抬手轻轻拍了拍衣襟上沾染的灰尘,脸上满是鄙夷,“当真是一群废物。”
“确实废物。”
前方突然传来赞同的附和声,尽管只有四个字,却让仇松浑身汗毛乍起,猛地盯住声音传出的方向。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人。
一人披着玄色披风,脸上带着一张样式可怖的鬼面,另一个则是一位清俊温和的青年。
仇松警惕道:“你是谁?”
“我们见过。”鬼面被摘下,露出林清那张精致白皙的脸。
第336章
仇松自认为心思缜密,非一般人能及,按照她的计划,再往前就是一处矮崖,她在那已经栓好了绳子,顺着绳子就能滑下去,彻底逃脱。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在这最后一步被人截住。
那张脸便是死她也记得,毕竟人生这些年,她是第一次栽赃人时一日就被抓获,甚至让她失去了仅有的属下!
仇松脸色难看,“你是来抓我的?”
林清笑笑,“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仇松放软语气,“我这人最是识时务,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其他一切好说,你也知道,我只是为了报仇。”
林清一个字都不信,“你本名叫什么?”
“我本叫慕松,是慕氏二房嫡子。”仇松看向林清的目光满是真诚。
林清略一挑眉,这还是把她当傻子耍呢,“一位姑娘成了嫡子?还是慕家内部有什么矛盾,需要把姑娘充作嫡子?”
仇松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甚至隐隐透出怨恨,“你想要什么?”
林清似笑非笑,这话看似服软,实则又是试探,但凡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从仇松嘴里再难听见一句真话。
可跟她玩心眼,未免也太嫩了些。
林清只是稍作沉吟,眸中有流光一闪而逝,“你在哪里捡到的蚀月草?”
仇松愣住了。
她以为对方会问慕氏财宝所在之地,若是这样,她会将人引入机关重重的地宫之内。
又或者会问当年慕家惨案,那么她会装乖卖惨,可以渲染对那些仇人的恨意,也可以大度到某个程度假装愿意放弃报仇。
她还想了很多能从她这里得到的利益,比如慕氏绝学,慕氏庄园,甚至她这个人……
却唯独没想到对方问的竟是蚀月草!
仇松震惊的瞪大眼睛,下意识就要反驳,“我怎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林清点到即止。
仇松张了张嘴,又合上了,脸上的神情逐渐收敛,直到剩下平静,如一潭死水,了无波澜,
是啊,都是聪明人,当初在浦城的失败可还历历在目呢。
想到这里,仇松好似更加无所谓了,“你既然敢这么说,必然已经知道龙凤山庄大量购置蚀月草的事情。
蚀月草很难采集,那边花了大价钱也不过就得了那么多,就藏在前院的书房里。
从正门进去,靠右手边的多宝阁上,第二排第三个摆件,左三下,右五下,就能打开后面的暗格,蚀月草就在那里。”
她冷冷一笑,“大概连宁家和刹盟也不知道我能打开那处暗格。”
林清瞥了她两眼,看似陈述,却又是话里藏话,勾着她去找那些蚀月草呢,估计这话里也是真假参半。
仇松哼道:“不用这么看我,我又不傻,只是得到机会悄悄拿了几株罢了,然后将蚀月草熏干,作为辅料填到香炉里,只是指甲大小,就可以毒死一个人。”
林清笑笑,仇松这些话一过耳朵她便知道里面挖了不少坑,“光凭蚀月草可做不到,必然还有另一个条件,是弃血花。”
仇松的眸子闪了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朵怎会无缘无故变白呢,必然是用了某种东西,那时你还小,但有那位向大厨在,也不用你来动手。”
林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