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君柔!
之前重云宫案时曾有神秘高手出现将她救走,自此便不知踪影,没想到如今翻身一变竟成了盛国的郡主!
裴绍光心绪翻涌,犹如狂风暴雨,连神情也出现了丝丝裂痕。
若林君柔就是所谓的惠宁郡主,那么静婉长公主作为她的母亲,十有八九便是那个李箐!
怪不得静婉要把脸遮的那般严实,一旦被天禄司暗卫发现,必会禀报给林清。
要知道这母女俩和他家大人是有仇的,若放任她们以盛国使者的身份入京,他家大人定有危险!
付云奕立即察觉到裴绍光的异常,顿时杀意重现,刀刃往下压了压。
“等等。”惠宁郡主却叫停了他的刀,莲步轻移来到裴绍光身前,眨了眨眼,“你为何这么看本郡主?”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裴绍光整个心弦紧绷,如鼓点一般在胸膛跳动,指尖微动,却是将内中藏着的粉末压了又压。
生死一念之间,他双目瞪直,“仙……仙女下凡了吗……”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惠宁捂嘴娇笑,“云奕,这人看上去呆头呆脑的,说话倒是好听,罢了,放他走吧。”
付云奕为难道:“可他看见了你的脸,太子下过命令,不许公主与郡主的脸被渊人看见。”
“不过一个农夫罢了,能有什么威胁。”惠宁多了几分不悦,“还是说你只听太子表哥的,我的话就是耳边风,口口声声说都听我的,结果就是哄我高兴?”
付云奕见她红唇撅起,顿时一颗心就跟扭了个似的,浑身哪哪都难受。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看上一个女人,还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打心眼里喜欢,恨不能捧在手心宠着疼着。
心上人都说话了他也没必要跟一个农夫死耗,左右刚刚他也试探过此人的确不通武艺,是个寻常人。
想到这,付云奕将刀收回刀鞘,耐着性子哄道:“我对太子是忠心,对你是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么。”
惠宁侧过身仍旧不理他。
付云奕更心焦了,扭头对裴绍光恶声喝道:“还不快滚!”
裴绍光没说什么,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自卑一般躲到角落吹着脑袋往外走,余光扫过那里,看付云奕如同变脸一般柔声哄着惠宁。
林君柔总归还是那个林君柔,能让男人围着她,爱上她,为她生,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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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光压下杀意,还得快些把此地消息传书给大人知晓。
偏在这时,又生意外。
数十道脚步声从远处响起,踢踢踏踏,很是整齐,正朝这边靠近。
糟了!
裴绍光当机立断,往旁边一歪倒在地上,一抹雪白从他的怀中钻出,几个跑跳跃上屋顶,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时脚步声也到了近前,数十名盛国兵士将他团团围住,跟在最后的赫然是盛国太子盛昭烬。
盛昭烬仍旧挑着嘴角,却如毒蛇一般阴鸷的盯着惠宁,“看来孤的命令是尽被你当成耳旁风了。”
惠宁郡主浑身微微发颤,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一双泪眼含着泪,却不是如以往那般被逼出来装样子的,而是实实在在被吓出来的。
付云奕心疼极了,忙道:“是下官的错……”
“安远侯!”盛昭烬打断他的话,“孤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付云奕心中一跳,不敢去看盛昭烬的目光,禀道:“不得让人看见长公主与郡主容颜。”
盛昭烬再次瞥向惠宁郡主,“孤与你又说过什么?”
惠宁颤抖的更厉害了,“要……要把这张脸藏起来,不能惊动……天禄司。”
“记得就好。”盛昭烬赞赏的对二人颔首,接着对身旁侍卫命道:“安远侯不敬皇命,鞭五十。”
他又笑着对惠宁说道:“既然表妹记不住,孤便帮帮表妹。”
盛昭烬缓步来到惠宁面前,从下属掌中接过一只青瓷小罐,挑开罐盖,剜起一团雪白药膏,在她的脸上轻轻推开。
盛昭烬的动作温柔,连眸光都透着几分缠绵,可被药膏浸过的肌肤却如火灼一般。
惠宁惨叫一声,却在触及盛昭烬的目光时将剩余的叫声吞入腹中,不停煎熬着,心里却犹如被点燃大火,每多一分,就对林清的恨多一分。
若非被逼到无处容身,她又何必从大渊逃到盛国,又落在盛昭烬这种禽兽手中!
直到盛昭烬涂完药膏,从下属手中接过一张兔儿面具盖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一张嘴在外。
药膏仿若有粘性一般,将那面具牢牢固定在她的脸上。
盛昭烬柔声道:“表妹安心,这药是宫中秘药,最是养肤,不过粘性较大,往常是撒上珍珠粉去除黏力,不过以孤来看,这兔儿面具才更适合表妹,就先戴着吧。”
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最后才看向裴绍光,正要说话,却被惠宁抓住袖子。
惠宁郡主忍住抽泣,说道:“我刚看见屋顶上跑过一只白猫,我曾见过一只白猫,那猫的主人似乎跟林清有什么关系。”
盛昭烬忽的目光一变,满是杀机。
惠宁郡主接着说道:“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归顺盛国。”
盛昭烬忽的就犹豫了,看向惠宁的目光也颇为复杂,若是旁人说这话他铁定不信,但这位表妹在魅惑男人的功夫上战绩可查。
或可一试。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承,而后转身离开。
有兵士上前对裴绍光进行搜身,几个药包被轻而易举的搜出丢在地上。
裴绍光没有反抗,直到连衣服都被换了一套,才被送到客房里。
驿馆的房间并没有多精致,但该有的都有,烛火被点燃,他便坐在椅子上,伪装尽数被想卸,露出那如牡丹般华丽精美的容颜,被扯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又多了两分羸弱。
他双手被绳子捆住,大概是确定他没有武功,所以连软筋散都没下,唯有旁边站了一个会功夫的宫女,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他。
裴绍光状似无觉,只是微微垂眸,好似看着桌面,却又仿佛什么都未能入眼。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惠宁郡主换了一身衣裙独自走了进来,脸上那张兔儿面具仍旧牢靠的黏在她的脸上。
她已经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瞥向宫女,突然心里很不痛快,“你下去。”
宫女张了张嘴,还是没敢拒绝,只能退出门外守着。
惠宁这才在裴绍光对面坐下,视线不断停在那张脸上,实话说若今日换个人,她都不会顶着压力从盛昭烬手中保人,“你如今是生是死也不过是本郡主一句话的事情,若想活命,还是认清现实才好。”
裴绍光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旧垂头盯着桌面,好似桌面上开出花一般,就在对方不耐烦时,才缓缓开口,“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