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
事实上这一点叶非空的确是成功了,她一直被案子拖在城中,要么就在宫中,自然忽略她的昭国公府。
若此时一个常年接触祝家与自家下人的货郎出现,那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也就无人知道有人与萧萍碰面。
若再以张望盗取太祖私印,极有可能是为私印之名,清君侧,振朝纲。
那么萧萍的作用便不言而喻了。
没有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前一个不行,就要为后一个留下余地。
谁能想到,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偏偏闯进一个萧沧澜。
萧沧澜被杀,极有可能是那日归来时意外撞见了谭山与萧萍的会面。
无论他是否听到什么,为了防止意外,萧萍都会杀了他。
偏偏又因为萧沧澜的孝顺乖巧,他们都忽略了他的母亲。
顾春失神喃喃,“可沧澜是溺毙……”
被敲碎骨头时活着,被装进箩筐丢在寒冷的库房里冻了一夜,还是活着,直至溺死在那口井里。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众人沉默下来,明明已是春季,这小小的房间里却透着一股染上死气的寒寂。
许久,明月咬着牙往外走,“那个萧萍必是逃了,我去把人追回来!”
林清冷声道:“往会同馆追,如今这京里唯有盛昭烬会保她。”
明月应了声,大步离开。
顾春看着林清也抬步往外走,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进宫。”林清说道:“事已至此,对方出招想来也就在近日,宫中防备需得增加,也要让陛下心里有数,不要再对太后抱着什么幻想,除非这天下他真不想要了。”
第530章
明月与一队天禄卫快马离开巷子,一路往北行去。
就如林清说的那样,萧萍如果往城外逃,那逃掉的几率几乎没有。
且不说随处不在的暗卫,还有守城的士族,巡逻的天禄卫,要抓住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便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
但城中反而会有些难度。一是百姓太多,为了避免引起麻烦,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二是城中有内鬼,太后的也好,那些外戚的也罢,可以为其提供掩护。
但这些力量过于薄弱,无法与天禄司硬碰。
唯有会同馆那边是个例外,因里面住的是外国使节,有些地方大渊的势力反而不好深入。
如今会同馆里不止有盛国使团,朔国使团也在半月前已经抵达。
明月记得那时朝廷里总有官员来府上请大人出面,但都被拒绝了。
如今朔国与大渊才是被拴在一根绳上,闹不出什么幺蛾子,除非他想做第一个被瓜分的。
明月一路搜索,且与暗卫联系寻找线索。
萧萍的行踪并不隐蔽,直至会同馆侧门处。
此处有八名盛国侍卫值守,见天禄卫至此,皆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否该上前阻拦。
却在这时,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两扇门霎时碎裂,安远侯付云奕一手握刀,从里面缓缓走出。
一时间杀机四溢。
明月冷眼以对,并未下马,手已缓缓探向腰间刀柄。
付云奕初到京中时满面桀骜,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可先是在武功上输给林清,又因办差不利被太子责罚,连心上人都与他冷脸相对。
如今再看,脸上多了一抹散不去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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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拔出长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满是嘲讽,“尔等非礼部官员,要入这道门便拿你大渊陛下的圣旨来,擅入者,便要看本侯这刀心情如何了。”
明月却丝毫不惧,冷声道:“我天禄司收到消息,有一逃犯已逃入会同馆内,为确保使臣安全,指挥使命我等搜查会同馆,凡有阻碍者,一律视为同犯缉拿!”
天禄司办差,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
但明月同样清楚,别看林清对付付云奕跟玩一样,她却不是付云奕的对手,只能智取。
林清既然派她来,那就代表她一定能做到。
明月翻身下马,抽出佩刀,刀刃对准付云奕的脑袋。
刀刃煞气逼人,众人纷纷摆出架势,相对而立,气势紧绷,一触即发。
付云奕眼皮下压,一口恶气从胸口涌上,既然这些人一心求死,他成全就是。
他抽刀出鞘,刀气凛冽,正要斩下,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付云奕猛然停下,震惊的扭过头,就见林君柔一身雪白衣裙,手中握着匕首,刀刃指在前方一个妇人背心。
妇人正是萧萍。
萧萍的发髻已经散乱,脸上尽是恐慌和茫然,似乎直到现在她都想不通为何会被自己人劫持,送到敌人手中。
如今的她倒是没了在昭国公府时的体面和矜持,身体也再无法挺直,佝偻的与其他老妇没有区别。
她看见付云奕想要张嘴求助,却又因警惕而闭上嘴巴。
这位安远侯和背后用刀逼她出来的惠宁郡主是一伙的,靠不住。
其他天禄卫也是有点不明所以,但见明月稳如泰山,便像是找到主心骨,稳下心情继续对敌。
唯有明月不同,她忽然就明白林清为何派她过来了。
因为此事主要的计算不在她,而是在那林君柔的身上。
只是此‘林君柔’非彼之人,那是暗九,是天禄司的十大暗卫之一,最擅易容之术。
明月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暗九,没想到竟是潜伏在会同馆内。
她看着暗九自然垂下的左手食指有规律的轻点,心中已经明白要如何配合了。
“萧萍!”明月大声斥问:“你为罪奴出身,险些病死,昭国公府好心收留你,你却意欲谋害国公,如今又潜入会同馆内,条条桩桩,死罪难逃!”
萧萍见林清没来,原本悬起的心又落回去一些,面对明月质问却并不惧怕。
不过一个女娃娃罢了,宫里见得多了,杀的也多,冤枉的更多,黑的变成白的,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于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萧萍立即有了章法,罪不能认,先四两拨千斤的给绕回去,再哭诉一番,撑到盛太子赶来,她便无碍了。
她张开嘴,忽觉后背那里仿佛被针扎了下,原本清醒的脑袋也变得浑浑噩噩,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鼓动着,恨不能将所有藏下的阴暗全部捅出来。
人生在世,就该这么嚣张恣意,她萧萍受了半辈子罪,就该为人上人!
“杀林清?”萧萍冷笑一声,“她哪里用得着我杀,待新帝继位,就是她的死期!”
所有人都被这大逆不道的话给震住了。
付云奕意识到不对,正欲阻拦,就见站在萧萍后面的‘林君柔’已被吓白了脸,手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