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可以阴湿病娇吗4(第1/2页)
崔行之目光如冰刃,脸色更是由青转红。
谁知道,他这副作态似乎勾起了桑雪浓浓的好奇心。
“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能让你慌成这样?”
桑雪突然面露警惕:“你该不会藏了家传的暗器宝贝想把我杀掉吧?!”
越想越有可能,她不再理会崔行之的挣扎与愤怒,一把掀开锦袍,连带着亵裤也被她褪下。
这下终于看清楚了。
桑雪眉头皱了起来,一脸嫌弃地道:“你身上怎么会生这般物事,好丑啊,真恶心。”
崔行之容色青白交加,听到女子说出口的话,一时间更是把人掐死的心都有了。
无耻!
下贱!
肮脏!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下贱肮脏的女子!
看完后,她更是一点都不害臊,好奇地问:“翠翠姐见过吗?”
崔行之闭了闭眼睛,唇角抿起似寒冰。
他冷笑:“温兰才不像你这般淫.荡下流!”
这四个字,大多数情况下是来形容男子。
如今用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竟然也是毫无违和感。
桑雪撇撇嘴,不屑地道:“我猜翠翠姐也没瞧见过。我家翠翠姐虽然温柔似水,但她最钟爱美好的事物,如果让她知道你身上藏了这么丑的东西,一定不会喜欢你的!”
说着,还嫌弃地帮他把亵裤往上拉了拉,锦袍更是把他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杜绝一丝外露的可能性。
如此直白的嫌弃恶心,而真正被恶心到的人浑身颤抖,仿佛被无形的重锤打中了脑袋。
他唇瓣抿得更紧,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冲破防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正好溅在桑雪脸上。
她眨眨眼,呆住了。
崔行之喘息着,眼底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如果能出去如果能出去……
他一定一定要将这个粗鄙可恨的农女碎尸万段!
“不过是跟你说几句话,怎么就吐血了?”
桑雪不悦地抹了一把脸,横眉冷竖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废物弱小的男子!”
崔行之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桑雪被喷了一脸血,也不想再搭理他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个夜晚,三人之中,只有桑雪一夜好眠。
其他两人,则是一夜未眠。
清晨,桑雪起床洗漱。
学着原身的模样喂鸡喂鸭,之后去了厨房煮了一锅小米粥。
就着咸菜喝了一碗,想到她的任务目标,又盛出一碗小米粥去了地窖。
地窖虽冬暖夏凉,但冬日不盖衾被,终究寒意侵骨。
桑雪来到地窖,看到崔行之侧躺在枯草堆上。
他唇瓣泛白,还起了干皮。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都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再加上受了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弱,却掩不住骨相的清冷。
只是手脚上的黑色锁链,给他这份清冷增添了几分不同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变得更加可怜一点才好。
崔行之抬眸,看到桑雪后眼底闪过嫌恶。
经过昨天的羞辱,崔行之已经把桑雪列入了今生必杀名单里。
桑雪端着小米粥走到他面前,“将近一天没吃饭,你一定饿了吧?”
崔行之闻言,眸色微顿。
刚煮熟没太久的小米粥还散发着热气。
小米炖的软烂黏稠,这手艺看起来比不过家中厨子,但想必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下咽。
他不知道这个魔女又在打什么算盘,只是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呀,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坏到连饭都不给你吃。”
桑雪笑眼弯弯地道:“不过,待我穷得无米下锅时,便只得劳烦世子与我一同饿死了。”
崔行之冷淡道:“我不喝,谁知道你是否又在里面下了药。”
桑雪微微扬眉。
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还能下什么药?你当我是药材贩子,蒙汗药不要银两啊?”
然而崔行之还是不为所动,不肯接受嗟来之食。
桑雪倏地冷下脸,“崔行之,本姑娘对你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崔行之抬眼,淡淡出声:“如果你不放了我,就出去。”
“多看你一眼,都令我生厌。”
“生厌?”
桑雪怒极反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被我关在这里,既要维持君子仪态,又拉不下脸面进食。”
她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便好人做到底,亲自喂你吃了。”
说完不等崔行之开口,喝了一口小米粥,将碗放到一旁,俯身捧住他的脸,径直将唇贴了上去。
她亲吻了他。
崔行之猛地睁开双眸。
虽说已经决定娶李温兰为妻,但两人之间发乎情止乎礼,别说是亲吻,就连拉手都不曾有过。
说起亲吻其实并不准确。
用更准确点的说词,是吞咬。
唇角被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崔行之不得不张开唇,目的得逞后她更加肆意妄为,舌尖往里面抵得更深。
“……”
这一口米粥,就这么被她亲着咬着强势地灌入他的五脏六腑。
崔行之猛地将她推开,眼角殷红,如寒潭般的眼眸带着水光与怒火:“你放肆!”
一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股愤怒与难堪就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难以想象,他居然跟这样一个粗鄙女子接吻了。
而且还是被强吻。
此事若传扬出去,他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桑雪笑眼弯弯地道:“是你自己不要吃的,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喂你咯。”
说着端起碗,做势又要喝一口,这次被崔行之一把夺了过去。
他冷冷道:“我自己会喝。”
说完将碗中的勺子拿开,将里面剩下的小米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气色稍微红润了些许,眉宇间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寒霜。
真是个冷脸大美人啊。
桑雪没走也没动,盯着他的脸看。
崔行之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正要开口,眉头无法控制地轻轻抽动了一下,脸上带着隐忍。
昨天晚上他就隐隐有了尿意,一直憋到今天早晨。
刚才又喝下一碗米粥,这股感觉就来得更加匆忙急切了。
桑雪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问:“你怎么了?”
她目光澄明,一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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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之抖了抖唇,脸上带着难堪。
桑雪再怎么可恶可恨,归根到底也是一位女子。
跟一个女子说这种事,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桑雪拧眉:“古里古怪的,你如果不说,我可就要再一次亲你了。”
此话一出,崔行之抛开了男女之别,低声道:“我想如厕。”
语毕,面上已是火烧火燎。
桑雪看着他,笑了:“世子爷这是难为情了?”
崔行之抿唇不语。
桑雪转了转眼珠,玩味一笑:“想如厕可以啊,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答应你。”
崔行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痴心妄想!”
桑雪抖抖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那就只能请世子爷就地解决了。”
说完站起来,转身欲走。
“你站住!”崔行之喊道。
桑雪收住脚步,唇角微微翘起。
崔行之脸色难看。
让他像猪狗一样就地解决,哪怕杀了他也干不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
王府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这里,他也迟早会杀了桑雪,在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能忍则忍。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崔行之深深吸了口气,眼中怒火慢慢褪去,面容平静了下来。
“……我应你。”
桑雪唇角弯得更深了,讥讽道:“本以为世子爷是一个软硬不吃的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只是吃硬不吃软,眼看有便宜可以占,还不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了。”
“你!”
刚把自己情绪平复下来的崔行之,又被桑雪这番话气得欲要吐血。
他冷冷看着她,眉眼落下一片暗影。
好在这个粗鄙放荡的女子不通男女之事,只懂得亲亲抱抱。
如果让他跟她做了那种事,才是对他最深的侮辱。
桑雪走过去坐在他怀里,双手勾紧他的脖子微微仰起头。
既然已经答应,崔行之不再矫情,低头便吻了下去。
他本打算吻一下就松开,却没想到怀中女子扣住他的脖子不松手,略尖的小虎牙咬住他的唇不松。
想到还被她威胁着,崔行之忍着耻辱恨意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体温偏低,被含着的唇瓣也冰冰凉凉的,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阴冷的像条蛇。
随着舌头越来越深的侵入,地窖温度逐渐升高。
他本该跟刚才一样充满了耻辱恨意,可心跳却又一次忍不住加快。
他浑身颤抖,怀中的女子眼含媚态,懵懵懂懂地道:“好热。”
“这地窖怎么比我的床睡起来还要暖和。”
说着,她将外衣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半边肩膀。
崔行之看了一眼,像是被毒蛇咬到般慌乱转头。
他没有心思理解桑雪刚才那句话里的含义,此刻的他因为看到了不看的慌乱如麻,松开对方匆匆结束了这个吻。
此刻,崔行之脊背挺直,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厌弃。
桑雪从他怀中起身,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表情愉悦。
“看起来,好像是被我弄脏了一点点呢。”
崔行之默然不语,只是捏紧了袖中拳头。
桑雪出去拿了恭桶。
整个过程,崔行之都是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桑雪刚从家里出来,就跟李温兰撞了个正着。
李温兰长得清秀,此刻那张清秀的脸流露出疲态,眼下的乌黑更是遮掩不住。
“温兰姐,你看起来好疲惫,像是老了十岁。”刚强吻了大美人的桑雪,气色看起来好得不得了,张口就道。
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这句话的李温兰心情更加糟糕了。
她强颜欢笑道:“一晚上都没有行之的音信,这让我如何能睡得着。”
“还没消息吗?”桑雪装傻地问。
李温兰点点头。
“整个石梁村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行之虽然出身尊贵,但他从不摆世子架子,是一个再温良不过的男子,你说他能去哪里呢……”
“行之哥哥温良如玉,貌若谪仙,似他这般男子,最易被那等见色起意的女子拐去做了夫君。”
桑雪忿忿道:“温兰姐,崔虎着实可恶!他一个奴才竟然丢下主子先行回府,如果不是崔虎没有尽到职责,行之哥哥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李温兰闻言,却不觉得全是崔虎的过错。
如果不是桑雪心比天高,做着不该做的春秋大梦,会把崔虎气走吗?
说来说去,还是桑雪的问题最大。
等行之回来了,她说什么也要离原身这个朋友远远的。
但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淡然地道:“先前听行之说起过父母,他母妃身体一向违和。许是王府忽传急讯,他先行回府了。我再等等便是。”
桑雪眨眨眼。
如果李温兰真的有嘴里表现得这么淡定,就不会一夜未眠地找崔行之了。
李温兰哪能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刚刚跟她亲过嘴还关在地窖里呢。
桑雪,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桑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面上丝毫不显:“温兰姐姐说得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他母妃生病了呢。”
两人这番话声音不算小,地窖里的崔行之听了个大概。
待到傍晚,桑雪再次回到地窖,崔行之抬眸看向她:“温兰一向待你亲厚,宛若亲妹,你却谎话连篇,可对得起她?”
桑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还敢跟我提她?”
“如果不是你这个妖精勾引我的翠翠姐,我用得着撒谎欺骗她?”
她越说越气,靠近他,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地窖中回荡。
第一次挨耳光时还会觉得是奇耻大辱,等到第二次挨耳光,崔行之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感觉。
屈辱感当然还是有的,不过,尚能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只是,疯狂跳动的心脏和颤抖的手脚,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平复下来。
他垂下眼睑,对她蛮不讲理的话不再回答。
然而面前女子怒气未消,忽而绽出一抹诡笑:“我今天去集市上卖鸡蛋,看到一男子在卖话本,我心里好奇,就买了一本回来看。”
“你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话本吗?”
崔行之一脸疏离,并不想跟她聊家常。
好在桑雪也没打算要他回答,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卖的不是话本,是春宫图。”
此话一出,崔行之猛地抬头。
就见桑雪勾唇笑了,目光轻蔑:“原来清高圣洁的世子爷,骨子里……竟是个骚.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