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和已经?被留在过去的一切做告别。”
“包括久沢裕也君。”
“你可以选择不看,带着?他留给你的希望继续迈步去往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也可以选择认真看、仔细看,烙印下所?有,带着?他留给你的绝望,替他去向他未能抵达的未来。”
久沢早纪咬了咬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但她一滴泪也没有掉下来。她再次伸手,坚决地?接过了这一份资料,逐字逐句地?开始阅读。她看得很慢,我也没有打?扰,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薄薄的几页纸张,简单的白纸黑字,她却看了足足一个小时。
直到最后,久沢早纪闭上了眼睛,终于任由泪水淌下。
她喉咙沙哑地?说:“我,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和裕也告别了……”
“烧了它吧,仓知先生。”
……她已经?失控到忘记应该称呼我为joker了啊。
我什么都没说,安静地?依言照做。
火苗很快就随着?灰烬散去,最后一点灼烫的余温也消弭在了静寂之中。
我对?她笑了一下:“你做了和我一样的选择啊,而且,远比我要更加坚决。”
“我很佩服你哦。”
久沢早纪看着?我,声音轻轻地?:“是吗?”
“您也做过这样的选择吗……”
我坦然地?回答:“是啊。”
“永远不要停留在某一天,如果不能去向明天,我们所?在意的一切、哪怕是仅有的回忆,终有一日会被时间扭曲、模糊、消散,甚至彻底变成?陌生的模样。”我郑重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去做吧,但是,千万、千万别停下来。”
久沢早纪再次说:“谢谢您。”
“似乎总是在跟您说这一句话……我真是软弱啊。”
自嘲了一句,她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Joker先生,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加入彭格列。”
久沢早纪抬起手臂拭尽了泪水,眼睛依旧很红,却神色坚定:“这是我能选择的最好的道?路了,并不是为报答您的恩情,请放心,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我想……去向明天。”]
“原来仓知涯跟六道?骸要久沢裕也的资料,是想要知道?他的死亡时间……”中原中也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中岛敦有些难过:“就差三分钟……只差三分钟……怎么会这么巧?”
“我还以为能够改变的……”
泉镜花看着?中岛敦,轻声说:“因为运气不好吧。”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的结局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只能够归咎于——运气不好。
坂口安吾此刻简直不要太欣慰,却又对?于无法改变的结局有些哀伤,叹息道?:“我只希望他无论走多远,都能够永远怀着?这一份初心。”
七海建人淡淡地?说:“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
仓知涯更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改变的人啊。
所?以这种感叹完全是多余的。
坂口安吾怔了怔,低笑出?声:“是啊,人类是如此容易被世?界打?磨,但却又如此顽固地?不会被改变。”
“什么希望绝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仓知涯那套真实的理论,太宰治哂笑低语:“他明明……每一次最后都是选择真实啊。”
即便再痛苦,也要抓住真实,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往前?走。
仓知涯就是这样的人。
太宰治在面对?“真实”的时候会想要逃避解脱,什么是非对?错都与他无关;但仓知涯却会选择丈量过真实之后再做出?选择孤注一掷……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异了。
仓知涯会感到无力,却从不会选择停下,只会换一条道?路。
这到底算什么悲观主义者呢?
钉崎野蔷薇看着?记忆中久沢早纪坚毅的神情,不自觉地?说:“也挺好的。”
“她愿意重新开始,真好啊。”
那个原本报仇雪恨之后就想要放弃生命的久沢早纪,如今在看过这一份属于弟弟的实验资料之后,即便再痛苦,也能坚决地?选择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真好啊。
钉崎野蔷薇突然握拳:“我都想追星了!”
禅院真希愣了一下:“追星?追哪个明星?”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开始说追星了……?
“仓知涯啊!”钉崎野蔷薇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当他妈妈粉了!这必不可能塌房啊!”
伏黑惠都忍不住吐槽了:“喂,你还真把人家的记忆当电视剧看啊!”
虎杖悠仁闻言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不可以吗?我都是当电影看的。”
伏黑惠:“……你俩根本没差。”
[前?脚答应了久沢早纪帮她引荐,我后脚直接毫不客气地?一个电话打?给了沢田家光,告诉他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心腹人选正待培养。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吧?给我多带个学生。”我指使?道?。
沢田家光在电话那边都无语了:“你还命令上我来了?我忙得很!”
我慢吞吞地?说:“我听阿纲说,你为了买纯金的铲子把家里的存款全花光了?害得他们饭都吃不起了?”
沢田家光顿时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干笑道?:“你不是给阿纲钱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冷笑了:“先不提你彭格列门外?顾问的收入有多少、你才给了奈奈妈妈多少钱……就这你还能把家庭存款花光,就为了买金铲子?赶着?给自己挖坟吗?我寻思给你挖坟也用不着?纯金的铲子吧?”
沢田家光这段时间已经?快被我怼得麻木了。
自从仓知涯来了意大利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虽然看得出?很讨厌他,但见面少、在阿纲和奈奈的面前?也都很收敛,从不会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
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预知到的未来里看到了什么,对?他时时刻刻不假辞色,甚至经?常得到个什么消息或是在阿纲那里听到了什么,就直接打?电话过来破口大骂。
他沧桑地?想,偏偏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心虚似的,什么话术、谈判技巧也全都在仓知涯的面前?派不上用场。
往好处想,这小鬼思维这么敏捷、嘴皮子这么利索,想必以后代?表家族出?面各种谈判会议的时候都必定完胜而归……
像是此刻,他也只能弱弱地?辩解一句“我也是遇到紧急情况迫不得已”然后快速转移话题道?:“要我收学生也可以,但是这学生什么来头你总得先跟我说清楚吧?”
我平铺直述:“一个脑子比你好的姐姐,其他的你别管。”
沢田家光:“……”
我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