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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我毫不迟疑地给出回答:“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是我。”太宰看出我想反驳,闭了?闭眼?睛,又重新问:“或者?说,除了?我以外?呢?”

    “你真?正在寻找的是什么?”

    哦,不是问那个啊。

    我哑然片刻,才确定好用词,对?他说:“是希望。”

    “嘛,我只是希望我在乎的人都能够去往明天。”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回答太过空泛,就跟“我希望世界和平”一样空泛,太宰估计会觉得我是在敷衍他,于是我挠了?挠头又补充了?一句。

    太宰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也安静了?下来,开始沉思太宰到底是终于愿意了?解他所忘记的一切,还是别有想法?

    真?是难懂啊,十六岁的太宰。

    我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太宰心,海底针。

    不过在这之后,或许真?的是我所猜测的前者?,太宰的态度终于开始变得配合了?——具体体现在他开始会主动跟我展开交流或者?问我一些问题了?。

    我们天南地北地瞎聊,从分享小时?候参加过的整蛊大会上我一晚上反向?吓哭了?多少个小孩,到吐槽近年做任务的时?候脑残同事的明杀操作……

    我当然知道他有套话的嫌疑,但那又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对?太宰说谎吧?反正最后除了?彭格列的机密信息我都和盘托出,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毕竟是我告诉太宰的嘛——

    信任唯有信任能获取。

    最让我惊喜的是,他还会开始提及我们的“初见”了?,这或许代表着他的确在试图了?解一些自己未曾拥有的、我们之间的记忆。

    哪天非常突然地,太宰问我:“所以,你那天跟我说我们是自杀同好——这句话是真?的吗?还是说单纯为?了?搭讪而骗我的?”

    “难道太宰准干部连别人话里的真?假都判断不出来吗?”我虽是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是真?的哦。”

    “我从来不会对?你说谎的呀。”

    太宰没有看我,只是声音很轻地说:“所以,死亡的背面?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不是吗?”

    我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给他哲学洗脑的时?候的确对?太宰说过“如果拥抱死亡人生就没有任何可能性了?”之类的话——

    这家伙在那个时?候不是还跟我装聋作哑吗?现在倒是不掩饰了?,明明还是有听进去一点点的嘛!

    我有些好笑地说:“对?于我来说当然不是,但仅限于我哦。”

    太宰直截了?当得令我陌生:“为?什么?”

    但这个问题实在没有难度,我理所当然、不假思索地说:“因为?我是天选之子!”

    太宰:“…………”

    太宰又不肯理我了?。

    哼。

    这个家伙怎么总是要否认我天选之子的身份啊!

    事实就是证明“仓知涯是天选之子”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理——!

    云雀委员长来去如风,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他离开横滨的三天后了?。

    结果大老远地跑横滨一趟,就真?的只是为?了?简单地跟我见一面?吗?

     我有些无?奈,但这并不会让我心中的温暖褪色半分:就算阿纲再怎么哭求,云雀委员长真?的愿意来看我一眼?,就已?经说明我这些年刷的好感?度都没白刷嘛!

    而且云豆还在戴着我一年多前送的小帽子诶!

    云雀推简直要开心死了?,换成狱寺他们的话,估计得是命悬一线的状况云雀委员长才有可能姗姗来迟……

    嘿嘿!]

    “……”沢田纲吉无?语:“所以为?什么阿涯和里包恩都觉得是我哭着求着云雀委员长过去看一眼?的啊,就不能是他自己顺路去这一趟的吗?”

    “嘛,毕竟云雀很少没事离开并盛。”山本?武笑着,耿直地说出了?最有力的依据。

    六道骸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有那么喜欢云雀恭弥吗?”

    就因为?自觉得到了?云雀恭弥的另眼?相待在那里傻乐,一点都没有想到感?谢远在意大利辛辛苦苦给他做替身的自己?

    六道骸觉得很不爽。

    熊猫吐槽道:“仓知对?天选之子的执念这么深啊,简直时?时?刻刻都在强调这一点。”

    虎杖悠仁:“这就是中二病吧?”

    伏黑惠:“毕竟是中二病啊。”

    “不过,他也很需要借此对?自己产生认同感?吧?”坂口安吾忽然轻声说:“毕竟,如今的他连人类的身份都没有了?。”

    江户川乱步笑出了?声:“噗、哈哈哈……你还真?是一刻不停地在给仓知加悲情滤镜立黑化flag啊,虽然的确有这层原因在,但仓知可完全不会因为?自己不是人类而伤感?好吧。”

    “哈,那家伙现在只会在心里想——"我居然不是人类、我的出身好特?别、我果然是天选之子"之类的吧?”绫辻行人也露出了?有些无?语的表情。

    坂口安吾:“……”

    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那、那也挺好的。”

    中原中也听到这先是无?语了?半晌,然后就不禁失笑起来。

    他为?之困扰、辗转、徘徊多年的问题,在拥有相似处境的仓知涯面?前最后居然只是这样简单的感?叹啊。

    [“中也说他又要去俄国出差了?。”

    我对?太宰抱怨道:“为?什么偏偏中也的出差任务那么多啊。”

    太宰不咸不淡地说:“我倒是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而且你是什么小孩子吗?天天要人陪?”

    我哼哼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啦。”

    “我就喜欢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在身边啊,多好啊!”

    太宰神色复杂:“绝对?不是我的错觉,你最近越来越幼稚了?!”

    “因为?在太宰的身边感?觉很安心吧?”我借机打直球,随后才继续反驳:“而且明明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哦,喜欢温暖的事物,喜欢灿烂的色彩,喜欢亮堂堂的光芒……这都很正常吧!”

    “那你的认知还真?是浅薄。”太宰毫不客气地怼回来。

    “才不是呢,难道讨厌火焰的人是真?的不喜欢那份温度吗?人体本?能都是喜欢温暖的,只是因为?害怕被?烫伤、被?燃烧殆尽才会讨厌吧!”

    我抬起下巴,自觉已?经取得上风,所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等太宰重新开口就自顾自地关切道:“话说最近降温了?,太宰,你衣服就这么点吗?而且你压根就是一直在穿同一套款式嘛!到底是买了?多少套啊……我让人再多买几套别的款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