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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醒醒!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男人眉梢动了动,似是听见了,但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于是汤遇再次加码,从床榻上拎起他的衣服和鞋子,打开房间大门——

    “你要再不走,我就把你这些破烂儿扔院子里去,到时候你就光着屁股回去吧。”

    床上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可汤遇说到做到,他将那手里那几件衣物毫不客气地往外一丢

    “你还打算光着脚回去吗?”他抬高那双鞋,下达最后通牒。

    这回,周竞诠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看了他一眼,又慢慢阖上。

    “过来。”

    “……?”

    男人缓了语气补上一句:“拜托你帮我把鞋放过来。”

    汤遇大步走床边,把鞋往地上一扔,“可以了……”吗还字没说出来,他便被一只滚烫的手扣住了腰,身体重心偏移——

    也就是眨眼间,周竞诠完成了翻身、上压、固定等一连串床上动作。

    “——周竞诠我操你大爷!”汤遇再也顾不上什么文不文明了,对方已经将他的两个手腕握在一起,举到头顶,上半身被禁锢住,他想抬腿反击,却不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周竞诠迅速地将他的两条大腿分开,向上一顶,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在怀里。

    “你他妈到底想干些什么?!”

    “汤遇——”男人低声唤他的名字,企图压下他激动的情绪。

    “汤遇。”

    两人视线交接到一起。

    炙热、颤动。

    而周竞诠的目光像被某种引力牵住,缓缓下移,定格在汤遇的唇上——近在咫尺了,只要他再低下头一点、一点,就能……

    “——我明白了,你是想酒后乱性对吗?”

    “……”

    汤遇故作镇定,继续质问:“周竞诠,你不顾自己的家庭了吗?你对得起你的女儿吗?”

    男人愣了片刻,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自顾自笑了两声,伸出手,点在他的唇边,“汤遇,不是你先勾引的我吗?”

    汤遇彻底愣了。

    此刻,他什么好听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像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用唯一还可动弹的地方——嘴,狠狠咬住对方的手指。

    他用了很大的力,直到尝到铁锈味。

    男人皱起了眉头,却还没把手抽走,反而向更深处一按。

    他被逼得喉咙一阵痉挛,干呕起来。

    拇指又迅速移出,他重新获得汲取氧气的权利。

    “操……”汤遇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颤音,直视对方的眼睛道:“周竞诠,如果你今天真敢对我做什么,那我一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已经做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男人勾起唇角,将那根被他咬破的手指送到唇边,吮了一下,“那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明天不能见到你,虽然太阳是无关紧要。

    他重重砸下身,在汤遇的脸侧与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唇与鼻贴着温热的肌肤,穿梭、游走,仿佛要将那股香甜的气味全部吞进肚子里。

    汤遇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来,而后周竞诠凑在他的耳边说:“看来你很喜欢这样?”

    ……

    ……

    “……”

    汤遇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哭了。泪水的成因他说不清,或许是屈辱,或许是愤怒,或许是某种更复杂的、更纠结的东西。他拼命摇头:“不……不,我你求你放过我吧,你不都结婚了吗,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即使做不成陌生人……那好好做朋友不行吗?五年的时间还不够吗,你为什么非要一遍一遍……让我想起过去呢?”他的声音已经是恳求了。

    男人侧过头,在他掌心轻轻一吻:“汤遇,你别再妄想和我做朋友了。”

    他顿了顿,身体俯近些,贴在他耳边说:“我尚且可以给你一个额外的选择——”

    “……?”

    “我们做情人。”

    汤遇瞪大了眼睛。

    他缓了很久,才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

    他不敢相信对方竟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种话——在自己有妻有女的情况下,跟一个男人提出婚外情的邀请。

    难道……原来,他在周竞诠眼里,是那么贱的一个人吗?

    这一刻,汤遇终于清醒了。

    “周先生,我劝你立即收回这些话,就当你喝醉了,等明天醒来,我会假装今晚什么都事没发生、什么话都没听到。”

    空气沉默了很久。

    突然,身上的桎梏一松,周竞诠从他身上翻下,仰面倒在床上。

    汤遇慢慢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衣服,最后夺门而出。

    房门被重重甩上,震得空气急剧压缩,发出一声巨响。

    而那个被抛弃在房间里的男人,定定地望着虚空,眼底清亮,没有丝毫醉意。

    第62章重启人生

    经过那晚,两人的关系彻底跌到了冰点,比初次见面时还要可怕。

    阚净宜是第一个察觉出异样的人。

    她发现,汤遇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怎么好,每天早上脸都是臭的,虽然他平时早上脸也很臭,但如果这天早上见到了周竞诠的话,他脸会更臭一些。

    只要周竞诠待在化妆间里,汤遇就绝不在里面呆着,甚至有好几天,他坚持自己打车来剧组,连剧组派的车都不坐了——原因当然是那辆车上坐着周竞诠。直到阚净宜给告诉他,人周竞诠的车已经调来了,以后不坐咱们车了,汤遇这才肯回来坐着。

    当然,周竞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恢复真面目:生人勿近、熟人也远离。片场里他所在的区域,永远是气压最低的一块,没有什么欢声笑语,也没有什么插科打诨,他那个助理也一改之前的桀骜不驯,变得低眉顺目起来。总之,阚静宜之前还觉得他对汤遇有些特别,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但现在通通没有了,汤遇目前的处境于剧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阚静宜说实话,逼迫汤遇拍这部戏,她心理一直心惊胆战的,要不然她这次也不会全程跟组。可为了汤遇以后的事业,为了他们工作室,她只能硬着头皮当这个“坏人”。

    这几年,她拒绝了钟毅文那边打来的额外酬劳。她觉得汤遇长大了,不再需要一个监督者的角色了。她也不想再当那个夹在中间的间谍。如果钟毅文真的关心汤遇的工作生活,那尽管来问,就是别再用钱交换他的隐私。

    ……

    今日拍摄日程,是林与阿孝的第二场亲密戏拍摄。

    此前那场“阿孝偷窃”事件的幕后推手,正是林君慈的未婚妻松野惠里。

    她早已察觉出未婚夫与其马夫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她陷害阿孝的动机也并非出于单纯的嫉妒。

    他们的婚约本就是一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