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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刘光福被抓

    回到自家屋里,陈远简单地洗了把脸,弄了一份面条,又敲了两个鸡蛋。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出锅了。

    面条筋道,蛋花金黄,撒上一点葱花,香气扑鼻。

    吃完面,刷了碗,陈远觉得有些撑,便锁上门,打算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消食,也顺便给劳累了一天的大脑放个松。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中院里,几户人家都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然而,陈远刚走到院子中央,就看到前院的月亮门处,走进几个人影。

    为首的两个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扎眼,他们头戴大盖帽,身穿藏蓝色的制服。

    是公安。

    而且还不像是红星派出所的人,因为他都不眼熟。,

    而在两名公安的身旁,一左一右陪同着的,竟然是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

    两位大爷的脸上都没了往日的从容,神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凝重。

    易中海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指向了中院二大爷刘海中家的方向。

    院子里本就不多的几个闲聊的邻居瞬间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几道身影,汇聚到了二大爷家的门上。

    看热闹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

    陈远停下脚步,双手插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公安上门,还是一大爷和三大爷亲自带路,这阵仗可不小。

    两名公安在二大爷家门口站定,其中一人上前,毫不客气地“砰砰砰”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开了,是二大爷刘海中。

    他看到门口的阵仗,脸上一副错愕和不解。

    ”公安同志?你们这是?“

    ”我们接到消息,你的儿子刘光福涉嫌故意损害国家文物,投机倒把,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

    不等刘海中再次开口,两名公安已经挤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院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竖着耳朵,伸长了脖子,试图从那紧闭的门缝里听出点什么。

    陈远则悠闲地靠在一旁的石磨上,准备欣赏一场大戏。

    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到两分钟。

    “啊——!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抓我儿子干什么啊!”

    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猛地从二大爷屋里炸开,划破了院子的宁静。

    是二大妈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从里面撞开。

    刘光福像一滩烂泥般,被两名公安一左一右地架着拖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平时那点狐假虎威的痞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恐惧和慌乱。

    “爸!妈!救我啊!”

    刘光福涕泪横流,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在地上拖出两道痕迹。

    “我没犯法!我是被冤枉的!爸!你快跟他们说啊!”

    门口,刘海中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死死攥着拳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大妈披头散发地追了出来,哭着喊着就要扑上去,却被身旁的刘海中一把死死拽住。

    “别嚎了!”刘海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压低了声音怒吼,“还嫌不够丢人吗!”

    看着刘光福被公安带走。

    四合院内炸了锅。

    “嘛呢这是?”

    “怎么被公安带走了?”

    “他这是犯什么事了?”

    ”这不是丢我们院子的人吗?“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议论声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密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大妈指着刘光福的手腕,声音都变了调。

    “你们看!他手上!手上戴着东西!”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只见刘光福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上,一副锃亮的银手铐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我的天!手铐都戴上了!”

    “这……这是犯了王法了啊!”

    “二大爷家这回可算是遭殃了!”

    整个四合院彻底沸腾了,这可比家长里短的吵架严重太多了,戴上手铐被带走,那意味着事情小不了。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出几分钟,就传遍了周围的胡同。

    陈远站在不远处,隔着喧闹的人群,认为成就是之前倒卖文物那事儿东窗事发,被他那狐朋狗友给供出来了。

    刘光福这小子,真是活该。

    整天跟社会上那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二大爷一家也是,平时官迷心窍,对孩子就是棍棒教育,根本不懂得如何培养孩子成材。

    这出戏,倒也热闹。

    公安带着人走了,围观的街坊邻居三三两两地散去,嘴里还在不停地议论着刚才的震撼场面。

    二大爷和二大妈像是被抽走了魂儿,失魂落魄地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陈远见没了热闹可看,也转身准备回屋。

    刚迈上台阶,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人影从墙角处探出头来。

    嗯?

    陈远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只见阎解成正搓着手,哈着腰,一脸鬼鬼祟祟地快步跟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显得局促而又不安。

    “陈干部,陈干部,您留步。”阎解成小跑到跟前,声音压得极低。

    陈远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开口。

    “有事?”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阎解成下意识地又把腰弯低了几分。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跟您说个事儿。”阎解成搓着手,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谄媚地笑道:“陈干部,您看,我那个小姨子,于海棠,人真的挺不错的,要不再试着接触接触?”

    “海棠那丫头,人漂亮,心气也高,可对您那是真的不一样。”

    阎解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他今天可是得知秦京茹那个乡下丫头进了轧钢厂,这背后肯定是陈远的助力。

    他和媳妇于莉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只要能搭上陈科长这条线,别说一个工作,以后在院里,在厂里,那腰杆都能挺得笔直!

    “不用再提这事了,我对她没那意思。”陈远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尺子,瞬间划清了界限。

    阎解成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重新活泛起来。

    “哎,陈干部,你先别急着拒绝嘛。”

    阎解成搓着手,唾沫横飞地推销起来,那股子市侩劲儿,活脱脱是他爹三大爷的翻版。

    “模样,那是没得挑的,在咱们轧钢厂,以前可是广播站一枝花,谁见了不夸一句俊?”

    “家庭条件也好,正经的城里户口,父母都是工人,清清白白的。”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自以为说到了点子上。

    “最重要的是,她崇拜你啊!陈干部,你这么年轻有为,她打心眼儿里敬佩你,以后要是成了,给你把好后方,那不是稳稳当当的?”

    陈远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静静地听着。

    阎解成见他没反应,以为是说动了,胆子更大了些,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院子深处。

    “陈干部,你可别犯糊涂。”

    “娶媳妇,可不能光看脸蛋长得水灵,那得看她对你有没有帮助!”

    “就说那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没工作没文化的,她能帮上你什么?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个拖累,配不上您现在的身份!”

    话音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算计。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中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后,一道身影猛地僵住了。

    秦京茹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吃食,本来脸上带着的羞怯而欣喜的笑意,在听到“乡下丫头”、“拖累”、“配不上”这几个字时,瞬间凝固。

    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瘦弱的身子完全藏在了砖墙之后,继续偷听着。

    想要看看陈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