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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胡丽丽

    临近下班。

    苏婉脚步轻盈地来到了陈远办公室。

    她倚着门框,嘴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表彰先进了,不得庆祝庆祝?”

    陈远靠向椅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洞察一切的了然。

    这丫头,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找的借口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行啊,咱庆祝去,你想去哪儿?”

    苏婉眼睛一亮,“就……就去王府井逛逛吧!就当是庆祝了!”

    “好。”陈远答应得干脆利落,随即站起身,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苏婉见他答应,心里一阵雀跃,转身就要往外走:“那我先去推车,在门口等你!”

    “站住。”

    陈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苏婉的脚步顿住了,疑惑地回过头。

    只见陈远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着外套,一边淡淡地开口。

    “你的车就放单位吧。”

    “啊?”

    “我骑车带你。”他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逛完了,我负责送你回家。”

    苏婉的心脏“咚咚”地漏跳了好几拍,光是想象着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亲昵画面,脸颊就烫得厉害。

    她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了一声。

    “……好。”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爽,吹拂着街边摇曳的树影。

    陈远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推到了街道办门口,他长腿一跨,稳稳地坐在车上,然后拍了拍结实的后座。

    “上来吧。”

    苏婉抿了抿唇,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按捺不住的期待。

    她小心翼翼地侧身坐了上去,双手紧张地攥住了车座的边缘。

    自行车平稳地驶出,汇入了下班的车流。

    刚开始,苏婉还坐得笔直,身体绷得紧紧的。

    可随着自行车穿过一个路口,车身微微一晃,她下意识地向前倾去,整个后背都贴上了他宽阔的背脊。

    坚实,温暖。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瞬间包裹了她。

    她不再刻意保持距离,而是轻轻地靠着他,双手也从冰冷的车座边缘,挪到了他衣服的下摆,小心翼翼地攥住了衣角。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将周围嘈杂的人声和车铃声都吹得模糊不清。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后背的温度,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很快,王府井百货大楼的轮廓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陈远将车停在一棵槐树下,利落地落锁。

    苏婉从后座跳下来,还在回味着刚才那段路程带来的心悸与甜蜜,脸颊上红晕未消。

    她刚站稳,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就伸了过来。

    在苏婉反应过来之前,那只手已经极其自然地包裹住了她微凉的小手。

    他的手掌很大,将她柔软的手完全笼罩在掌心,带来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和安心感。

    苏婉的心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街上人来人往,这……这也太大胆了。

    可陈远只是加重了力道,不让她挣脱,然后牵着她,迈步走进了熙攘的人群。

    被他这么牢牢牵着,苏婉那点挣扎的心思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心的羞涩与甜蜜。

    她任由他牵着,脚步都变得有些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霓虹灯初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灵魂仿佛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

    她愈发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就在这时,陈远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了路边一家国营商店的橱窗上。

    “等我一下。”

    他说着,松开手,转身走进了商店。

    苏婉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又有些好奇他要去买什么。

    不过两分钟,陈远就从店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他走到苏婉面前,带着笑意,从纸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蓝白相间的糖纸,上面印着一只可爱的兔子。

    大白兔奶糖。

    陈远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剥开糖纸,捻出那颗乳白色的圆柱形糖果,连带着那层薄如蝉翼的糯米纸,递到了苏婉的唇边。

    带着宠溺的笑意,眼里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来。

    “张嘴。”

    苏婉环视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自己,才缓缓张口含住,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那颗奶糖被轻轻地放进了她的口中,好甜。

    比记忆里任何一次吃到的都要甜。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一大爷易中海家里也正热闹着。

    屋里的小方桌上摆着瓜子花生,暖水瓶里沏着热茶,冒着袅袅白气。

    此时他正在说着媒,对象正是傻柱。

    傻柱全无往日在厨房里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丧,神情落寞地耷拉着脑袋,对一大爷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柱子,人我可给你带来了,这可是我托了远房亲戚好不容易才给你寻摸到的好姑娘。”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傻柱顺着一大爷的视线,朝旁边瞥了一眼。

    一个姑娘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名叫胡丽丽。

    傻柱的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

    姑娘身形确实有些肥胖,圆润的脸盘子配上健康的麦色皮肤,穿着一身干净的干活装,辫子倒是梳得一丝不苟。

    朴实是朴实,但……也太朴实了。

    这模样,跟厂花于海棠那身段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跟冉老师那股子书卷气的知性比起来,更是沾不上一点边。

    傻柱心里那点本就不多的期待,瞬间沉到了谷底。

    眼看气氛又要僵住,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柱子,光坐着聊多没劲!快到饭点了,你去露一手,让你胡大妹子也尝尝咱们红星轧钢厂第一大厨的手艺!”

    傻柱犹豫一会,还是决定怎么着也吃完这顿饭再说。

    “行,一大爷,我这就去做。”

    他话音刚落,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胡丽丽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麻利。

    “何师傅,我给您打下手吧!”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撸起了袖子,露出两截结实的小臂。

    “我力气大,择菜洗菜的活儿我都能干。”

    傻柱本来想说“用不着”,可对上胡丽丽那双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胡丽丽见他没反对,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真诚。

    “能给您这样的大厨师打下手,那可是我的荣幸!”

    一句“大厨师”,一句“荣幸”,让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活络了起来。

    傻柱心里那点别扭劲儿,不知不觉就散了些,嘴角那紧绷的线条也稍微柔和了一点。

    厨房里。

    傻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他系上围裙,往灶台前一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那股子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和专注。

    他一开始还有些端着架子,只让胡丽丽在水池边洗菜。

    可胡丽丽却不像别人那样只顾着埋头干活,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傻柱的动作。

    当傻柱拿起厨刀,开始处理一块土豆时,胡丽丽手上的活儿都停了。

    只听“梆梆梆”一阵极富节奏的声响,傻柱的手腕灵活地翻飞,土豆片薄如蝉翼,再轻轻一推一压,细如发丝的土豆丝便如雪花般在刀下散开。

    胡丽丽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眼睛里全是星星,“何师傅,您这刀工也太厉害了!”

    傻柱手上的动作没停,他侧过头,瞟了胡丽丽一眼。

    只见她正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手,那眼神,是发自内心的惊叹和佩服,没有半分虚假。

    “这算什么,基本功而已。”傻柱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但心里那股子憋屈劲儿,却奇妙地顺畅了不少。

    接下来,胡丽丽的赞叹就没停过。

    “何师傅,您这火候掌握得真好,锅都快被您颠出火星子了!”

    “哇,您放调料都不用勺子量的吗?全凭手感?这也太神了!”

    “这香味!我光闻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一句句夸赞,全都是实打实地夸在他的本事上,句句都说到了傻柱的心坎里。

    他这身厨艺,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唯一的骄傲。

    可在冉老师那里,这叫“下里巴人”。

    在于海棠那里,不体面。

    只有眼前这个胖乎乎、土里土气的姑娘,专注看着他在灶台前忙活。

    那种被全然认可和崇拜的感觉,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傻柱心中因感情不顺而积攒的阴霾。

    他紧绷的嘴角,在缭绕的油烟中,不自觉地微微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