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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6

    十分擅长掩饰。之前他与灵徽问过景昀来到轩州书阁的情形,总觉得他此行似乎有些仓促。原以为他是为衡文来平息这里的动静,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意在调查,而非掩盖。

    景昀喃喃道:“这是怎么放进去的?阿韵,你说之前这里曾经重新修砌过?”

    “是,守卫阿盼兄弟也是那时在此看到……看到他后来做魇梦时见到的那个身影的。”

    阿韵小心地把“衡文弟子的身影”模糊过去,景昀却顾不上这些细节,大皱眉头:“坊门重修,朝廷赐下铺首衔环,又是书阁监理,怎么会有人趁虚而入?把这东西砌在墙里,动静不可能小,竟然没人发觉?”

    长明淡淡道:“是啊,能在这里动手脚的,想必也没有别人了。”

    “你是什么意思?”景昀猛地转过头,“难道你是暗指我衡文书阁之中有奸细?”

    “道友误会了,单看这情景,费的功夫不是一时半点,区区奸细恐怕还做不到。”

    长明不紧不慢地说。还没等景昀神色缓和,他继续道:“说不定,这就是贵派在此为布设的阵法,为的是护佑轩州安全,只是……道友远道而来,不太清楚而已。”

    景昀的脸色铁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谁都看得出来,这种藏于墙中的秘仪根本不像衡文平时的行事方式,若是衡文要做个守护一方的阵法,必然会弄得光明正大,令众人称赞,而不是像眼前这样。

    至于这个混蛋正清人还嘲讽景昀对此一无所知,就更不能细思了,可以说是正好踩到了他的痛脚上。

    谢真看他似乎被气得呆住了,对长明招了招手:“接着拆吧,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大。”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这面坊墙上的缺口越来越宽,直到内里藏着的所有白玉板都暴露在他们面前。

    长明从袖中抖出一卷薄薄的书册,谢真一见就想起,这是他们当初为地脉封印,乔装成散修从王庭出行时,长明为了掩盖身份而用过的。如今他们顶着正清弟子的名头,书册的风格倒是也很相符。

    两张书页横斜飞出,一向左,一向右,各自化为幽暗的幕布,把他们所在的这段坊墙遮挡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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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韵在旁边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就像是要杀人灭口的前兆,不禁握紧了手里的阵符。但想想,连景昀大人都不像是能指望的样子,这个能有什么用……

    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到来,长明只是将另一张书页向空中一抛,符纸变为一轮小小的明月,悬于半空。

    风灯的光芒毕竟有限,这轮纸月则放出柔和的光亮,把墙面和其中的玉板都照得清清楚楚。阿韵看得屏住了呼吸,连景昀也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坊墙数丈方圆的巨大缺口里,不知多少块玉板规整排列,那一尘不染的颜色仿佛不属于此世,正因如此,这场面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令人悚然的诡异。

    谢真倒是还好,见识过琉璃塔中那奇观般的庞大阵列,眼前这面墙里的玉板也不能算多夸张。

    他抬头看去,没有了外墙的遮挡,那道裂痕得以展现出全貌。它的主支从这大片白玉板的左上端一直延伸到中部,又分出数条分支,此前阿韵指出的就是其中一支。

    虽然在场无人出声,就连那个更讨厌的正清探子也没有继续冷嘲热讽,可景昀还是心乱如麻。他清楚地意识到,在书阁的眼皮底下能造出这等景象,这件事和衡文绝对脱不开关系。

     但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这看起来法器不像法器,阵法不像阵法的东西,它到底有什么用处?

    况且,倘若这个真的是衡文的布置,想做得光明正大又无人质疑,办法还有很多,为何要大费周章把它藏在墙里?

    他想得头都大了,一扭头,正看到那个阴阳怪气的正清修士伸出一手,向上摊开。他以为对方又要施术,本能地提起戒备,却见他的同伴似有默契,把手搭在了对方的掌心里。

    景昀眉毛都要拧成死结了,心说在这要紧时候你们干嘛呢?却见那两人一同望向靠着墙另一头睡得正香的守卫阿盼,神色严肃,像是用了什么法门在观察。

    谢真自不知道这个肚子里话很多的衡文师弟在腹诽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借用千秋铃的视野,他又看到了许多轩州人身上都有的那条连接神魂的丝线,之前他们每次观察,都只能看到丝线向上没入虚空,不知道它的另一头究竟连在哪里。

    如今那条被刻意模糊的形迹,终于在他们面前显形了。纸月熠熠生光,黑夜在外,如同一道阴影的墙壁在内,那一片白而晃眼的玉板又被它包裹其中。丝线朝着玉板的一角扎去,细若无所依托,但显现出另一端那一个活生生的神魂的重量,仿佛坠落在地的风筝。

    作者有话说:

    景昀:可恶的正清人,讨厌的正清人,阴阳怪气的正清人……

    灵徽:(狂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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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解双征(五)

    阿盼闭着眼睛,面前似有光亮浮动。然而周围又是狭闷,又让他觉得无所依靠,当下就心里想着:“原来是被魇着了。”

    每一回他从梦中醒来,常常记不得为什么会惊慌地大喊大叫,但进到噩梦之中,又清楚地觉察自己在做梦。这次也是一样,他总想睁开眼睛看看,这简单动作却怎么都做不成。

    突然间,他所在的方位隐隐约约颤抖起来。那震动越来越急促,如同波涛滚滚向前。他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又觉得这情形好生熟悉。

    恐惧逐渐在心中涨起,他不知要如何逃脱,唯有坚信这是梦境,即使遇到什么可怖之事,也只是一场虚幻,这样就不必再畏惧了吧?

    这么想着,他还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灰尘,躲开那翻涌而来的洪流。

    那股震动终于还是来了,未至附近,先掀起了阵阵轰鸣,在他耳中化为滔天的巨响。霎时间,无可抵挡的重击把他抛向空中,像狂风卷走落叶般扯动他,那些徒劳的挣扎都完全淹没在了浪潮里。

    裂痕在他无形的躯体上蔓延,一道道将他撕碎。这当中应当有着痛苦,但他只觉渐渐融化在虚无中,只是反复重复着迸裂的感触。

    终于,他放声叫喊,醒了过来。

    “已经没事了……”

    阿盼听到有个声音这样对他说。一醒过来,他就感觉到了脑袋下面硬邦邦的砖石,眼前有几道人影在晃动……不,大概是他自己的视野模糊不清。他们带来的提灯还在不远处,亮光一闪一闪。

    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做什么。新宛来的衡文弟子带他来到这段坊墙调查,而他跟前几天一样犯着困,睡迷糊了过去。

    魇梦里的恐惧还残余在心中,但他自知没有给他平复心绪的余暇。那个“仙师”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而带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