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谢慕臣真是个贱人(第1/2页)
“过来。”
凌绝不高兴地对秦疏意招了招手。
让她老实待着,她偏偏自己一个人追出来。
万一那女人发疯,带了凶器呢。
接下来的事已经跟她无关了,秦疏意从善如流地退到凌绝身边。
凌绝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然后才假装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
而另一边,赵瑾瑜不耐烦地看了眼谢慕臣,“你惹来的事。”
谢慕臣的金丝边眼镜在草坪路灯下泛着光泽,“是吗?我倒觉得是冲着你来的。”
秦疏意友情提醒,“有没有可能,你俩都有事呢?”
她指了指桌上的两杯加料红酒。
谢慕臣/赵瑾瑜:“……”
谢慕臣最先败下阵来,毕竟许妍明说了是为了报复他。
“酒杯拿去化验,人送去警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有异议吗?”
赵瑾瑜,“随便。”
只要今天她的订婚宴能够顺顺利利办下去就行。
许妍听到要送她去警局却慌了,“不,不,慕臣,我不能坐牢,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谢慕臣眼神厌弃,“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贪得无厌。”
许妍瘫坐在地上,泪眼里满是嘲讽和恨意,“哈哈哈我贪?那不也是你带的吗?要不是你插入我的世界,让我见识到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让我误以为我也是被爱的,我会一步步走到今天吗?”
“谢慕臣,是你毁了我!”
明明罪大恶极,却轻飘飘地仿佛无事发生。
他怎么能这样轻蔑她的痛苦?
谢慕臣冷冷盯着她,“分手费我给的已经超过你的身价,而且你本有更好的路,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当初在海边,发现许妍有了别的心思后,他就直接断了。
但是许妍不甘心,不愿意相信过去那些甜言蜜语的美好时光都是逢场作戏。
尤其是在见到秦疏意被凌绝那么珍惜,她也想博一把。
之后她又跑去谢家公司找了谢慕臣好几次。
如此三番,谢慕臣终于以撤了她一个舞剧女主角的角色作为警告。
许妍怕了。
舞蹈是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她不敢冒险。
可是回归到她原来的生活,她却发现所有事情都已经一团糟。
她习惯不了买个包还要攒好几个月工资,不喜欢狭窄的合租屋,讨厌外卖上油腻腻的宣传单……
她就像那只飞出了笼子,却再也适应不了森林的金丝雀。
更糟糕的是,没有了谢慕臣的财力力捧,她首席的位置被挤下去了。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舞蹈也是一样。
跟她同样有天赋的竞争对手在她沉迷于有钱人虚浮的爱恋时,早已经甩脱她千百米。
没有人排挤她奚落她,可心高气傲的许妍接受不了这样失败的自己。
她甚至已经失去了追上去的心气了。
到这时候许妍方察觉谢慕臣的可怕,温柔是假,花团锦簇的桂冠是假,挥霍无度的生活也是假。
她见过的体验到的,那都是谢慕臣拥有的,不是她自己的。
他要收回,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人生除了多出一笔风流债毫无影响,反而是原本该勤奋向上的自己在这样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完全迷失了。
不需要努力,是最大的谎言。
她后悔了,在夏知悦提醒她钱和资源才是最实在的,把它们当做武器装点自己的时候,她没有听进去。
许妍盯着谢慕臣镜片背后冷冽的眼神,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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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确实不吝啬,但那双眼里何曾有过自己?
为了虚妄的爱情,她竟然忘了梦想和来时路。
……
许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看向赵瑾瑜,“谢慕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嫁给他,小心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赵瑾瑜耸耸肩,“谁胃口大还不一定。”
许妍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对秦疏意说的不是假话,她想报复谢慕臣,但没想过牵连别人。
可今天她确实又是冲着赵瑾瑜来的。
赵瑾瑜的继兄赵明诚给了她一笔钱,并且许诺,可以让她给一位世界知名舞蹈大师当弟子,并且加入对方的国际舞团。
许妍渴望这个机会。
赵明诚今天的计划本来是让谢慕臣和赵瑾瑜分别喝下加了药的酒,再和旧情人滚做一堆,让订婚宴变成一场笑话,破坏两家的联姻。
唯一没想到的,可能是许妍心态不行,运气又不好。
做点坏事磕磕绊绊不说,还倒霉地被秦疏意一眼看穿。
他们安排的后手也全被凌绝揪出来了。
……
因为觉得自己要去坐牢,赵明诚承诺的条件她也享受不到了,所以许妍在被送走前交代了他一整套的阴谋。
赵瑾瑜眼神讥诮,跳蚤还真是又脏又跳,她就说赵明诚不可能坐以待毙。
亏得秦疏意一双利眼,没让他们轻易中招。
谢慕臣解决了许妍,还要回会场内待客。
他看向赵瑾瑜。
赵瑾瑜摆了摆手,“我在外面待会。”
……
草坪上重新安静下来。
角落的花丛边,赵瑾瑜不知从哪摸来一根香烟和打火机。
夜色中,妩媚的脸上那一张红唇和一点火星显得格外瞩目。
凌绝和谢慕臣一起回去了,秦疏意走到她身边,就只是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也不打扰。
赵瑾瑜笑,“你怎么不走?”
秦疏意,“以防你想找人说话,找不到人。”
赵瑾瑜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秦疏意也无所谓,兀自垂眼看花。
直到一根烟燃到一半,赵瑾瑜才掸了掸烟灰,“谢慕臣真是个贱人,不是吗?”
许妍落到这个地步,固然有自己没守住本心的因素在,但谢慕臣这个引诱者又怎么能说清白无辜?
“坐牢就算了,我准备把她赶出帝都。”
企图破坏她的订婚宴不能原谅,但小惩大诫算是对她卖了赵明诚的奖励。
秦疏意点头,“这样对她也许更好。”
赵瑾瑜其实也是心软的。
赵瑾瑜看着她,弯了弯唇,“我放过她,你不生气?她可是又将你获得的一切归咎于幸运,又诅咒你以后很惨。”
秦疏意迷茫地“啊”了一声,随即也笑了。
“不过是些口角而已,她对我的解读构不成千分之一的我,我听完就已经自动过滤掉了。”
她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
她对自己,对人际交往,有她自己稳定的认知,同类不同类的,有目的没目的的,在她看来不重要,舒服才是她行事交友的准则。
赵瑾瑜邀请她来参加订婚宴,从头到尾都有在好好地招待她,不是以凌绝女友的身份,而是对普通朋友的态度。
她不可能像许妍希望的那样坐视不理。
许妍说她几句,毫无杀伤力。
更不至于因此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