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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该当面夸她。”

    周嘉渝笑了笑:“你妈说你不出去走动,是没看你朋友圈吧?”

    赵诺正在收拾碗筷,抬起头:“我也就和李晓彤出去吃过两次,确实也懒得出去。”

    “怎么懒了?”

    赵诺看着外面的雨丝:“最近闷热,不爱出门。”又小声补了句,“也懒得被人问。”

    周嘉渝道:“其实也没什么的。”

    赵诺静了一秒,将盒子装进提来的包装袋:“我也就发过那一次朋友圈,还设置了分组,碰巧你还点了赞。”

    “发个吃吃喝喝还分组?”周嘉渝问。

    “分组不是很正常?”赵诺反问道:“你朋友圈没有分组吗?”

    周嘉渝摇头:“不分组。”

    赵诺看了他两秒:“怪不得你也不怎么发。不过我收到你的点赞还挺意外的,你好像是第一次给我点赞哎。”

    周嘉渝没说话,赵诺却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为了证明这个“好像”是事实,她拿出手机使劲儿往下翻,进度条越往下、她的眉毛挑得越高,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周嘉渝,我玩儿朋友圈有八年了,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给我留过一次言、点过一次赞,前两天居然是人生第一赞!”

    她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周嘉渝,眼睛瞪得圆圆的,期待周嘉渝的解释。

    而周嘉渝的解释却极为随意:“不就是个赞,你当做手滑吧。”

    “手滑?哈!所以……”赵诺压根不信,穷追不舍,“你其实是看朋友圈的吧?”

    周嘉渝拎起袋子,准备往亭子外面走:“嗯。”

    “靠,我以为你压根都把这个功能卸载了。”

    周嘉渝问:“这个问题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靠,没想到你这么能装B!”

    “啥?”周嘉渝回身问。

    赵诺一下笑嘻嘻:“你扔了垃圾,是要回去了吗?”

    周嘉渝看她一眼:“是啊,那你是要送我了吗?”

    赵诺说:“我送你什么啊,你自己车停这里?”

    周嘉渝说:“谁说我开车来的?”

    赵诺:“?”

    “我打车来的。你会开车吗?要是不会,钥匙给我也行。”

    赵诺:“???”

    -

    林淑芬的车是一辆老旧的大众,赵诺在木安市有车,但并没有开回远江市。上了车,周嘉渝给赵诺设置的导航,目的地在高新区内的一处楼盘。

    “你现在住这里?”赵诺按着导航走。

    周嘉渝说:“嗯,前两年买的,空了很久。后来实在忍不住我爸妈唠叨,去年搬了出来。这里离我公司很近。”

    赵诺瞥了一眼地图:“周边有地铁,还有人民小学,地段不错。”

    “才买的时候挺荒芜的,地铁开通了后配套才慢慢起来。你呢?”周嘉渝问她,“你们家现在住哪儿?我妈上次说你们也好像搬新房子了,在沙家坝那里?”

    红灯亮起,赵诺缓缓刹车,她利索地挂到N档、拉起手刹:“之前是,现在那个房子卖了,又搬回了磁电研究所的老房子。”

    “搬回去了?”周嘉渝有些意外,“为什么?”

    赵诺说:“离婚我要了木安市的房子。郭超不肯净身出户,我们只好协议。如果不补给郭超一大笔钱,木安市的房子就只有卖掉。于是我爸妈就把沙家坝的房子卖了。”她从反光镜里看了眼周嘉渝,“给我这个赔钱女儿。”

    周嘉渝侧头看了她一秒,这时红灯换绿灯,汽车起步。

    他想说点说什么,至少要说“赔钱女儿”这个形容词不恰当;可似乎又不方便再说什么,赵诺离婚的具体细节他今日是第一次听她说起,此刻任何对于她过往婚姻的评价也许都不恰当。他也明白,实际上的复杂程度肯定不是赵诺口中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但他的身份有些微妙,他不知道赵诺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是把他当做郭超曾经的好兄弟,还是赵诺她自身的朋友。

    “干嘛,吓到你了?”赵诺见他不说话,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

    “没有,”他只好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带过去,“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

    赵诺侧过脸,半笑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的意思。

    周嘉渝被她这一眼看得有点尴尬。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好在她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转而问:“你爸妈呢,他们现在还是住长思街那里吗?”

    周嘉渝道:“是的。”

    “那好多年了,”赵诺打着方向盘,“我记得是你高中毕业不久就搬过去了吧?也有十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甲鱼端水……

    第16章他这个旧篮球,就在她指尖转动。

    大学以前,周嘉渝的生活都在磁电研究所度过。那里有他从幼年到青少年的全部记忆。

    磁电研究所的老房子是左右并肩两个单元,他住在一单元七楼,往下两层,赵诺住五层。

    单元楼下有个小花园,花园里有个花架,二楼的张大伯在花架下摆了好多花草盆栽,还顺着花架种了葡萄。也不知道是不是葡萄的品种没有选好,到了夏天,花架上葡萄的藤蔓长得十分茂盛,可结出来的葡萄却酸得要命,连麻雀都不屑一啄。但这并不影响家属院里的小孩儿对这片小花园的热爱。放了暑假,每天吃完晚饭,也不知道是谁先吆喝一声,接连着楼道里就会响起叮叮咚咚的下楼声。他们会在花园里掏蚂蚁洞、捉螳螂、翻花架,偶尔也会打翻张大伯一两盆花。张大伯虽然退了休,但耳朵极为好使,听见花园里传来碎片的声音就会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对着小花园骂道:“是哪个调皮蛋又把我的花盆打碎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周嘉渝上初中。上了初中,学业加重,童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从初二下学期,周嘉渝从走读生变成住读生,直到他高中毕业。

    高三毕业后,周嘉渝的父亲周志刚辞去磁电研究所所长的工作,独自成立了公司,住址也从单位的集资建房搬到长思街的新小区。

    而赵诺家还一直住在单位的家属区里,直到赵诺结婚第三年,她们家才在沙家坝买了新房。

    赵诺和周嘉渝,在磁电所一共做了四年的邻居。

    学生时代的他们对搬家没有太大概念,没想过某天自己熟悉的邻居房门里会走出来一个新面孔,更不会意识到,搬家,会对他们的人生产生巨大影响。

    至少赵诺在高二时候,她脑子里还完全没有这根弦。

    她那时在为周嘉渝给她的作文暗暗窃喜。

    她完成了“国际盲人节”的征文任务,两篇作文都交了上去,没想到有一篇获奖了——居然是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