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到诸伏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后,就慌了神。
兄弟之间的羁绊真是神奇呀。
“对了,工作报告我放在东京了,不着急的话等这边结束再和我一起回东京取吧。”
兄弟之间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虽然是单方面的,但能看到唯一的亲人,想必诸伏也会感到宽慰吧。
诸伏景光应下了。
谈话间,织田作将地址编辑好发给贝尔摩德。
如今研究员已死,尽管不是他和波本动的手,但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又过了快二十分钟,询问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诸伏高明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刑警押着其中一位嫌疑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已经破案了。
被铐起来的凶手还在哭诉:“我只是想让他晚上不要接打电话到深夜而已,我也不知道从黑/市买来的不是强力安眠而是毒药啊警官大人!”
“我们已经在你的聊天记录找到了,分明是你主动要求购买能让人彻底沉睡的药物。”
“对啊,我只是想让他晚上陷入沉睡不要整晚都和人打电话而已啊。”
“……”
貌似这是一起过失致人死亡案。
大致能推断出叛逃出组织的研究员不敢在白天与人联系,等到了深夜才敢找人帮自己跑路,只是这样的行为在群租公寓是非常不道德的,于是遭到了室友的制裁。
织田作:“……”
诸伏景光:“……”
这时诸伏高明走了过来:“织田先生,你这边的调查已经结束了,因为还有案子,就不便送你出去了。”
“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和织田先生聊到了景光,我刚刚竟然看到景光趴在桌边朝笔录吹气捣乱的样子。”他笑着说,脸上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想必是思念过度才产生幻觉了吧。”
看着诸伏高明,织田作想了想,轻声说:“或许是景光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不要伤心。”
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不过后面这句话就不便让诸伏高明知晓了。
——
和波本的首次搭档任务就这样结束了。
返回东京的新干线上,织田作再次和波本并排而坐,不过返程时比起来时安静了许多。
波本一上车就闭眼假寐,不想和织田作交流的态度十分明显。
诸伏景光则是盘腿漂浮在两人正前方没有人的位置上方,用纠结又复杂的眼神看向织田作身边的波本。
'是认识的人吗?'
织田作想到,因为诸伏之前也在组织待过,认识波本也正常。
“嗡嗡”
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触感。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来自白马总监的信息。
安全起见,织田作起身来到卫生间内,意外的是,诸伏景光也跟进来了。
狭小的空间内,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就算诸伏景光没有实体,也把这里塞得满满当当。
织田作先查看了白马总监的信息,说是收到公安部门派往组织的另一位卧底警员的申请,对方希望和他见一面。
卧底间的交流有助于他早日完成外派的任务,织田作欣然答应了。
“之前有一件事忘了和织田前辈说。”见织田作处理完工作,诸伏景光才开口道。
“鬼灯辅佐官即将进行一月一次的现世视察,届时会亲自到现世听取织田前辈这一个月的工作汇报。”
诸伏景光特地强调了一句:“包括写稿进度。”
顿时,织田作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还有,坐在织田前辈旁边的那位……”
织田作回神,语气平静,但仍能听出一股淡淡的绝望:“那是波本,此次行动的搭档,你认识吗?”
他和波本岂止是认识。
诸伏景光陷入回忆,从转学到东京,就读警校,意外在黑衣组织内碰头,最后连他灵魂离体的时候,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波本,不,是Zero、他的挚友。
不过诸伏景光不打算就这么透露自己和波本的关系,他含糊其辞:“算是认识吧,前辈觉得波本这个人怎么样?”
不太理解为什么诸伏要问自己对波本的看法,织田作如实道:“是个别扭的人,对情报很敏锐,但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发脾气。”
听完织田作对波本的看法,诸伏景光笑弯了眼睛,此刻的他像个缺德的损友。
“那和波本相处起来一定很不容易吧。”
织田作迟钝的第六感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和波本……?”
“啊呀,被发现了。”诸伏景光笑道,“我和波本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长大后一同报考了警校,毕业后阴差阳错地都被派往组织卧底,其实之前一直想和前辈说这件事来着。”
但织田作之助晋升速度太快,以至于诸伏景光惊讶之余忘了分享这一条情报。
这样说起来,波本其实是个好人。
织田作之助陷入沉思。
走出厕所,他迎上了安室透怀疑的目光。
后者刚刚收到了警视厅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那位秘密警员答应了与他见面。
收到消息的时间,正好是织田作进厕所后的几分钟。
不清楚波本又在怀疑什么,织田作想到诸伏景光和他说的话。
'别看他那样,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
'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离别,所以ze…波本他对人际关系比较敏感。'
'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提FBI。'
没想到在波本的邪恶外表下,竟隐藏了一颗善良正义的心。
织田作有些意外,这样说的话,波本就是那位公安的卧底吧。
正好对方向白马警官提出了和他见一面的提议,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大家开诚布公地聊聊,能省不少时间。
内心做出决定,他走到安室透身边坐下,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朝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织田作,是警视厅派往组织的卧底。”
安室透:“……”
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崩塌了。
设想过双方通过各种加密渠道敲定见面地点,然后在一个荒无人烟的会合点见面,见面时还要多次检测随身携带的物品,最好是什么电子产品都不带,最后再交流情报。
可现实却是。
织田作一句话就把他的各种谋划彻底击碎了。
“你……我……”
就算是安室透,面对这种直球中的直球,也出现了语无伦次的症状。
最后,他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探测仪,拉着织田作再次回到卫生间。
狭小的卫生间再次迎来两位成年男子,加诸伏景光的魂体。
确认完织田作身上没有携带窃听器后,他压低声音怒道:“你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