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晓立即点进?了?推送过来的简讯中,垂眸一看。
【饭纲掌】:抱歉,阿晓,我们的约定,我食言了?。
看到这段话的金发少年眼眸一压,对着赤苇歉意地说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后,他立即转身?朝着体育馆快步走去。
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赤苇意外地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满心担忧的他没忍住悄悄跟了?上去。
心中有些焦急的晓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听筒内传来了?饭纲有些干涩压抑的声音。
“阿晓?怎么打过来了?,你们的比赛结束了?吗?”
意识到了?什么,晓的步伐变慢,环视了?一圈后,调转步伐走向了?不远处的花坛前?站定。
他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眉头却紧紧皱起,“嗯,结束得比较早,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们的对手是?犬伏东吧?这支队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以你们的实力,不应该……”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阿掌的语气?不对劲。
此时正在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饭纲盯着自己被绷带包裹住的脚踝,语气?苦涩,“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在比赛中不小心扭伤脚了?。”
“不得不下?场,所以,输了?。”
被迫下?场的时候饭纲就?没控制住哭了?,现在再度提起,他本就?通红的眼眶再度溢出了?泪水。
只见他单手捂住脸,哽咽道:“明明是?最后的春高,我却出事…”
安静听着他压抑着的声音,金发少年的眉心紧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焦急了?起来。
但他的语调依旧是?如往常般温柔,“阿掌该不会是?哭了?吧?”
“没有!”饭纲下?意识反驳,胡乱地用掌心擦拭着脸上的泪。
仰头凝视着阴沉的天空,晓的心情也跟这片天空一样。
他在原地踌躇了?几下?,好几次想掉转步伐前?往体育馆,却又硬生?生?止住。
最终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嗓子的紧绷,问道。
“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扭伤,医生?说一周就?能痊愈了?。”饭纲深呼吸了?一下?。
但当时他却站都站不起来。
比全力以赴的败北更让他不甘的是?在未能发挥全力的途中。
迎来了?不想看到的意外。
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晓眼底的阴霾也散了?不少,语气?也随着心情恢复到了?往日的温吞。“所以阿掌是?在愧疚和自责。”
听得电话对面的饭纲怔愣了?一瞬后,哑着嗓子道:“嗯,二传的位置何其重要,但我却不得不下?场。”
“你觉得这是?你的错吗?你觉得你的队友会怪你吗?”
晓知道好友不会钻牛角尖。
不去见饭纲,是?知道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挫败与难堪。
他理解也尊重。
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因为他们是?好友。
饭纲本能地反驳道:“他们不会的!”
面色稍霁,晓不疾不徐道:“那阿掌为什么要责怪自己呢?你已经很棒了?,尽心尽责为了?队伍付出,那大家又怎么会怪你。”
“你不能预测到意外。”
他的声线依旧如初,清润而又温柔。
他知道好友难过的不光是?输了?比赛,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意外连累了大家。
“而且,作为队友,不会责怪,只会担心。”
“你也很清楚。”
终于发现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的饭纲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先?抑后扬的安慰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冲淡了?内心的不甘和苦涩。
“我知道的,可是?最后的春高……就?这么草率的结束,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隔着电话,与好友交谈的饭纲吐露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的。”垂下?长睫,金发少年叹息道:“所以阿掌只是?觉得对不起大家。”
也对不起自己。
被他说中心事的饭纲张了?张嘴,最终垂下?头来,“对。”
“为什么?”晓眯起眼来,遥望着天空。
“什么为什么?”饭纲愣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受伤的人是?你,明明痛苦的人是?你。”
晓没有在比赛负伤过,所以他不能对饭纲百分百的感同身?受。
但他有过输比赛的不甘。
败北,让自信满满他的何其难堪。
不甘心、执着,每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
他都懂。
也责怪过自己,让大家和他一起输。
可后面他想明白了?。
人生?本就?是?遗憾、圆满、遗憾、圆满来回切换的。
得到了?遗憾,就?去向往圆满,去抓住圆满。
大家的痛苦不比他少,因为他们是?相伴同行的队友。
荣辱与共。
他觉得对不起大家,大家也觉得对不起他。
那他们就?更不该沉溺在痛苦。
反而要用失败这把尖刀打磨着自身?。
不要后悔。
“你在痛苦,你的队友也在经历着一样的痛苦,你该说的不是?对不起。”
“你在比赛中有没有懈怠过分毫?有没有为了?队伍鞠躬尽瘁了??有对不起自己的努力吗?”
“我没有!”饭纲下?意识反驳道。
听到他的笃定,晓放缓了?语气?,“你确定,我也确定,你的队友也确定你为了?队伍鞠躬尽瘁。”
“那么,你该说的是?,我很棒,大家都很棒,在最后一刻,你和你的队友都竭尽全力了?。”
“这难道不值得称赞吗?”
饭纲在愧疚,他的队友又何尝没有愧疚。
晓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他陷入自责之中。
不要责怪自己。
不要用懊悔的语言来折磨自己。
而是?用肯定的方式来赞美自己。
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因为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努力。
“…..”低头凝视着被裹着的脚踝,饭纲没有说话,而是?在不断思考着他的话。
“一场春高,不能让你停滞不前?,阿掌,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话吗?”
顿了?顿,晓环顾着远方那座充满着不甘与欢笑的体育馆,温柔的声音在风的推动?下?,吹进?了?饭纲耳边。
“我们未来是?……”
“一片光明。”饭纲下?意识接道。
“阿掌已经做到最好了?,脚很疼的吧?心也是?,但阿掌需要说什么?”晓语气?温柔,循循善诱道。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