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接回到?我?家附近。”
这片山坡有很多条荒废的小径,有的尽头空无一物,有的像他们?来的那条一样通往公路,有的可以穿到?公园。大概都是?几十年前来这座被遗忘的神社参拜的人走出?来的路。
他们?一路下?山,下?山的楼梯石径倒是?从头至尾都一样的宽窄。离城市越近,那树丛就越低矮,山上的树无意多看人间,慢慢收回了头,露出?蓝色的天空。
鸟群将他们?送至这里便?止步,风也在这里止步。
树叶的桫桫声慢慢被公园里的下?棋声、小孩子的嬉闹声,和塑料小车的轮滑声取代,五条悟把小圆墨镜重新戴上。
“这是?我?们?早上骑车路过的第一个公园吧。”
“你记性还真好。”
他们?穿过人群,回到?夏油宅附近的街。
太阳在下?午的天空往往要温柔些,现在的蓝要比他们?刚出?门时更加纯粹,像是?从五条悟的瞳孔中延展出?来的蓝。
点心铺子就在夏油宅斜对面。
一栋古朴的小楼,橱窗擦得很干净,上层稍矮些,挂着青空水庵的招牌。地面放着绿植,爸爸不出?差的时候会给它们?每天浇水。门口系着一个灯泡大小的手工风铃,风铃下?吊着的祈运签感?觉到?主人来了,高兴地随着风晃荡。
“呜啊…这里就是?喜久福的老家啊。”五条悟喃喃道。
门推开,一阵风铃声响起。屋内甜香的木头气味钻进五条悟的鼻子里。蝉鸣往竹帘缝里钻。
“等着先,我?去给你找个围裙,不然面粉粘到?衣服上很难洗。”夏油杰蹲下?翻柜子。
五条悟趁这会儿时间打开冰箱巡逻,左瞧右看,试图找些能进嘴的东西。
冰箱放的基本?都是?烘培食材,正中间有一个大玻璃碗,里头装着白?白?的一大团东西。五条悟悄悄掀起保鲜膜的一个角,伸手揪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尝。
“杰,这是?年糕吗?感?觉什么没味道哎。”
“啊,这是?用?来做白?玉团子的,可能是?爸爸他们?昨天准备的吧……”夏油杰走过来,手上拎着两条黑色围裙:“分量还蛮多的嘛,有现成的就太好了,等下?重新蒸软再混点黄油揉开,就能做喜久福的皮了。”
“哇哦!喜久福~福~福福~”
低头。
抬手。
围裙带子从腰间绕过两圈,指尖隔着布料触到?腰侧肌肉的瞬间,夏油杰突然感?叹道:“悟的体温果然很高啊。”
“夏天嘛~”
“也是?。”
“如果有冰的东西吃就好咯,呐呐,我?们?可以做雪糕吗?”
“诶,我?这里没有冰淇淋机……”
夏油杰回想着后厨的设备,突然顿住,“等等,我?想到?了……应该可以做!”
他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用?手拍拍五条悟的后腰示意对方放下?手。
“老子帮你系。”
夏油杰闻言转身。
五条悟的手指捏住带子两端,微微低头,呼吸掠过夏油杰的侧颈。
他故意将布料贴着对方腰线收紧,目光在一个不知名的点聚焦——吞噬过无数咒灵的腰腹竟比想象中纤薄,肌肉紧实,像劲竹一般。他学着夏油杰刚才的动作,也给对方弄出?个漂亮的小蝴蝶结,接着用?力拍了拍夏油杰的腰!
夏油杰被拍得咧嘴“嘶”了一声。
他抓着五条悟去洗手,水珠溅到?案板上的黄油块,那团鹅黄在六月的暑气里洇出?油润的光。
“先做个黄油饼干,等一会儿你来帮忙剥豆子。”
五条悟把面粉放下?,快乐地应道:“好~!”
黄油被软化打发到?微微发白?,五条悟便?把一量杯面粉均匀撒进去。
面团在木案板上揉得发亮。夏油杰掌根压着面团推出?去,收回时,总要带起薄薄的面皮。五条悟凑过来嗅:“好香的黄油味!”
他把手粘上面粉,在空气中拍拍,握住夏油杰团好的一颗颗黄油面团,在掌心里按扁,送进烤箱。
两人刚才商量的下?午茶内容以毛豆生奶油喜久福的材料为主。
豹豹可贪心得很——他说:要吃饮品!要吃冰品!要吃菓子!
毛豆要挑荚壳青亮的,拇指食指捏住两端一掰,碧莹莹的豆子就蹦进白?瓷碗。滚水里撒把盐,豆粒落下?去打个旋,浮起便?捞,趁热开始捣。
翡翠一样的毛豆泥被分成两半,不同甜点用?的豆泥得分粗细:给冰饮要细,越细越好;给菓子要粗,保留颗粒。
它们?在五条悟手中荣获了术式顺转的待遇,半盒淡奶油打发了掺进去,细得像青草膏。在夏油杰的坚持下?,砂糖只放七分——豆腥气是?顶好的山野气,可犯不着拿甜味压住!
“这么简单就行了吗?”
“嗯,做冰淇淋本?来就不难,比较麻烦的是?搅拌和反复调温。”
“那要放到?什么机器里面吗?”
夏油杰摇头:“我?家的店里还没买冰淇淋机。”
“那怎么办?”五条悟问。
“你忘了吗,悟,有一个比冰淇淋机更环保的东西。”
“不会是?……?”
“没错。”网?址?发?b?u?页?????ū???ě?n?2??????????????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雪童子出?现在厨房角落,五条悟狂笑着把盆塞到?咒灵的手里。
这个年纪的高中生什么都敢尝试。他们?有一次在宿舍心血来潮想吃草莓刨冰,就试着让雪童子制造点冰出?来,结果大获成功,而且味道意外的纯净!
雪童子勤勤恳恳地抱着盆搅拌,他们?腾出?手去做菓子。
冰箱的米团要拿出?来重新上锅蒸。夏油杰揭开保鲜膜,隔夜的米团子睡得正沉,凉津津泛着层薄霜。“好软~”五条悟叼着半盒牛奶凑过来戳了戳,米团便?陷下?去两个酒窝,慢悠悠回弹。
“再拿点冰水来,悟。”
灶上水汽渐浓,那团雪白?又活泛起来,在蒸笼里舒展腰身,像团温吞吞的云。烫手的糯米团被劈成两半,夏油杰往其中一份里揉黄油。
金黄的油脂化进云里,在案板上翻腾。糯米粉筛得像初雪,那细雪被擀面杖带着在案板上一抹,勤力接住一张又一张喜久福皮。
五条悟的心思全在雪童子“嘿咻嘿咻”搅拌的冰淇淋盆上,手上胡乱工作,团子被他搓得大小不一。团子们?先在沸水里一滚,再往冰水里一激!没一会儿,整整齐齐的白?玉团子放在小竹箩上。
搓完团子的人开始挑战制作喜久福了:“杰,是?这样包吗?”
“虎口用?力,你这只手再放松一点……”
喜久福的皮非常薄软,虎口收拢的力道要巧,紧了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