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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折下一根手指。

    来不及感叹日本性文化的开放程度,旁边有人哄笑:“陈梦宵,你装什么装,快点折!”

    他耸耸肩,表情无辜:“我真没ONS过。”

    “你看这里有人信吗?”

    “不信我也没办法。”

    “……除非你给出一个能够让大家信服的理由。”

    “不卫生。”他这样回答,“而且,怎么想都是我比较吃亏吧。”

    后背紧贴墙壁,退无可退,手臂不知何时绕到他颈后,形成拥抱的动作。激烈的吻停下来,她仰着头,急促地喘息。

    黑夜里,陈梦宵注视着她,眨眼的频率很缓慢,睫毛一上一下地扇动,掌握着她身体的开关。

    这一幕似曾相识,林霜羽确信在她的梦里发生过。

    为了验证眼前的真实,她伸出手,试探性碰了碰他的手臂,少顷,又缓慢下移,直到手指勾住他腰间冰凉的黑色皮带。

    林霜羽一直都是被动的人,擅长等待、伪装、得过且过,还要自我安慰反正人生不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度过都会后悔,主动争取只会加速毁灭。

    就在金属方扣被解开之前,陈梦宵攥住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轻飘飘的话落在耳畔:“だめだよ。”

    不可以哦。他说。

    第10章

    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说人要学会培养事情悬而未决时的平静感,当一件事正在进行中,人会自我脑补出很多情节,会因为急切地想要得知结果而无法专心去做其他事,会轻易陷入情绪黑洞。

    陈梦宵就是她的悬而未决。

    林霜羽一直在等。起初是在等自己什么时候不再喜欢他,后来是在等他什么时候和另一个人坠入爱河。不是由性或新鲜感驱使着开始的三分钟热度的恋爱,而是像她遇见他那样,总有一天,他也会遇见某个人。

    陈梦宵什么时候才能遇见那个人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不会在接吻接到意乱情迷的时候,被拒绝更进一步。

    叫停的那一刻,难受和难堪究竟哪个更多,她不愿回想。

    一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四天,总算放晴,林霜羽仍然习惯性地往包里放把伞,因为她就是那种天选倒霉体质,但凡哪一天出于侥幸心理不带伞,那么当天90%会下雨。

    叶子的边缘开始变黄,形状如掌似花,她走在栽满梧桐的僻静小路上,弯腰捡起一片形状完整脉络清晰的梧桐叶,小心翼翼放进挎包夹层里。手机地图还在尽职尽责地导航,沿着这条路直行六百米,右拐就是目的地。

    她没怎么来过闵行,对这里不熟悉,出地铁站之后绕着万象城转了好几圈,总算找到救助站的大门。

    林霜羽今天是来做义工的,起因是前天下午刷到江照的朋友圈,大意是闵行新建的流浪动物救助站人手不够,问周末两天有没有人愿意来当义工。她刚好有时间,于是私聊他,说自己可以。

    江照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说:「要清理狗棚,还要帮忙搭窝,会很辛苦,而且最近一直下雨,救助站环境不算太好。」

    林霜羽有些莫名,心想不是急缺人手么,于是回答:「没关系啊,我知道的,我之前在徐汇这边当过志愿者。」

    几分钟后,没再推辞,对方发来地址:「周六上午十点之前到就好。」

    救助站通常建在郊区,她看着眼前的绿色铁门,拿出手机,正想跟江照说一声自己到了,就被几个挂着胸牌的志愿者笑容满面地拉过去,看她的眼神像看救星:“你是来做义工的吧?刚好狗棚那边缺人打扫。”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笤帚拖把,林霜羽稀里糊涂地被他们推进狗棚,话都来不及聊两句,就戴上口罩手套,开始干活。

    除了打扫之外,还要帮忙锄草,志愿者大部分都是高校学生,对着锄头一筹莫展,两个年纪大些的上海阿姨絮絮叨叨地教了半天,也没几个人真正上手,最后林霜羽主动加入,研究了大半天,总算把死角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

    折腾了很久,狗棚初步清理完毕,大家把关在笼子里的流浪狗挨个放进来。尽管是新建的救助站,这里已经收容了上百只流浪猫狗,并且大部分都伴有不同程度的残疾,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所有狗狗都很亲人,林霜羽半蹲下来整理狗粮,一不留神被一只黑色大狗热情地扑倒在地,浅色T恤瞬间印满爪印,视线也被遮得彻底。

    大型犬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怎么都起不来,她无奈地摸了摸狗狗的脑袋,试图跟对方讲道理,恰在此刻,耳边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伴随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六七,起来。”

    狗狗显然认得这个声音,接到指令,不情不愿地收回爪子,放开了她。

    胸口的重量骤然消失,林霜羽抬起头,江照就站在大太阳底下,身形峻拔,白大褂同样脏兮兮,却不显狼狈,弯腰,朝她伸出手。

    握住那只手,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摆沾到的尘土,又望向一旁摇着尾巴目光炯炯的大狗,好奇道:“它叫六七?六月七号捡到的吗?”

    江照点头:“救助站里的狗太多了,没被领养出去之前,基本都这么取名。”

    说完,他打开医疗箱,动作利落地准备疫苗的注射针剂,余光瞥她,像是随口一问:“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想说的,没来得及,后面又想你应该也在忙,不好打扰。”她帮忙固定住狗狗,结果对方比想象中还要配合,打疫苗全程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乖乖靠在她怀里,好像生怕再次被遗弃。

    疫苗打完,江照将用过的针剂收好,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半包消毒湿巾,递给她,示意道:“擦擦,左脸蹭了点灰。”

    林霜羽自己看不见,抽出湿巾胡乱擦拭一通,问他:“好了吗?”

    江照望着她,没答话,低头摘掉自己的医用手套,又抽出一张崭新的湿巾,轻轻擦去她左脸那块并不明显的落灰,“好了。”

    阳光如细丝穿过厚厚云层,头顶的天空、眼前的他,都被织成温暖模糊的金黄色,林霜羽对他说“谢谢”,又说:“那你接着忙,我跟他们去整理狗粮。”

    “嗯,”没有扔掉用过的那张湿巾,江照随手塞回口袋,低头看腕表,“估计还有两个小时结束,晚饭一起吃?”

    她犹豫几秒:“可以,但是要先说好这顿谁请,不许抢单。”

    江照失笑:“你说了算。”

    “那结束之后我在基地外面等你?”

    “好。”

    黄昏时分,志愿者工作收尾,狗舍焕然一新,井井有条。六七很舍不得,围着她呜呜叫个不停,叫得她心软又心酸。

    走之前,大家围着聊了会儿天,救助站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