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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拍摄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镜头不自知的在这里停留。火星窜起来,点燃烟头,不知道身后有谁在叫他,陈梦宵咬着烟,浑不在意地回头,那双猫似的眼睛在淡雾里愈发旷远。

    视频在这一秒钟结束。

    “这是今晚的视频?”林霜羽本能地询问。

    “对啊,两个小时之前刚发的。”朋友特地检查了一下微博的发送时间,“里面也有你喜欢的明星?”

    “……没有。”

    原来她送的礼物,他真的有在用。

    “车来啦!”

    “我的也是,拜拜。”

    “到家都记得在群里说一声啊,下次聚。”许翩隔着车窗向她们挥手。

    霓虹在湿冷的空气里晕开,高架桥下车流穿梭,尾灯拖出猩红的残影,直到上了出租车,林霜羽仍在恍惚。

    想到视频里那枚都彭;

    想到上海明天飞东京有哪些航班;

    想到他那句“如果你是想问交往过的对象,其实我不是很在乎”;

    想到世界足够辽阔。

    喝过酒的大脑本就过载,拒绝处理任何感情问题,她将头靠上车窗,慢慢闭上眼。

    已经过了拥堵时段,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灯都没遇到,车载电台随机到一首热门英文歌,重复播放:“Pleasedon‘tbeinlovewithsomeoneelse.Pleasedon’thavesomebodywaitingonyou.”

    请不要与别人坠入爱河。

    请不要让别人为你守候。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缓缓停在弄堂外头,午夜的风掠过空荡街道,偶尔传来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闷响,却不见车影,城市阒寂到仿佛只是在梦呓中翻了个身。

    林霜羽站在街灯底下付完车费,脚步没动,半晌,还是打开微信,点进那个明明取消了置顶却还是时不时上浮的头像框。

    「你在哪?」

    第一条消息发出去,心理防线流沙般急速塌陷,她最后一次向自己投降,继续打字:「我想见你,现在。」

    ——叮咚。

    ——叮咚。

    清脆的手机提示音连续响起,寂静因而更加具体。

    指尖微滞,她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

    车灯斜斜照过来,快步走进弄堂,那块空地再次被人征用,还是那辆熟悉的、嚣张的、红黑配色的兰博基尼,区别是主人这次倚在引擎盖前侧,正低头看手机,神情堪称专注。

    夜寒露重,他穿着并不保暖的牛仔皮革拼接的夹克外套,里面是视频中那件刺绣衬衫,细长的装饰性飘带被夜风掀起一角。

    在视频里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很远,这一秒钟却又很近。

    片刻,陈梦宵放下手机,转而望向她:“想见我还这么晚回来。”

    距离近在咫尺,林霜羽从空气中嗅到一缕淡淡的酒味,下意识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朋友送我过来的。”陈梦宵冲她笑,“我记得你有驾照对吧,我们找个地方逛逛?”

    “……我也喝酒了,开不了车。”

    就算没喝,我也不敢开这么贵的车。

    虽然她知道,如果她这么说,陈梦宵一定会满脸无所谓地回答,没关系,撞坏了算我的。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总是很好说话。

     沉默少顷,林霜羽没再开口,越过他往里走。

    而他也跟了过来。

    楼道里的感应灯昏昏亮起,她在最后一级台阶站定,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家里照旧留了灯,陈梦宵熟练地给自己拿拖鞋,环视四周,自然而然地问:“Miki呢?”

    须臾,又想起来:“对了,咖啡机好用么?”

    林霜羽不答,借着那盏他装好的落地灯,凝望他的脸,竟然还是很心动。

    ——我舍不得你。

    在心声暴露之前,她主动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同时仰起头,舔了舔他的唇珠。

    吻就这么发生了。

    起初是她主动,后来渐渐被动,她觉得这一分一秒应该是她更想要陈梦宵,更需要陈梦宵,可是他给的回应很热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情,绞着她的唇舌,深入地,放肆地,凌乱地吻她。

    欲望像引线,一点就着。

    后背在墙上撞出闷响,她整个人都被拥紧,双腿缠住他,感觉到他的手并不温柔地探进自己的打底衫,因此不甘示弱地去够他长裤的金属拉链。

    在陈梦宵面前,意乱情迷总是很容易的,比考虑爱、承诺、未来都要容易得多。每一次这样肌肤相亲的时刻,她都会陷入短暂的自我麻痹,灵魂置身事外般审视肉/体,觉得就这样吧,他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爽到就够了。你们本来就活在天差地别的世界,没可能的。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

    这么迫不及待直入主题,好像也是头一次。

    发丝湿透了,黏在侧颈,很痒,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又轻不着地,黯淡的光与影中,听到陈梦宵声音很轻地叫她:“宝贝。”

    “……嗯?”老房子隔音不好,她咬紧唇,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迟迟没能等到下文,她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陈梦宵隔着柔软的蕾丝不轻不重地咬她,似乎在表达不满:“喝醉了怎么还*得起来。”

    从玄关到客厅,她被压进柔软的沙发,腰部几乎悬空,无意识地迎合,渴望没有缝隙地贴紧对方。

    接吻不够,拥抱不够,做/爱也不够。

    想要被掌控,被拥有,甚至是被粗暴地对待。

    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渴求过谁,好像有今天没明天,直到叫声里渐渐漏出哽音,在房间里清晰回荡。

    陈梦宵手指轻抚她的眼角:“又哭什么呢。”

    她偏过脸,谎称是因为疼。

    “骗人的吧,”陈梦宵用鼻尖挨蹭她的头发,呼吸温热地打在她脸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技术这么好。”

    林霜羽无可反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

    时间丢失了概念,她的指甲抠进他手臂肌肉,他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说不清是失控还是上瘾。中途隐约听到他的手机在响,隔着凌乱的衣物,在地板上锲而不舍、持续不断地震动。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停下。

    林霜羽觉得自己这辈子很难忘记今晚了。

    窗外的黑暗先是稀释成深蓝,继而发酵出鸽灰,残星褪尽,钢筋水泥的轮廓缓慢浮现。

    膝盖发颤,她半阖着眼,视野中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和凸出的肩胛骨,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拿小腿去蹬他,脚踝反而被一把抓住,分得更开。

    日出完整地印在纱帘上,陈梦宵终于抬起头,笑得很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