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池南霜看了眼还没拆开包装的礼盒,疑惑问道:“你没看就说喜欢?”
宋晏礼漆黑的眸子望进她的眼睛,没有迟疑地回答她:“你送的都喜欢。”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窗外路边的树影婆娑,池南霜望着男人优越的侧脸,心中莫名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般,痒痒的。
虽然心意被对方无条件珍视的感觉很好,但她又别扭地想着,早知道他这么不挑剔,她就随便给他选一个了,亏得她还挑了好久。
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儿,池南霜忽然想起租房的事:“对了,我今天托以柔在租房软件上发了一条帖子,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房东联系她了,这两天我就去看看房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从你家搬出去了。”
池南霜说话声视线始终眺望着前方,没有注意身旁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了僵,转瞬又恢复了常态。
宋晏礼仿佛不是很在意她搬出去的事,目不斜视开着车,只淡淡嗯了声。
没想到他这次甚至没有再客套地挽留自己,池南霜刚才还漂浮在云间的心忽然间就坠了下来。
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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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嘉和天府,在宋晏礼的叮嘱下,池南霜将半湿的衣服换下,以防感冒,先去洗了个热水澡。
再出来时宋晏礼已经把饭做好了。
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就算了,还帮不上一点忙,池南霜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她提前说好:“待会儿我刷碗,别和我抢哦。”
池南霜态度坚决,一副谁跟她抢她就跟他拼了的架势。
看上去有些好笑。
宋晏礼懒懒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随你。”
饭后,池南霜心满意足地干了一次家务,总算让她不安的心踏实了些。
从厨房走出去时瞥见桌子上的礼袋,她后知后觉想起宋晏礼吃过饭后只顾着工作,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试。
便拎着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快试试合不合适。”
视线被挡住的宋晏礼也没有恼,好脾气地把电脑放在一旁,说:“好”
然后接过袋子,拆开包装。
如导购所说,这款腕表简约又不失华贵,经典的表盘与马他耳十字造型表耳,糅合了典雅气韵和现代风格,精致而富有特色。
池南霜忍不住夸了一长串以彰显自己的眼光有多好,与导购向她推销时如出一辙。
宋晏礼倒是很给面子,不吝啬他的夸奖:“很好看,谢谢。”
池南霜弯了弯眼睛,出声催促道:“那你快戴上去试试。”
宋晏礼颔首,刚把腕表扣在左手手腕上,仿佛想起了什么,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抬眼看她,礼貌问:“能请你帮我戴上吗?”
池南霜不解:“怎么了?”
宋晏礼动了动右手,示意道:“伤口还没恢复。”
男人的表情纯良无害,让人忍不住同情,很难去质疑话中的真假。
池南霜这才想起来宋晏礼的右手有伤,这几天见他行动自如,还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是在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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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从他手中接过腕表,亲自帮他戴上。
但她没戴过男士手表,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遍。
“这扣子怎么跟我想象得不一样?”
池南霜边研究边小声嘟囔着。
宋晏礼看着女孩细眉微蹙,垂眸为他拨弄腕表的认真神态,眉眼不由自主柔和了几分。
好不容易才将表带扣好,池南霜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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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简约又不失典雅的腕表戴在男人的手腕上,与宋晏礼的矜贵气质相得映彰,十分相配。
她忍不住再次吹嘘自己,咂声道:“我的眼光可真好。”
宋晏礼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极大地满足了池南霜的虚荣心。
洗衣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池南霜起身将洗好的衣服抱出来,一件一件挂在衣架上,然后拿到阳台去晾。
但是宋晏礼家的晾衣杆位置有点高,池南霜踮起脚尖都没够着。
她伸直了胳膊却还是差一段距离,正打算放弃挣扎,去客厅里搬个凳子垫着时,手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再抬眼时,衣架已经到了宋晏礼的手中。
他的个子很高,比池南霜高了将近一个头,一抬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衣架挂在晾衣杆上。
然后回头,语气中带着点严肃:“够不着怎么不喊我?”
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遇到问题总是不知道找他帮忙。
池南霜一愣,莫名被他问得心虚:“我……我忘了。”
她的确不希望自己太过于依赖宋晏礼,离家出走的这几个月,她早已逼自己学会了独立。
毕竟出了池家,她就不再是那个全家围着团团转的千金大小姐,而是一个单枪匹马在淤泥中挣扎奋斗的普通女孩。
所以她习惯了遇到困难自己解决,比如回家并不是非要他亲自来接的,遇到恶臭男时拼力朝他命根踹一脚也有逃走的胜算,再比如现在——
够不着的晾衣杆加个凳子就好啦。
其实所有的问题她都可以自己解决,只是解决的方式可能更曲折些。
生活让她变得自立自强,她早已不把自己放在娇养千金的位置上看待,但宋晏礼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这一切。
他不断地用行动告诉她,她不需要逼自己坚强,而是可以卸下铠甲依赖他,做回从前那个娇气的小女孩。
这么多天积聚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她长大后第二次哭,依然是在宋晏礼面前。
男人以为自己说话语气重了,瞬间慌了神,抚着她的肩膀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的。”
见他这幅慌张的模样,池南霜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从前意气风发的池大小姐:“宋晏礼,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宋晏礼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一懵,但还是坚定地回答:
“会。”
池南霜又笑出了几滴眼泪,点点头说:“好。”
但其实还有后半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他所说的“会”,是以什么名义呢?
是朋友,还是,更进一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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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池南霜躺在床上,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元以柔的电话。
“怎么了?”
“有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池南霜不假思索:“坏的。”
元以柔:“坏消息是,本来约好明天看房的房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都告诉我房子已经被租出去了。”
池南霜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意外:“一间空房都没有了吗?”
元以柔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