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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南霜被她一噎,回归正题:“你知道宋宴礼是谁吗?”

    “谁?”元以柔下意识问。

    停顿了两秒忽然联想到她说的话,不敢置信地问:“你不会要告诉我,他和谢千砚是一个人吧?”

    池南霜轻轻“嗯”了一声。

    话落,电话那边仿佛断联了一般,听不到任何声响。

    “喂?”

    池南霜以为电话挂了。

    “……”元以柔失语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你……我……”

    却连不成完整的话。

    见她这副模样,池南霜轻笑了下,贴心地自己交代:“我们没有当场摊牌,爷爷他们只知道我男朋友是谢千砚。”

    元以柔在那边捋了半天才理清楚事件发展。

    虽然她之前就猜到宋晏礼可能早就对自己姐妹有所图谋,但借她十个脑袋也想不到是谢千砚啊!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神奇?”池南霜问。

    元以柔的反应和她昨天如出一辙,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才发现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从一开始,谢千砚出来摆摊却不会做奶茶,甚至分不清珍珠和芋圆。

    再到每次见面他都是穿的西装。

    “我是卖房的。”

    那天“宋晏礼”在餐厅的回答还历历在耳,她因为惯性思维,默认他是房地产销售。

    现下想来,房地产集团的总裁,确实也能诠释成卖房的。

    只是谢千砚错在,在她问“是不是房地产销售时”,他并没有否认。

    都怪她识人不清,对他太过放松警惕,以至于没有生出怀疑。

    怪不得他三天两头都在开会看文件。

    以及最近,他总是以员工的名义在自己面前夸谢千砚,这哪里是真的在夸,分明是在替他自己挽回形象。

    还有前一阵小吃街的事。

    堂堂谢氏集团为了一个小网红发声,她还以为是谢千砚乐善好施,心善主动帮助员工,事实上只是一个幌子。

    所以在她把池家位置发过去的时候,他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

    诸如此类的细节数之不尽,之前她感到奇怪的地方全部都能说通了。

    池南霜自认脑子不笨,从小到大也是被各科老师夸着“脑子很聪明,就是不好好学”长大的。

    终归是她被谢千砚温良纯善的外表蒙蔽了双眼,竟未对此有半分察觉。

    元以柔听完这些细节恍然大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总结下来就是,闺蜜费尽心思逃婚,好不容易在外面找到了真爱,结果带回家的时候发现就是拒婚的未婚夫?!

    合着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代入自己元以柔都觉得整个人像个小丑一样!

    男朋友隐瞒未婚夫身份套路自己,这事搁谁身上不生气啊!

    元以柔的脑子里已经自动弹出一万句骂人的话了,但在将要喷出口的时候又被理智止住。

    她问:“谢千砚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两个也没什么交集啊?”

    池南霜扫了眼楼下的花圃,一人一狗不知道去了哪里,神情淡淡道:“其实之前有过。”

    “啊?”元以柔震惊:“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小学救过的那个高年级哥哥吗?”

     元以柔:“记得,当时好像是被绑架勒索了?”

    池南霜点头:“对,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应该就是谢千砚。”

    那时候她才上二年级,带着馒头去找沈霁玩,路上恰好在小巷子里碰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横抱着一个比她大些、穿着同款校服的男孩,要塞进面包车里绑架走。

    那时她还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义勇为的事枚不胜举,和馒头一起对抗壮汉才把那个男孩解救出来。

    “所以你们两个其实之前就认识?”

    池南霜摇头:“我不认识他,但他应该认识我。”

    当时一向柔弱胆小的小比熊馒头为了救他们,直接扑向绑架犯,让他们逃脱,自己却惨遭坏人虐杀。

    她那时候沉浸在悲伤中,所以对他的长相和名字没有一点记忆。

    后来也没在洛城再见过这个人了。

    “那这么说……”

    元以柔停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复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

    “?”

    “我偏要讲!”元以柔气,干脆直言不讳,“你救了他,结果他还骗你,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池南霜凝眉沉思,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你说得对。”

    恩将仇报,罪加一等。

    闺蜜“劝分不劝和”这句话果然没错,轻描淡写在两人本就激烈的矛盾上又添了一把火。

    元以柔忽然后悔多嘴了,忙道:“不不不是,你别听我瞎说。”

    池南霜没说话。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元以柔猜她已经做好决定了,不然一定早就找她帮忙出主意了。

    池南霜平静如水,抱着胳膊眺望窗外枯掉的树枝,缓缓道:“我其实也不够坦诚,我们俩彼此隐瞒,谁也不能指责对方,只是跟他比起来,我这点算计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怎么处理,我已经有想法了。”

    元以柔:“什么想法?”

    池南霜抿了抿唇,正要说出口时,门又响了。

    以为又是谢千砚差花卷来送东西,她懒得去开了,接着跟元以柔聊着。

    门外,一人一狗站在门口,花卷用爪子扒着门,划痕发出令人发麻的刺耳声响。

    半天没人开门,谢千砚便学着花卷的动作,一起划门,希望声音能够更清楚些。

    池南霜被这加倍的噪音吵得头皮发麻,最终还是略带不耐地挂了电话去开门。

    她一边拧门一边凶道:“花卷你要是再替那个狗男人办事,我就把你送到我二姨家,让你跟她家的藏獒住……”一块儿。

    后面几个字在她看到门口的场景时蓦地止在了喉间。

    像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间开门,谢千砚和花卷,一人一狗还都保持着举爪子划门的姿势。

    尤其是谢千砚,怔住的表情与花卷如出一辙。

    池南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静止了两秒,谢千砚缓缓放下手,掩饰尴尬般干咳了一声。

    仿佛是没睡好,眼前男人的神情略显疲色,清润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几分沙哑:“南南,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轻拧着眉头,幽深的眼眸里却带着星点希冀,表情可怜巴巴的,仿佛一只委屈的大狗狗。

    这副表情池南霜能和人夫宋晏礼联系到一起,但如果是人人皆知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谢千砚露出来的,不由得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