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要不是因为你,段枂怎么会拒绝这门亲事,反而让我被人嘲笑?。”
“那?是嘲笑?你的人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项书?玉不想继续和无理?取闹的人交谈了,径直挂断了电话。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清楚这次的节目没可能再要回来了。
全是因为段枂。
项书?玉终于感到了一丝委屈,在?展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有时候不能不信命,他似乎在?北城有点水土不服,无论是什么样的合约,最终都没办法留在?自己手里?。
项书?玉鼻腔有些酸涩,正想起身离开,展厅里?,宽大的投影屏上忽然跳出几张高清的照片,一时间?,整个展厅内一片哗然。
“那?是什么?”
“好像是那?个弹古筝的项书?玉。”
“他这是……这是被包养了?”
项书?玉瞳孔骤缩。
是明秀拍到的那?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怎么在?关承悦手里??
项书?玉脚下微微踉跄,后知后觉地跌跌撞撞跑找去调控室。
一路上无数双眼睛都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狼狈的脚步,将?他看做是有趣的笑?话。
项书?玉没想到这些照片会这样明明白白展现?在?投影屏上,还是挡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业界人士的面。
如果只是在?网络上,他不会这样尴尬和难堪。
项书?玉急得红了眼眶,眼中满是水汽。
他长得实在?是漂亮,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样子,有人见了他这样,一时也心中有些不忍起来:“你……你往这边走吧,这里?没什么人。”
“谢谢。”项书?玉哽咽着说。
他给段枂打电话,段枂还是没有接听?。
为什么不接听?。
为什么不回消息。
为什么这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偏偏不在?。
项书?玉哽咽着,他听?见关承悦站在?展厅二楼观众席上拿着话筒说话:“很抱歉各位嘉宾们?,因为我的一己私欲,我私自删去了项书?玉的古筝演奏,但我不后悔,如大家所见,项书?玉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明知我与段枂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去勾引段枂做他的情人,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了我的道德底线,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三在?关家主办的展会上演出。”
项书?玉脑袋“嗡”地一声响,他唇瓣颤抖着喃喃道:“他撒谎,我和段枂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可是已经没人听?得见他说什么了,喧闹的争论声将?他彻底淹没,项书?玉一瞬间?天旋地转,又听?见有人大声说:“他妈不就是个小三吗?”
“哈哈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妈好像就是个三来着,他是私生子?”
项书?玉感到恶心想吐,他脚下往后退了一步,却忽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往后摔去。
然后,他摔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下一瞬,关承悦的话筒和投影屏都一起失灵,整个展厅陷入了寂静。
项书?玉神情恍惚了许久,视线才逐渐清明,怔怔望向那?个揽着自己肩膀的alpha。
段林西装革履。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冷漠到令人后脊发凉。
他将?眼镜摘下,平静却掷地有声道:“你认错人了,关承悦。”
关承悦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不可能,这上面就是段枂和项书?玉。”
说完他自己也没了底气。
段林不戴眼镜的时候,段枂不笑?的时候,谁能分清楚他和段枂。
甚至只是平面的照片。
“照片上面抱着项书?玉的人不是段枂,”段林继续道,“段枂那?天不想参加聚会,让我替他去的,项书?玉是我男朋友,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起诉你侵犯他人肖像权,以?及造谣诽谤,你好自为之吧。”
段林将?还在?出神的项书?玉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临要离开时,他又提醒道:“我希望今天这件事情,谁要是想发在?网上,请你调整好措辞,不要试图掩盖真相炒话题。”
全场鸦雀无声,段林也没再多说,带着项书?玉离开了展厅,上了车。
项书?玉因为恐惧而有些缺氧,脸色寡白一片,还没能从变故中回过神来。
段林没开车,也没主动?说话,只是安静等着项书?玉的情绪恢复正常。
他把?手边的水杯递给项书?玉,淡淡道:“喝一口。”
项书?玉思维缓慢,跟着照做了,放下杯子时,他忽然呜咽着掉了眼泪。
项书?玉狼狈地抹着眼泪,含糊着说:“谢谢你。”
“嗯。”段林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
又过了很久,项书?玉抽泣的声音慢慢停歇,他才继续问:“所以?,你道谢的诚意在?哪里??”
项书?玉怔了怔,那?些先前存续在?心中的恐慌和不安顿时消弭,反而被另一种惴惴不安顶替而上。
项书?玉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当alpha用各种语气问他索要谢礼,必定?不是要什么好东西。
项书?玉面颊顿时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要什么?”
要是真的问他要亲吻或者别的,他一定?会忍不住跳车的。
但段林没说这些,他倒像是正经了起来,说:“陪我去吃饭。”
项书?玉怔了怔,半晌才会过神来,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了:“好,好的。”
段林心情好了一些,对着司机说:“开车。”
车驶离了展厅,那?些混乱的声音和音响时不时发出的尖锐嘶鸣都跟着一起消散了去,段林余光看着项书?玉出神的侧脸,他不知道项书?玉在?想什么,但想让项书?玉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就像之前下意识依赖自己的时候一样。
他想了也就做了,出声打断了项书?玉的思索,说:“路子默的另一个女朋友,是北城一个富商的私生女,平时和关承悦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厮混。”
项书?玉睫羽颤了颤,将?视线转向了段林,茫然地盯着他看。
段林看见他还带着泪痕的面庞和水润的双眸,瞧着是多么地楚楚可怜,让段林的心脏都跟着轻颤起来,像是被什么毛绒的触手轻轻触碰了心。
段林出了一瞬的神,却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理?智,继续说:“关承悦是段枂的相亲对象。”
“我知道,”项书?玉又垂下了眼,“我之前看见了新闻。”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项书?玉实话实说,他脑子很乱,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办,“等段枂回我了再说吧。”
这件事是因为段枂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