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使臣屈明落下了泪来,他激动地起身,踱步走到论道台下,躬身拱手拜服:“先生!请受屈明一拜!”
“先生,请受我等学子一拜。”待屈明拜下,一众学生拱手拜服。
秦臣也纷纷拱手拜服,场上就赵九元和嬴政没有低头。
嬴政脸上俱是欣赏之意,这是寡人的赵卿,是我大秦最耀眼的存在。
天不生他赵九元,秦天万古如长夜。
赵九元在秦一战,可谓一战成名!
从此以后,大秦只要有赵卿在,天下士子都得靠边站,看谁还敢说他秦国无文士、无智者?
春平君的嘴巴张大,久久不能闭合,两颗漏牙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燕太子丹呆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诸位莫要如此,快快请起。”赵九元抬步走到屈明面前,扶起他道:“楚使为何如此?您乃长者,长者当受九元之拜才是。”
屈明抬眸,那一瞬间,恍若看到了当年那个一心为楚,却惨遭奸佞陷害,被君王放逐的先祖。
虽无故人之貌,却有故人之姿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明开口便是楚音,在场楚国学子纷纷跟着唱了起来。
赵九元眼眶微红,对众人道:“诸位今日来我同文学府,抛开家国恩怨,个人私怨,只论学术。”
“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赵九元正声道:“兼容并包,是我同文学府办学宗旨,今日乃良辰吉日,同文学府既已建成,就借此良时,请大王赐八佾舞,宣开府门,广邀天下向学之人。”
“诸位若有想留下论道向学的,我大秦朝堂百姓欢迎之至。”说罢,赵九元看向嬴政,拱手礼道。
嬴政起身,大手一挥,屋舍两侧请出舞乐,赵九元阔步走向嬴政,李斯带着祝文上前,双手呈给嬴政。
嬴政缓缓打开帛书,祝辞其上,在七国众人的见证下,世界上第一所高等学府诞生了。
系统的声音在赵九元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创造出历史上第一所大学,达成桃李满天下成就,获得300积分,两次福利抽奖机会。”
嬴政任同文学府名誉校长,赵九元任同文学府掌学令,即正校长一职。
法学院和医学院是正式建立的两个学院。
学子们议论纷纷,讨论自己是否要留下。
“我决定了,我要留下,入同文学府读书,不知是否可以成为赵先生的弟子?”
“我也要!先生,请收下我吧!”
“先生,吾丘章彻底为先生折服,请拜先生为师。”
“俺也一样!”
代易悄悄退出去,将赵九元方才在台上所说的话全都记下来,而后封存进信封之中,交给仆人,命其加急送往齐国稷下。
和他一样的学生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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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元笑着看向这群学生,仿佛看到了一群十分好忽悠的牛马。
她的笑恍若三月的春阳一般明媚,短短几个呼吸间,就收获了一群学子的孺慕之宜。
学子的脸笑得有多灿烂,六国使臣。除了被折服的屈明外,脸色可就不美妙了。
尤其是赵国的春平君,一张脸黑如锅底。
韩丞相张据偷偷瞥了瞥站在李斯身边的韩非,心中也掠过不爽。
公子非难道忘记秦国还惦记着他的母国了吗?
竟还如痴如醉。
最后统计下来,愿意加入同文学府的学子竟有八十多人,真是可喜可贺的数字。
李斯和王绾引导学子进入校舍,先安顿下来。
校舍供人免费居住,学生只用在嚼用上花钱,贫困的还能去咸阳书铺接抄书的活儿,综合比对下来,同文学府学子的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留下来的人只觉得更满意了。
第113章封南山侯
章台宫小会。
嬴政的心腹大臣均在场。
“哈哈哈,赵卿,你离寡人那般远作甚?快快到寡人身前来。”嬴政对赵九元招招手。
昨晚又熬夜写教材,正精神恍惚的赵九元眼神迷离地抬头。
李斯悄悄挤眉弄眼。
赵九元接收到信号,缓缓抬步。
“来人,赐座!爱卿又辛劳一夜,椅子上多垫垫子。”嬴政抓住赵九元的手腕,将其按在椅子上。
赵九元感觉自己回魂了。
“大王……这……”赵九元差点汗流浃背。
参考历史上韩非的下场……
现在如此亲切,日后有小人谗言,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赵卿为大秦鞠躬尽瘁,寡人愿以赵卿为秦国之师,封南山侯,位同彻侯,食邑万户。”嬴政眼神诚挚,大声道。
赵九元一个激灵,当即道:“大王不可!”
“臣无功于秦,一切皆是大王的启迪,都是大王运筹帷幄,大王的功劳,臣怎敢居功?”赵九元起身拱手推辞道。
李斯撇了撇嘴:赵兄,谦逊了。
你不想要,我还得不到呢!
嬴政哈哈大笑:“就知你会如此说,这功非你莫属,你乃我秦国柱石,担得起!”
赵九元这两日在府中闭关书写学府教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国学子乃至百姓尊为文圣了。
秦国有此圣人,何愁文脉不兴?
其实嬴政还为了验证一件事,眼下赵九元还没什么反应,或许今晚就会有结果。
南山二字,乃是嬴政日思夜想,给赵九元拟定的封地——终南山。
终南山谓之寿山,此封号,也有寿比南山之意。
希望寡人的赵卿,能寿比南山,能与寡人一同见证将来那天下盛世。
嬴政强塞,赵九元没法,只能接受了南山侯的爵位,食邑万户,封地就在终南山一带,还得了一国之师的名头。
现在大家都不叫她大庶长了,改叫南山侯,或者国师了。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这次不用系统预警,赵九元自己都病了。
她是累病的,没日没夜的为大秦操劳,直接累到下不来床了。
夏无且把脉过后,摇头道:“气血严重亏损,脏器瘀堵,心脉险些受损,气神两失,得好好调理,切不可再劳累了。”
阿珍哭道:“主子,您听到了吗?切不可再劳累了。”
赵九元虚弱地睁开眼,林妹妹光环加身,再加上是真病了,此刻她恍若回天乏术之貌。
“阿珍……”她缓缓抬起手,想去触摸阿珍的脸。但是没什么力气,她只好断断续续道:“别哭……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很宝贵的。”
阿珍立刻擦了眼泪:“阿珍不哭,但求主子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醉青眼眶发红,端着药进来,见赵九元醒了,心疼道:“大人,您终于醒了,吓死醉青了。”
阿珍见药来了,扶着赵九元微微起身,醉青用木勺给赵九元喂药。
赵九元闻到那苦药汁子就难受。
“能不能不喝啊?”熟悉的懒羊羊的声音限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