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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

    ,小阳滋给她让了个位置,一大一小两人慢慢悠悠回到家中。

    阿珍见赵九元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儿,顿时惊道:“主子,这位是?”

    “这是大王的阳滋公主。”赵九元介绍道。

    阿珍立刻对阳滋公主行了礼,小阳滋有模有样地道:“快快请起,我是先生的孩子,不是什么公主。”

    阿珍一脸疑惑地看向赵九元,赵九元没说话,只是微微顿了顿首。

    这便给日后府上家仆该如何伺候小阳滋定了基调。

    阳滋公主自带了几个仆人,但她在见到赵九元府中的奴仆后,便决定只留下一个年长的婆子,和一个年轻却手脚勤快的侍女,其余的都遣回了宫去。

    她是来给先生做女儿的,不是来给先生添乱的。

    嬴阴嫚小小年纪,却已然懂得审时度势。

    第162章代笔著书

    她从知世起就听说了许多先生的故事,先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她虽然年纪小,却也能在阿母给她掰碎了大道理中学到一些东西。

    阿父是觉得先生的家里没有人气,而阿兄又肩负重任,无法时时陪伴先生左右,才把她送来先生身边的。

    她一定会成为先生身边最贴心的人。

    四岁多的小阳滋在还没懂得世界运转规则的年纪,就已经通过大人的安排,自己悟出了这些东西,可以预见,她的未来将多么惊才绝艳。

    朝中其他大臣得知秦王政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了赵九元府上。甚至让公主称呼赵九元为仲父,差点惊掉了下巴。

    大王先前带病中的南山侯去见病入膏肓的华阳太后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送出去,这简直宠得无法无天了。

    又有人说道:“不过就是个公主罢了,只要不是公子,又有何惧?”

    “那可是国夫人所生的公主,又不是寻常妃子所生。”

    “又如何?大王宠爱南山侯,都恨不能与之共享江山了。不过是公主罢了,就是天上的月亮,恐怕大王也得给南山侯戳下来。”

    这话不可谓酸味十足。

    李斯与尉缭一同来到赵九元府上,彼时赵九元正在教阳滋公主写字。

    见了赵九元教阳滋公主写出来的字,李斯顿时两眼一黑。

    这哪里是字?分明是某种不知名的符号。

    就是鸡上去踩一脚,都比这好看。

    赵九元就知道李斯要吐槽她的字,于是对阳滋道:“这位廷尉大人习得一手好字,我大秦篆书便取的是廷尉的字,阳滋你该多向廷尉大人请教才是。”

    小阳滋当即对李斯拜道:“见过先生,还请先生教阳滋。”

    李斯听赵九元在公主面前夸他,顿时高兴道:“那便指点公主一二。”

    赵九元瞧了尉缭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一句话让李斯成了公主的书法老师。

    以后教授阳滋写字的活儿,就都是李斯的了。

    尉缭伸出食指点了点赵九元,论奸诈,谁能奸诈得过你?

    “今日来寻先生,是因为当日在朝上,先生说自己夜观天象所得,赵国将地动?”尉缭好奇地问:“是何天象?”

    赵九元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既是天机,尉缭也不好多问。

    “王翦、杨端和、桓齮分三路兵马进攻赵国,就快打到赵国邯郸了,只是赵人反抗得厉害,秦军进攻接连受阻,每次都是强行突破。”尉缭又说。

     “那便缓兵,打消耗战,封锁各国对赵支援的路线,先消耗赵国的物资,尤其是粮食。”赵九元想了想后,又道:“赵国庙堂已溃,庶民又能坚持多久?”

    “南山侯所言,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合。”尉缭赞同地说道。

    赵九元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而后恍若家常一般道:“眼下远在楚国的公子嘉正借楚王的力量返回赵国,倡太后和赵王迁必生危机感,赵国宗室之内必定有一场恶战,我大秦届时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赵国的民心,只有在真正的灾难面前,赵人才会知道,谁才是他们应当追随的。”

    尉缭明白赵九元的意思,他要的,一直都是以真心换真心。

    届时赵人哪怕再愚钝,也应知道,谁才是真正爱护他们的人。

    阿旺从跨进院子,对着赵九元躬身拱手道:“主子,韩副院长求见。”

    韩已尽灭,世上再无韩公子非,只有秦国同文学府法学院副院长韩非。

    许久不见韩非,他竟生出了那么多白发,赵九元抬眸震惊地看向他,韩非同样目视赵九元。

    “见过南山侯。”韩非率先对赵九元行礼,赵九元亲手扶起他道:“公子今日前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韩非默默垂首。

    李斯见韩非来了,便让阳滋自行练字,自己则坐在了赵九元身旁的椅子上,将对面的位置留给了韩非。

    四人围坐在亭子中,面前茶水水汽氤氲。

    “先生这是想通了?”尉缭问韩非道。

    “非已失去母国,从此以后再无韩公子非。”韩非叹气,眼底是止不住的悲伤。

    赵九元对他道:“我这里有一则道理,想要赠与先生。”

    “请先生赐。”韩非微声道。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好比周取代了商,而诸侯裂变,征战不断。如今又有了聚拢的趋势,故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的是国,不断发展前进的却是人。”

    韩非慨叹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非不接受也要学着接受。”

    “公子也有事异则备变之说,这其中的道理,公子最为明晰。”李斯也劝道:“如今有公子参与的《新秦律》在南阳施行地很好,正在逐渐向南阳周边蔓延,公子一心存韩,为的是存韩王吗?”

    “在斯看来,公子想要存的,是韩之宗祭以及韩庶民能过上好日子罢了。”

    “如今韩王虽在陈县,可祭祀并未断绝,旧韩人也过上了比以往更好的日子,还在乎是谁统治吗?”

    “斯兄所言,非亦已有所考量,不然非也不会今日来寻南山侯。”韩非原本清透的眼神中如今变得疲惫不已。

    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那股疲惫竟感消失了大半。

    快五十岁的韩非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了。

    “非兄可是要入朝为官?我会向大王谏言,请非兄为秦上卿。”赵九元道。

    韩非摇了摇头:“非此生在同文学府,有先生这样的知己好友便足矣,并不想为官,今日贸然前来,也是想与先生道个安,非前些日里听闻秦王将先生留在了宫中。”

    “我已无大碍,令非兄担忧了,是九元之过。”

    “先生不想著书立说,非自认为自己有几分才能,非想要代笔,将先生的学说著述成文,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面对韩非眼神里的迫切,赵九元犯了难。

    “非兄盛情……”

    “既是盛情,赵兄便莫要推辞了,非此生只愿做个书匠,希望赵兄的宏愿后